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已经藏无所藏之后,这徐生歌便腆着一张脸,冲着自己的表哥徐元春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表哥,好巧啊,你也在这啊,锦枝妹妹呢?我听说大伯说这锦枝妹妹跟你在一起......”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徐元春依然是板着一张臭脸看着徐生歌。
“哈哈,哈哈,表哥,我这不是读书累了么,所以才到这花魁大赛这里听听曲,散散心的嘛。”这徐生歌非常乖巧的说道。
“听曲?散心?听曲散心听到这里闹事来了?”徐元春厉声的说道。
“表哥,我这不是闹事,我这是打抱不平......”听到徐元春的话,徐生歌连忙辩解道。
“打抱不平?呵呵了我,这就是你说的打抱不平?”听到这徐生歌的辩解,徐元春呵呵一笑后,又厉声的说道:“给我滚回家去!”
这徐家最近的事情,身为长孙的徐元春当然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来到这苏州府的一个原因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身为徐家的子弟,你不给我在家安分守己一些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出来闹事,真是不知轻重啊。
“表哥,我......”这徐生歌还想辩解一下,但却被徐元春瞪了一眼。
“我什么我,还不给我滚回家去。”徐元春不愧是徐家的长孙,这不怒自威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见到徐元春发火后,这徐生歌也不敢在贫嘴了,低着头就准备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这徐元春将徐生歌训斥了一阵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陆路,拱了拱手,作揖的说道:“陆公子,抱歉了,家弟顽劣,给陆公子添麻烦了啊,在这儿,我替家弟向陆公子赔个不是,希望陆公子看在在下这张薄面上,就不要追究家弟的过错了。”
说完看到这徐生歌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抬脚踢了过去,并厉声的说道:“磨蹭什么,还不快滚!!!”
而就在徐元春训示徐生歌的时候,那边的狂生张万裕已经将诗词写好了,顿时引来周围的一片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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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狂生还真的有狂的资本的啊!”
“我去了,我还以为他就是狂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有几把刷子的啊!”
“你以为呢,这狂生张万裕也不是白叫的么,这何止是有两把刷子啊!这诗词简直了!!!”
这周围大多都是一些书生,虽然他们的诗词歌赋造诣不行,但他们都是有相当的鉴赏能力的,这诗词是好是坏,他们也是能分清楚的。
本以为这狂生张万裕就是呈口舌之欲得,没想到这诗词一出,瞬间就被惊讶到了,就连徐元春和杨世贞都被这诗词给吸引了过去。
杨世贞本想着不参与这种争斗的,但这张万裕的诗词一出,杨世贞便被这诗词给深深的吸引了过去,情不自禁的评价道:“好诗,好诗啊,没想到来这里游玩,竟然还能听到如此佳作,真的是,真的是......”
这诗词好的让杨世贞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首诗词了。
这杨世贞是北方人,而这张万裕的名声,他也是有听过的,虽然这张万裕的才名不及他自己,但这张万裕的才名也是不薄的,要是真的比斗起诗词来,也是可以与自己交锋一二的。
这是杨世贞之前认为的,但现在看到这张万裕的诗词,杨世贞甚至觉得自己很可能是那个一二,不过要是给他一段时间,让他反复琢磨琢磨,也不是不能做出如此高质量的诗词的。
“陆公子,我写完了,该你了。”那张万裕得意洋洋的看着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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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大人,写一首,写一首,震一震这北方才子。”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嗓子,直接将陆路架了起来,将陆路与张万裕之间的比斗,直接变成了南方才子与北方才子的较量了。
“对,小陆大人,写首诗来吓吓他,娘的,这人也太嚣张了。”
“是啊是啊,小陆大人,不能给咱南方书生丢脸啊,写首千古名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江南才子。”
“小陆大人,加油!”
“加油加油,小陆大人!”
“小陆大人,加油,干翻他!!!”
“......”
这为陆路加油打气的声浪,是一浪高过一浪啊,现在陆路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推脱这场比试了,不然陆路在这江南是没法混了,陆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果然,不论是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都有这种地域的“集体荣誉感”啊。
妈的,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喊得,非扒了他的皮,没事搞什么地域荣誉感啊,无论南方,还是北方,不都是我们大明的国土么,不都是大明的子民么,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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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人群中,看到陆路那为难的表情,余孟波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娘的,再叫你跟我作对,哈哈哈,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还文曲星下凡,我呸!”
这余孟波当然不会认为陆路的那些咏月的诗句,是花钱买别人的,但他也不相信陆路会一夜做出如此多如此高质量的诗句,虽然他不学无术,但他也知道这诗句并不是街边的大白菜,一筐一筐的。
所以这余孟波认为陆路的那些咏月的诗句,虽然不是花钱买的,但也肯定不是现场即兴创作的,可能是筹备了很久之后,才将它们展示出来的,就像那狂生张万裕一样,将这写好的诗句留着,等到大型的场合,再拿出来与别人一较高下,这也正好契合了陆路为什么最近没有诗作出现的这种情况了。
徐元春看着张万裕的诗词,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诗词写的是真好啊,他自己都自愧不如,无论是平仄押韵,还是典故的应用,都非常的完美。
但正是因为这句式太过于工整,太过于完美了,才显得这诗句的斧凿痕迹过重,由此可见这诗句并不是这张万裕现场临时作的,而是早早就是写好了,等着与这陆明远较量呢。
这张万裕的行事风格,徐元春也有听说过的,今天这张万裕来踢陆明远的馆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踢下来啊。
徐元春都能看出来,陆路当然也能看出来,而且陆路还知道这个狂生张万裕是受谁指派而来的。
这张万裕看到陆路久久没有说话,还以为陆路怕了呢,于是就展现出他那张狂的一面,只见那张万裕傲慢的说道:“怎么,陆公子,还没有想到么,要不,你再给你点时间???”
陆路看着那嚣张的张万裕,依然是默不作声。
“哈哈哈,这就是一夜吟尽天下月的陆公子么,这是怎么了,你倒是写啊,我倒要看看这文曲星下凡的陆公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
陆路还是无语的看着这狂生张万裕,只不过此时陆路的眼中充满了怜悯,对这张万裕无知的怜悯。
本来陆路还有点小怕的,生怕这张万裕指着一个事物或者其他什么的具体东西来作诗的,比如咏梅啊,咏月啊,陆路最近这脑子有点不大灵光,很可能一时之间想不起几首诗词来。
但你跟我玩这种随便来的,尽管你是提前准备好的,但你知不知道我也有很多存货啊,你这属实是撞到枪口上了!!!
这张万裕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遭遇到什么样的降维打击呢,还在那里叫嚣的说道:“还没有想出来么?要不这样吧,陆公子,只要你称我一声先生,我就......不不不,这样好像对你太残忍了,毕竟你是名人嘛!要不这样,你输了,你也写一首淫诗,再对我说,‘你的诗词天下无双,我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这事咱就过了,你看如何???”
这张万裕说完,现场一片哗然,虽然你号称自己是狂生,但你这也太狂了吧,怎么说这小陆大人也是江南这边公认的大才子啊,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这张万裕的话顿时引起了民愤,就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伸着她那葱白一般的手指,娇声的说道:“要是小陆大人胜过你呢?”
“嗯?”
听到这声娇喝,那张万裕转头看向了声源之处,见到那因愤怒而晃动的珍珠耳坠,张万裕笑眯眯的说道:“要是我不如陆公子,自然是反过来了。”
“哼!谁要你的那种不要脸的诗词啊!”那白白净净的书生娇哼了一声之后,便说道:“要是小陆大人赢了,你以后见到他,你就的以学生见先生的礼仪来对待......”
“不行不行,锦枝,他是北方人,到时他拍拍屁股走了,这毫无意义啊。”那个嘴碎的书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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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对哦!”女扮男装的徐锦枝娇憨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要是这位陆公子赢了,那你就从这位陆公子的胯下钻过去,反之,则是陆公子从你胯下钻过,你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那嘴碎的书生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说完,那嘴碎的书生还冲着徐元春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你就看好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狂生张万裕到是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后看着陆路,又指了指自己的裆部,极其嚣张的说道:“陆公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陆路看着那嚣张的张万裕,摇了摇头,这还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这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你跟我比诗词,你这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