龙三是个热心肠,对肖飞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道:“那青风山连绵上千里,风清门再大,也只能占住几个山头,让他的弟子占个把山头也没什么嘛!”
肖飞又请教他往青风山的路径。
龙三道:“如果客人愿意,你可与咱们同行,我已与县里的几个商人约好,明日要往北押货走一趟。”
肖飞怕他们行进太慢,犹豫道:“你们是赶车还是走着去?”
“咱这大西北当然是骑马,客人可会骑马?我家中有几匹马,我借你骑一匹就是。”
“倒会,不知这一趟要几天。”
“我们是去一个叫蛤蟆镇的地方,有六七千里,与你去的青风山算是同路,要十天半个月。”
肖飞想了想,虽然比他飞行慢很多,倒也能接受。
“行,我与你们同行,谢了,我还是自己在这镇上买匹马吧!”
用完早点,龙三带肖飞去镇上马市挑了马,又帮他找了客栈,吩咐明日清早在北面土墙处等他们就行。
第二天早晨。
肖飞牵马在约定地点等待。
没多久,六七匹人马轰隆隆过来。
龙三跟大伙介绍肖飞。
“各位,这位是我的朋友,姓肖名肖,这次与我们同行,各位担待点。”
肖飞抱拳行礼。
众人点头算是允了,但有一个瘦麻杆似的中年汉子不悦。
“龙三,咱在这片荒漠上讨饭吃,险象环生,你倒还主动招麻烦进来!”
龙三笑嘻嘻道:“朱兄,这个小老弟可是求仙之人,不是什么坏人!”
姓朱的汉子冷笑道:“笑话,就算修真门派里的人又怎样,居心叵侧之人还少吗?人心隔肚皮呢!”
肖飞见龙三有些尴尬,赶紧道:“诸位,在下只是不识路,跟在后面就行,不会给各位添麻烦,倒了分手处,自会相谢!”
那姓朱的还要说,被其中一人打断。
“既然有龙三担保,跟着就跟着吧,一些规矩龙三你可要跟他讲清楚,走吧!”
一行人加上肖飞有八人,出了镇子,冲入蒙蒙原野中。
龙三与肖飞悄悄介绍这群人的来历。
这伙人有三个行商。
那最后允许肖飞跟着的叫何建伍,这伙人以他为头。
他是县城一个大商行的人。
那姓朱的也是县城的,是这次走货的三个股东之一。
龙三也是其中一个。
其他四人则是请的县城镖局的镖师。
肖飞早看出这些人修为。
这四个镖师二个是习武的,一个暗劲,一个明劲。
另二个是散修,一个练气九层,一个筑基初期。
何建伍也是个散修,筑基中期修为,倒是比请来的四个镖师的修为还要高一节。
那姓朱的和龙三练过些拳脚,但明劲都未练成。
肖飞不禁感叹。
那些做没本钱买卖的山寨基本上有金丹,这些人连金丹都没有,居然能生存下来,这里面的道道深啊!
龙三解释给他听。
“这长期做行商的,一路的山寨土匪基本都熟悉了,年年要送上些礼物的,结了些交情,每次碰上了送些茶钱也就放过去了,要防的是那些散兵游勇,独行土匪,他们基本上不讲规矩。”
肖飞跟着商队一路北行。
日行夜宿,一路无事。
路上也碰上两伙劫道的,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来历,那几个镖师上去搭话,送了些小钱,放了过去。
肖飞也是开了眼界,跟在后面只与龙三说些闲话。
这样十天过去,算算行程,他们距蛤蟆镇只有四五天路程了。
一伙人明显放松下来,开始说说笑笑,天南地北胡扯起来。
不想还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午时,大伙正准备找地方歇息一会,吃点干粮。
只听一声锣响,前面土丘后面跳出一伙人。
一声断喝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胆敢说个不,把头揪下来。
死在荒郊外,管杀不管埋。
送上望乡台,莫想要回来。”
肖飞跟在后面乐了。
这厮们比前面几伙专业,这黑话怎跟自己故乡书里的一样呢?
龙三他们这下懵圈了,这一片原来是没有土匪劫道的,咋今天就有了?
四个镖师陪着笑脸上前。
“请问几位爷在那个寨子发财?在下愿送上茶钱,请高抬贵手。”
一个蒙面汉子冷笑道:“咋的,想打听爷们的跟脚,少啰嗦,把钱财货物还有马匹留下来,赶紧滚蛋!”
这荒野中要没了马匹,还不是等死?
这是逼人绝境啊!
这群土匪有些穷凶极恶了。
那何建伍作为这支人马的主心骨,只得上前。
“在下宣阳城何建伍,和…”
“闭嘴,你算哪根葱,休得咕噪,你当爷的板刀是吃素的?”
看来油盐不进了,关系扯不了,只能玩真的,手底下见真章!
四个镖师嘀咕一阵,由那个暗劲高手出场。
“在下王五,请指教!”
这伙土匪也只有十七八个人,那蒙面大汉是匪首,嚷嚷道:“丘老二,你上,把他脑袋敲碎!”
那个叫丘老二的跳了出来,是个精瘦汉子,使一根短铁棍。
两上也不多话,一个使刀,一个使棍,嗷嗷叫着扑上去,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十来招过去,丘老二一招使老,被王五一拳打在腹部,趴在地上嚎叫。
肖飞看出,这个王五还是手下留了情的。
蒙面匪首大怒,跳了出来。
“没卵用,平时不练功,打架就慌张,来来来,我与你做一场!”
王五打了胜仗,还没用全力,胆气横生。
“请了!”
两个都是使的刀,舞得刀花如白练似的。
这回王五心中后悔了,本来他胜了一场,是应该换人的,但自己贪功不下来,不想碰上了硬手。
这蒙面匪首刀法精谌,臂力过人,一阵乱劈乱砍,直把他杀得手臂酸软。
肖飞摇头叹道:“要败了!”
龙三急问:“这如何是好,他可是咱们的台梁柱子…”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王五已跌落尘埃,喷出一口鲜血。
那匪首得意洋洋把板刀扛在肩上。
“怎么样,还有谁不服气,爷一一接着!”
王五都不行,其他人恐怕也不是对手。
大伙把眼睛看着何建伍。
只有这位东家战力比得上王五。
何建伍心中打鼓,他虽是筑基中期,但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在打斗方面是短板。]
王五可是在厮杀场上练出来的手段,既然王五拼不过,自己更不是对手了。
肖飞一看情形,对龙三道:“龙兄,多谢你照顾,我与这个匪首打一场,解了你们燃眉之急,算是我谢过你一路照顾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