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许玉珠、马大力、李子河、钉钉、莹莹六人将巴九痕和杨岩黑两人捂住嘴巴,向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走去。
呼延婷婷看见这个场面顿时怒火中烧,趁机在两个丘八的腿上拿脚猛踢。
十岁的小女孩力道并没有长满,踢一脚似乎没有什么伤害,问题是呼延婷婷加入猎隼独立团后,就跟莹莹和钉钉学功夫。
丁丁和莹莹见呼延婷婷乖巧,都把自己真谛传授给她,因此上呼延婷婷踢出的脚力就不一般;一脚踢在巴九痕的要命处,巴九痕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可他的嘴巴被莹莹的黑布给捂着,捂着只能发出嘤嘤呜呜的声音。
莹莹很高兴,夸奖婷婷道:“婷婷你长进多啦!使劲踢,出出胸中的恶气!”
婷婷又踢了一脚,巴九痕小肚子上中了,这家伙猛一下蹲在地上起不来,发出猫咪一样的叫声。
婷婷开心极了,10岁的小姑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爷爷、奶奶被小鬼子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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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于被奶奶藏进柴堆中才逃过一劫。
杀死奶奶的是竹野内修,这是1号首长分析判断出来的,幕后策划者确是南造芳子。
婷婷记住了这两个家伙的形象,跟爸爸练枪法,跟钉钉、莹莹练拳脚打算杀死南造芳子和竹野内修,为妈妈、奶奶、爷爷报仇雪恨。
现在逮住了为虎作伥的巴九痕和杨岩黑,婷婷先练练拳脚再说。
汶剑波没有阻止婷婷的冲动,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既可怜又幸运,死里逃生找见爸爸,看见敌人踢两脚是情理之中的事。
婷婷将巴九痕踢了一阵,又将杨岩黑踢了几脚,两个丘八才被拖到面包车上去。
车里没有亮灯黑咕隆咚,巴九痕和杨岩黑被推上去后,汶剑波让莹莹将两个丘八塞嘴的破布拿掉。
巴九痕能说话了,以为是遇上强人,跪在地上叩头作揖道:“好汉你们是不是要钱,小人的钱全在家里放着,这里就给您们去拿!”
杨岩黑接上巴九痕的话道:“爷爷、老爷、天爷爷,你们要甚只要小人有,全给你们拿出来!”
“我们要你的脑袋!”呼延婷婷又踢了杨岩黑一脚道。
杨岩黑听见女童的声音,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声:“你们是几个小孩?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汶剑波用手指头捅捅王铁柱让他说话,王铁柱瓮声瓮气道:“小你娘的脚巴骨,我们问你,王霸聃在什么地方?”
杨岩黑和巴九痕听王铁柱瓮声瓮气,才明白这帮人不是小孩,而是强悍的男人。
巴九痕自告奋勇道:“王头儿在拐把子里弄正和百乐门靓牌小桃红风流!”
汶剑波开了口:“是不是你们给日本人告密,说圣约翰医院的全大夫是红党将她带走的?”
“是王霸聃给日本人告的密!”杨岩黑接上话道:“王霸聃去日本人的宪兵司令部时我们几个不情愿,他说谁不去他就敲了谁的饭碗!”
“那全大夫是不是红党?”胡婧媛问了一声。
巴九痕听出胡婧媛是女声,忙不迭道:“这位大姐问得好,全大夫是不是哄党我们并不知道,但王霸聃说她是,宪兵司令叶泽一郎相信了王霸聃的话,派宪兵将全大夫抓去了!”
汶剑波沉吟一阵道:“全大夫现在关什么地方?”
“这个我们不知道八路爷爷!”杨岩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道:“王霸聃知道全大夫关押的地方,他不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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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全大夫时你们五人都去哪?”汶剑波重点突出地问了一声,他说的你们五个指的是:王霸聃、苟甲虫、虎张杨、杨岩黑、巴九痕。
巴九痕听汶剑波询问,不敢隐瞒地上行下效,也喊了声“八路爷爷”,道:“抓全大夫时我们五人是全去了,苟甲虫开的车,我们四个坐在里面,但没有进到医院里面去,我们只是在门外给日本人盯梢!”
汶剑波狐疑地瞥了巴九痕和杨岩黑一眼,道:“既然抓捕全大夫你们都去了怎么不知道关押的地方?”
“八路爷爷!”巴九痕道:“我们走到半路上被赶下车,王霸聃一人跟着皇军去了!”
汶剑波沉思一阵道:“王霸聃在拐把子里弄和小桃红鬼混那么苟甲虫和虎张杨两人哪?”
“八路爷爷!”杨岩黑喊了一声:“自上次我们在极斯菲尔路被几个皇军暴揍后,王霸聃仿佛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失魂落魄;他跟小桃红鬼混让苟甲虫和虎张杨给他站岗!”
巴九痕接上话道:“我俩在百乐门放松一阵后要把苟甲虫和虎张杨换过来!”
“好吧!”汶剑波说了声:“你俩刚才喊我们八路爷爷,那是对北方哄党军队的称呼;上海这边是新四军,我们是抗日队伍猎隼独立团!”
“独立团爷爷!”巴九痕和杨岩黑齐声喊着:“饶了我们吧!”
汶剑波定定神道:“你俩要活命就带我们去把王霸聃找见,问出关押全大夫的地方,那样我们就不杀尔等!”
巴九痕和杨岩黑面面相觑,汶剑波让阿鹏将车内的灯光亮了亮,巴九痕和杨岩黑看见丁丁和莹莹,又看见汶剑波,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
巴九痕抖抖索索道:“独立团爷爷,你们不是在极斯菲尔路打我的皇军吗?”
杨岩黑接上话道:“是太君大佐可是……”
汶剑波站起身来站在巴九痕和杨岩黑跟前道:“我们是猎隼独立团不是小鬼子,专门揍倭奴和汉奸,你们在极斯菲尔路撞了人还撒野,是不是该打!”
“该打该打!”杨岩黑喋喋不休道:“全是苟甲虫那个混账二百五逞能显凶的结果!”
巴九痕接上话:“王霸聃平日里霸道惯了,谁敢在他面前说句不恭敬的话也得挨顿胖揍,更何况黄包车夫跃上我们乘坐小汽车的引擎盖!”
巴九痕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不过也好,王霸聃这个家伙被独立团爷爷揍了个半死还赔了30块银元,真是大快人心!”
巴九痕说着,看见坐在旁边的巡警张武更,不禁一怔,道:“这不是张巡警吗?你也在这里?”
“张某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张武更呼喊一声道:“爷爷本来就是猎隼独立团的,干巡警那是一个伪装!”
张武更这小子有点沉不住气,将他装扮成一个“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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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巴九痕和杨岩黑却相信张武更的话,打躬作揖道:“还望张爷提携!”
两人恭维万张武更,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叩头道:“独立团爷爷,小人愿意给你们效劳!”
两人殷勤一阵,巴九痕转动着狡黠的眼珠子思量一气,道:“独立团爷爷,小人有个拙计,讲出来长官听听!”
汶剑波“哦”了一声,讥讽道:“没想到你还有诸葛武侯的遗风,师母小计讲出来咱家听听!如果成功那就是立功,死亡的几率会减少很多!”
杨岩黑见巴九痕说他有一计,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也说:“独立团爷爷,小人也有一计能从王霸聃嘴里掏出关押全大夫的地方来!”
“哟呵!”汶剑波惊叹一声道:“你俩都有小计,那么好,各自写在纸上本尊看看!”
汶剑波说着给胡婧媛打了个手势,胡婧媛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从中间撕成两半给两人每人一半。
只有一支笔,先交给杨岩黑写出他的小计,再让巴九痕写出来;最后将两人写在纸上的小计递给汶剑波。
汶剑波看过后扬声大笑起来,道:“你俩还真是一个师傅教出来,想法竟然别无二致,都是用宪兵司令野泽一郎的名义吓唬王霸聃!”
汶剑波说着,将两人写在纸上的小计转给在座的各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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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看过后道:“两人都想借用野泽一郎的名义吓唬王霸聃,让他讲出关押全大夫的地方,想法很是天真,不过也可以试一试!”
汶剑波嘿嘿笑道:“试试也行,不过王霸聃会不会上当那就听天由命吧!”
汶剑波说着,对巴九痕道:“拐把子里弄王霸聃鬼混的屋子有没有电话?”
巴九痕说了声有啊,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长官的意思小人明白,可电话传递有露马脚的可能,我们就说野泽一郎派人去百乐门夜总会寻找王霸聃,王霸聃不在,我们两人急急乎乎赶回来禀报情况!”
杨岩黑接上话道:“老巴这个主意小人赞同,我俩要这里奔跑过去,跑得气喘吁吁再向王霸聃禀报他一定会相信!”
杨岩黑说到这里蹙蹙眉头道:“王霸聃见是讲出关押全大夫的地点方,那就阿弥陀佛;倘若没有讲出来,那独立团爷爷进去敲下他一颗门牙不信他不讲老实话!”
汶剑波见巴九痕和杨岩黑一唱一和将小计圆圈得像模像样,定定神道:“百乐门这地儿距离拐把子里弄有多远?”
“一里不到的路!”巴九痕喋喋不休道:“小计要是促成,还希望独立团爷爷不要杀我俩!”
杨岩黑双手抱拳打躬作揖道:“长官说话算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汶剑波笑了一声,道:“好吧,本尊相信你俩一次,要是想耍滑头,我们的狙击手会立即你俩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