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啊。”
吕老大真的被陆路那不要命的暴徒行为给吓到了,就真的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啊。
见到吕老大这个样子,陆路那呈凶装狠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对付这种目无王法之人,那就得比他们狠,比他们凶,比他们更不要命,只有这样才能镇住他们。
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况,这呈凶装狠的效果好像有些太好了,太过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先把棍子放下。”说完,陆路很小心地将锤子把放到了脚前,然后接着说道,“我棍子也放下了,你也把刀放下,当心手滑,伤了无辜。”
尽管陆路将锤子把放下了,但吕老大并没有将刀放下,只是从绣娘的脸上挪了一点出去。
虽然吕老大没有将刀收起来,但这样也挺好的,陆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么紧张了,于是又说道:“你不是来要钱的么,怎么?”
听到陆路的话后,吕老大顿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了,对啊,自己是来要钱的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自己怕什么啊。
陆路见到吕老大不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说我欠你们一百两银子,你可有欠条?”
“欠条?有有有。”吕老大一听,立马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沓纸,翻找了一会儿后,从众多欠条里翻出了陆明远的欠条。
看到吕老大手中的欠条,陆明远准备向前,吓得吕老大赶紧又将匕首比划起了绣娘来,并紧张的说道,“别过来。”
陆路那个无奈啊,看着紧张的吕老大,只能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劝你还是收了手中的匕首,这样过了今天,咱们还是朋友,但你要是动了绣娘一根毫毛,那,对不起了各位,今天,谁都别想走了。”
有时候谈判也是要讲究技巧的,不能一味的退让,适时的威胁一下,还是有好处的。
威胁之后,陆路又给了个甜枣,“你们就是来要钱的,何必为了这些东西,送了性命呢,你说是吧?”
陆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钱嘛,有命花那才是钱,没命了,那就是破铜烂铁,还有你想想你的婆娘,你没了,那你的婆娘可就要是别人的婆娘喽。”
吕老大也是个聪明人,本来就是过来催债要钱的,之前做的那些就是想替妹妹出口恶气而已,真的没必要非得弄个两败俱伤啊。
而陆路也知道什么叫做穷寇莫追、困兽犹斗,再加上自身的原因,虽然陆路很想一锤子把撂倒这个混蛋,但现在显然不是最佳的时机,保护绣娘和陆母要紧。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选择和吕老大“握手言和”了。
陆路接过欠条,看着上面那壹佰兩的字样,陆路那是一阵肉疼啊,还TM真的欠了一百两银子啊。
陆路看了看手中这张还没有捂热乎的银票,“四十万啊,四十万啊,这陆明远到底TMD是造了什么孽啊。”
虽然陆路不舍得,但也没有办法啊,只能给了。
吕老大看着手中的银票,也是一脸的震惊、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这还是之前的那个陆明远么?为了实施这个计划,他们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怎么?还真的想在这儿吃饭啊。”陆路非常不爽的说道。
“不了不了。”吕老大看了一眼陆路手中那还在滴血的锤子把,连忙将银票叠好,灰溜溜的向外面走去。
“等等。”
吕老大还没有走出小院,就又被陆路给叫住了。
“陆公子,你还有什么事么?”吕老大站住了,但却没有转身。
“把这两个混蛋也给我弄走,看着就烦。”陆路指了指地上那两个昏死过去的大汉十分不爽的说道。
“好的好的。”
陆路见到吕老大消失后,陆路也不装冷酷了,连忙去看绣娘,“绣娘,绣娘,吓到了吧?”
别看当时,陆路表现的十分镇定,其实心里慌的一批啊,这不,吕老大一走,陆路都没来得及关心陆母,就开始关心起绣娘来了。
这可是典型了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举动啊,放在古代,这可是大不孝啊。
“相公...”
见到陆路那紧张的模样,绣娘再也绷不住了,一下扑进了陆路怀里,同时眼泪也吧嗒吧嗒直往下掉,看的陆路那个心疼啊。
“没事了,没事了,都是相公不好。”陆路只能用一只手拥着怀里的绣娘,并连声的安慰着。
感觉绣娘那颤抖的身体,陆路心里那个难受啊,一边安慰着绣娘,一边在心里将陆明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妈的,陆明远,你倒好,一死了之,扔下这么个烂摊子给老子,要不是还有绣娘在,老子早就......
这个陆明远果然很混蛋啊,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丢下绣娘和陆母在家受罪,这些也就算了,最最令人发指的是,你借钱就借钱呗,竟然还是高利贷,好,高利贷也就高利贷了,可你这欠条是几个意思啊,竟然,竟然以绣娘做的抵押。
要是别的什么抵押,陆路早就一锤子把抽了过去,还给你钱,做梦去吧,不给你个锤子把你就烧高香吧。
之前,陆路还骂张锲修不是人,现在想想,还得感谢人家呢,要不是张锲修这一百两银子,这绣娘还真的有可能被那几个恶霸给带走了。
毕竟白字黑字,还画了押,就算陆路能打爆了他们的狗头,但这欠条放在那儿呢,迟早绣娘还是会被带走的,现在,陆路只能希望这样的欠条就这么一张。
但以陆明远那尿性来看,陆路真的很难相信啊,看来这赚钱的计划必须要尽快提上日程了啊,明天,明天就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赚钱快的。
绣娘是真的被吓坏了,尤其是吕老大那明晃晃的匕首,到现在,绣娘还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阴冷呢。
绣娘就这样紧紧的抱着陆路,不肯松开,陆路也任由绣娘抱着。
这温香软玉抱满怀,本来应该是及其享受的,但此时的陆路却无暇享受,还很痛苦,看样子这肩膀应该是被打脱臼了,此时陆路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儿子不关心母亲,但母亲还是关心自己儿子的,虽然刚刚看似陆路赢了,但刘小六那一拳,陆母还是看的清楚的,看到陆路此时的样子,连忙关心的问道:“儿啊,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么?”
听到陆母的话后,绣娘也想起了那一拳,于是抬头看向了陆路,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句,“相公......”
陆路温柔的擦了擦绣娘脸上的泪痕,摇了摇头,说道,“娘,我没事,可能是肩膀脱臼了,一会儿找个郎中复一下位就好了。”
“脱臼了?”陆母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你这孩子,还没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绣娘也是满脸担心的就要拉着陆路去看郎中。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更天了,陆路、绣娘和陆母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饭后,便准备睡觉了。
至于陆路说的晚上吃大闸蟹,也是没有吃成,倒不是绣娘他们不舍得吃,而是因为等陆路他们从郎中那里回来时,这大闸蟹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袋子,陆路那个气啊,等下次在见到吴家肉铺,陆路非要在锤上一锤子把不可,陆路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吴家肉铺的头上了。
夜深人又静,皎洁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照在了床边,照在了陆路的脸上,由于陆路左边的肩膀脱臼了,所以陆路一反常态的睡在了外面。
为了不触碰到陆路的膀臂,绣娘则是睡在床的里面,此时绣娘卷曲着身子,面朝里面,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不过从她那不规则的呼吸声判断,应该和陆路一样。
陆路转转反侧的躺在床上,身边睡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陆路多多少少有些煎熬,尤其像陆路这种守身如玉三十多年的雏。
本来陆路是准备今晚就将绣娘拿下的,这礼物都送了,气氛烘托得刚刚好,可谁知,却发生了欠条这种事情了。
陆路感觉绣娘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一时之间陆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看着卷缩在床里边不想搭理自己的绣娘,陆路也不知道是该解释呢,还是该安慰呢?
陆路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这时要是有朵花,陆路必然会一边摘着花瓣,一边说着“是解释呢,还是安慰呢?”
绣娘也是辗转难眠,因为欠条的事情,绣娘再一次变得不自信了起来。
尽管绣娘不识字,但通过他们的对话,绣娘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东西,“小陆,难道小陆真的打算把我卖掉?”
恋爱中男女总是这么多疑,这么患得患失,一有些风吹草动,就互相猜疑了起来。
汪汪汪。
院子中的阿黄又吠叫了起来。
虽然陆路将那些人给镇住了,但保不齐还有不服气的,于是陆路准备起来看看,就在陆路准备起来的时候,陆路的大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绣娘的肩膀。
而就是这个不经意间的触碰,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于是乎,等着陆路安慰绣娘便借机从床的里面滚了一圈钻进了陆路的怀里。
陆路有些懵逼的看着怀里的绣娘,而绣娘也是仰着俏脸看着陆路,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相...相公,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么?”
“胡说,谁都能不要,也不能不要我的宝贝绣娘的。”虽然陆路有些直男,但还不算太直,当然了,这也是陆路的真心话,好不容易白捡了媳妇儿又怎能轻易放手呢。
“可,可那欠条......”绣娘犹犹豫豫的说道。
这个欠条,陆路还真的不好解释,最主要的原因是陆路不想替陆明远背这个黑锅,没办法,只能利用男人的传统艺能,顾左右而言他了。
于是,陆路趴在绣娘耳边,并没有正面回答绣娘的问题,而是“调戏”了起来:“你还没有回答我昨晚到底有没有洗白白呢?”
说完,陆路还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绣娘那娇滴滴的红唇。
可令陆路没想到的是,在他撤离时,却遇到了追兵。
只见绣娘晕红着脸,媚眼如丝的跟了上来,于是干柴遇烈火,这对儿年轻的人儿便忘情的吻了起来。
喵
窗外一个猫咪的身影穿过,随后阿黄便汪汪汪的追了过去。
说起来也奇怪,陆路是不善于穿衣的,但却极其善解人衣,尤其是他人衣,这不,不知何时,陆路大手已经钻进绣娘的小衫之中,绣娘“嘤咛”一声后便捂住了陆路另一只想要得寸进尺的大手。
绣娘吐气如兰的说道:“别。”
“???”陆路不解地看着青丝散乱、媚眼如丝的绣娘。
“娘,娘。”
一开始陆路还不懂,后来才想明白绣娘话里的意思,为了陆路能早日康复,陆母在回屋的时候,可是特意说过让陆路晚上好好养伤,尤其加重了这“晚上”二字的。
陆路活动了一下左边的肩膀,又抓了一下手中的软腻,说道,“脱臼而已,复位了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养什么伤啊。”
“不行,娘知道了,我,我我明天还怎么见人啊。”绣娘再一次守住了阵地,看到陆路还不死心,绣娘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你还没有跟我解释欠条的事情呢?”
“欠条?什么欠条?”
“你说呢,不许打马虎眼。”春情满面的绣娘锤了一下陆路的胸口。
就这轻轻一锤,最后一处阵地也失守了。
“相公”绣娘青丝凌乱,媚眼含春,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唇,雪白的贝齿露出了三、两颗。
看着胸口那片雪腻,陆路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后看着绣娘那满含春意的眼哞,说道,“我说这欠条不是我干的,你信么?”
而这看似不可能的一句话,绣娘,她竟然相信了,绣娘也注视着陆路的眼睛,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信。”
恋爱中的男女,敏感的同时,也很傻,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种解释,绣娘都能信,只能说,恋爱令人盲目,令人智昏。
喵喵喵,也不知谁家的猫咪又来叫“春”了,惹得院子里的小黄狗又汪汪汪的直叫。
在猫咪和小狗的吠叫声中传出陆路渴求的声音,“绣娘”
“不行,娘不让的。”
“娘都睡了,听不见的......”
“哎呀,相公,相公,饶了我吧,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