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对于弗瑞的决定并不意外,通过观看纪录片她能够大致上逆向推测拍摄者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大体流程,故而清楚做到这一切需要怎样的能力。
“两个人?”娜塔莎问。
“做出这些事情的是两个人,但其中那个已知的没办法招募。”弗瑞将资料传到娜塔莎的平板上。
“没办法?”娜塔莎挑眉,“竟然有能够让你觉得没办法招募的人?”
说罢,她看了眼资料,随即了然。
“让罕见的退休老特工再次重新上任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更不用说他还有一个圆满……至少还爱着的妻子和女儿还活着。”
弗瑞说:“我将其列为了观察对象,等之后看有没有机会吧,老实说,作为一个特工而言,我希望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
“而作为神盾局局长而言,你巴不得那种机会出现,别在我面前装好吗?”娜塔莎将资料翻到尽头,皱眉。
“关于第二个人的资料只有这些。”弗瑞仿佛知道娜塔莎在为何皱眉,直接开口。
“甚至连容貌或者一个确定的名字都没有?”娜塔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扬了扬手中的平板。
“不是‘只有这些’,这些和没有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直接找那位布莱恩·米尔斯去询问?”
“事实上,我找了,”弗瑞起身,背着手,站到落地窗前,俯瞰下方。
“因此,四个五级特工只能躺在病床上休假两个月,甚至不是我因为对此好奇而亲自去了一趟,财务就得发四份抚恤了。”
准确的来说是四十份……弗瑞心想,雁过拔毛是他身为安全屋侠的基本素养。
“这么夸张?”娜塔莎忍不住再看向自己平板上的资料,将四个五级特工送进医院里对于她而言并不难,可要知道现在做到这件事的可是一个足有五六十岁的老人。
“更夸张的在于,另外一个人,要比他强,而且这件事所有的谋划都是他一人完成的。”弗瑞转过身。
“你没有听错,他们一共两人,两个人,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轻而易举地脱离,甚至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件事并不是他因为我的身份透露给我的,而是为了警告我而告诉我的,他的原话是——
‘我明白你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他,不然你只会惹上一个滔天的麻烦,到时候你绝对会后悔,但后悔永远是最无用的情绪’。”
说到这里弗瑞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显然是没有把布莱恩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尼克·弗瑞,现任神盾局局长,什么大场面,什么人没见过?
区区一个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好吧,虽然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做出来确实很强,但相对比尼克·弗瑞见过的那些真正的猛人还是有差距的。
弗瑞并不觉得自己会招惹一个处理不了的麻烦或是后悔……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弗瑞对此自信满满。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你要我去了。”
娜塔莎没有搞什么“直呼不可能”的操作,她见过夸张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早已不是常人的“卧槽这好牛逼”而是“可以,怎么处理”的反应逻辑。
“你明白就好,专机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随时都能出发。”弗瑞说。
“……就给我这个?”娜塔莎扬起平板,翻个白眼,“没有名字,没有相貌,没有任何特征?甚至还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在那里!你是让我去碰运气吗?弗瑞我警告你,我本来应该到休假时间了!”
“又不是不给你开工资。”弗瑞说,接着不等娜塔莎怒斥反驳便接着开口。
“我们在CIA里面的人传消息说最近有一个CIA特工失联的事情,涉及一种生物强化的手段,是一个名为‘绊脚石’的绝密计划,这名特工现在应该正在巴黎。”
“又是生物强化?成功了?”娜塔莎问。
“如果能够那么容易成功就好了,军方那边耗费了那么大的成本都没有明显成功,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CIA弄出来?”弗瑞摇头。
“根据已知情报目前来看是只能提升部分,且不会达到超人类的程度,还需要定时服用药物控制,但是那个失联特工明显违反了这一点,如果稳定的话这种强化手段还是有价值的。”
“所以我这是出去一趟,同时做两个任务?”娜塔莎一翻白眼。
“两个任务,三倍工资,何况其中有一个还是碰运气的,如果实在找不到,你可以随便在那里旅游一段时间……巴黎可是旅游胜地,就当给你放假了。
何况任务期间花费报销,你还能在那里大买特买,当然,别太过分就行,不然不太好报销。”弗瑞说得有条有理。
“……”娜塔莎直接竖起中指,扔下平板就离开了,她直接失去了与弗瑞对话的兴致。
换做是个其他人来,可能还会被弗瑞的这一套说辞说服,但娜塔莎是谁?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绕进去,她也不会是黑寡妇了。
放在平时巴黎确实可以那样说没错,可现在的巴黎,想想也知道是游行四起动荡不安,人间地狱算不上,但旅游胜地就太离谱了。
所以弗瑞这就是完全奔着让他牺牲休假时间完成任务去的……还特么美其名曰顺便放假!
打个比方就是你辛辛苦苦上班一周,正准备享受美好周末的时候,老板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小周啊周末快乐,这个任务你加班加点做一下,我回头给你安排免费下午茶作为报酬,然后给你安排了足够塞满你三天的任务……血压瞬间就上来了有没有?
主要娜塔莎又不缺钱,她基本上全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出任务,所有花费全部报销,三倍工资对于她而言和平常人的一顿下午茶有什么区别?
“苏卡不列!”
娜塔莎咒骂着,像弗瑞这样的家伙在她还在苏联的时候就该被吊路灯!
当然,骂归骂,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她的身体很诚实地带着她去收拾东西准备登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