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外头,见着乐乐呵呵走出来的闫有信和王小哀俩人,黑绝就明白了。
既然没被赵斑拍死,那就是入了伙了,他随后走进去,多嘴问道:“斑大人,这俩人可以相信吗?”
正在想事儿的赵斑一听,哼哼的笑了两声:“掌控一个追求力量,并且心有牵挂的人,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了。”
看着他人这么有自信,黑绝也不再多说什么,话音一转:“斑大人,我们要开始计划吗?”
只见得赵斑沉思了一下,才回话说:“嗯,不过,要把人换一下。”
黑绝就问他:“换成谁?”
“何琳。”
到这儿咱们要说一下,赵斑原本的计划,是让带土亲眼看到好兄弟周卡西死在战场上,从而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黑化后替自己做事。
之所以选周卡西呢,原因有二。
一来可以拿回带土的写轮眼。
二来赵斑换位思考,寻思要是他的好兄弟叶柱间死在眼前,自个儿肯定会黑化爆种,只可惜一直没这个机会就是了。
不过赵斑想得倒是挺好,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人家赵带土是个大情种。
要是周卡西死了,带土伤心肯定是会的,但真要说黑化,那还不至于。
因此经过闫有信的提议,赵斑这才改了主意,他刚才沉思考虑的,也是这么个事。
再说闫有信和王小哀俩人,走了出来,就往带土的那间石屋子走。
王小哀一边走一边想,她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心里头越纳闷。
仔细的往前捯饬了一下,要不是俩人来雨隐村,恰好见着了长门的仙人之眼,就不会被黑绝约到坟头上见面,后头更不会和赵斑牵扯上关系。
可来雨隐村,是闫有信提议的,到坟头上和人见面,也是闫有信去的。
她人可就问了:“从去雨隐村,到见赵斑,是不是都是你故意设计的。”
闫有信可搁那装傻:“什么我故意设计的,这都是巧合......”
“我巧你MG蛋!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嘛,就你这样的人,那是屎壳郎不推球,脏苍蝇不沾屎。”
“好家伙,你这是搁哪儿学的俏皮话,可真够恶心人的。”
王小哀说着话一摆手:“你少打岔!就雨隐村那么个偏僻的地儿,还位于边境,你去了干什么?而且大半夜的和人在坟头上见面,这是你会干的事?”
就看闫有信认真着脸:“这都是我行善积德,积出来的,跟积白菜一样。”
王小哀听这话,一瞪眼:“就这档子事,我看不是你行善积德积出来的,dei是你坏事做尽做出来的,那赵斑可是个大魔头,不是个好人,你跟着他做事,能落得了好?孩子,听奶一句劝......”
“去!你管谁叫孩子呢!”
俩人这闹闹腾腾的,就来到了一间石屋。
推开了门,往里头一走,就看见和木乃伊似的赵带土,正躺石床上,吱吱呀呀,有气无力,念叨着:“何琳......何琳......”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听着一句熟悉的搭话声响起,赵带土一歪脖子,眼睛一亮,呦呵,见着熟人了,挣扎着就要起身:“闫哥,小哀,你们怎么来了?”
“我这不过来瞧瞧你嘛。”闫有信说着话,就往石床旁边一坐,“没个半截身子,都能活得这么好,不愧是人贱身残的代表。”
说着话,人就竖起了大拇指。
王小哀听不下去了:“那TM叫身残志坚!”
“身残致贱。”
“行了行了,说不明白你可就别说了。”
赵带土看着熟悉的俩人,熟悉的拌嘴,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闫有信看着人:“你这咋还被我说哭了。”
赵带土一擦眼泪:“没......我才没有苦呢,我这是高兴,我这是喜悦。”
看着人一醋溜的擤鼻子,王小哀说了:“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算是学到家了,可和闫有信一个样儿。”
“我什么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闫有信张开嘴就嚷嚷,“我闭着眼睛也说!”
“你这怎么还得意上了!真当我夸你呢!”
看着俩人又没个完了,赵带土赶忙的一拦,着急的说了:“闫哥,小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闫有信听了问:“不说这些说什么?”
就见赵带土压低了声音:“我见着赵斑了......”
“瞧你这说话的声吧,跟见不着人似的,不就是赵斑嘛,那糟老头子我也见过。”
“你见过?”
“就刚刚,你是不知道,我们俩聊得可开心了,那是忘年交。”
闫有信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
旁边的王小哀一点头:“他说的没错,俩人的确是忘年交,都拜了把子,那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闫有信听这话,一仰脖子:“去!”
赵带土听了可奇怪,连忙地问:“这到底怎么个回事呀?”
闫有信就把自己怎么来的这儿,给说了一下。
正说着话呢,就瞧着一个人,从地里头钻了出来。
和黑绝不同,这个人呢,浑身都是白色。
看着人出来,闫有信就问了:“你是......?”
这人自我介绍:“我是白绝,听黑绝的命令,过来给带土换药。”
闫有信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听黑绝的命令?”
这只白绝听得可奇怪,挠了挠头:“对啊,怎么了?”
再看闫有信,激动的一拍手:“这是黑奴翻身把歌唱了呀!”
“啥意思?”
白绝没听懂。
闫有信解释了:“我和你说,这可不行,你是白的,他是黑的,凭什么你听他的,dei他听你的才对。”
反正是扯了这么一通,白绝也没听个明白,他这一边给带土换着药,一边找话唠:“你们知不知道拉屎是什么感觉呀?”
闫有信听了可愣住:“你这问的是什么话?”
白绝手上动着,口上说着:“其实我不是个人。”
王小哀一瞥眼:“这可真是巧了,我旁边这位,也不是个人,你们俩应该会有不少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