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将有言在先,她们都是一群苦命人,却是不好辜负了。不得强迫,要人家自己同意。完事后再想法子带回家去。
我等都是知礼的人,不能让人小瞧了去。言说我等讨逆军诸将皆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之辈。”
“哈哈哈!讨逆放心,我等可不是那些腌臜小人!”
众将纷纷大笑。对于陈迹说的这点要求,他们可没有半点意见。就那群失去了庇护的妇人,要是不想被人欺辱,肯定会答应他们的。
而带回家更不是问题了,横竖不差那点钱,养起来又有何妨,还能延续延续家族香火。
虽然娶妻纳妾有着严格的要求,但只要不给名分,哪个会来管你。像李文这厮,内院姬妾上百,其中有名分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另外,城中青楼楚馆好似不少,便让各部将士去照顾照顾她们生意,也好舒缓一下连日征战的压抑,再提升一下士气。
当然,必须你情我愿,更要给钱。大军军饷赏银这般丰厚,别他娘的在这种地方扣扣嗖嗖,凭白叫人看不起。
再者若是被本将发现哪个敢欺压妇女,乃至强抢民女,定斩不饶!”
众将心中一凛,连忙应诺。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感觉自家主将尤为痛恨欺辱妇女的,有时候能面不改色下令大军杀人劫财,就是不能做下这等事来。
不过很合他们胃口就是了。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干什么不行。若做下那等腌臜事来,真能用唾沫淹死了去。
军情大事商议完,那大堂的氛围便陡然轻松起来。众将开始纷纷期待起晚上的美事来,还约定好不能争抢,否则伤了和气云云。
“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向明弼这厮这几天假公济私,趁着在城中暂时做主之际,把李文内宅中顶顶漂亮的两个美妇纳入房中了。”
马斌正和众人吹嘘自己以往丰功伟绩,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咧着嘴说道。
“果真?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向校尉也会做这等事?”
见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向然之脸色顿时涨红,道:“咳咳,你情我愿,你情我愿。”
陈迹也来了兴趣,问道:“是什么绝色,能叫明弼看中?”
他记得李文曾今好像还要强纳向然之的红颜,导致两人彻底闹翻了。不想现在人死了反被戴了帽子。
“就是那张李氏,还有给李文生子的那个妾室。”
“哈哈,明弼倒是好福气。能叫张和那厮冒险强纳的,定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陈迹不由得开玩笑道。
说实话自家家里还养着三个倾城之姿的娇俏侍女,对女人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欲望。除非能叫自己更上一层楼的,简而言之就是联姻。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路走来,好像越来越沉浸在这种慢慢往上攀爬,慢慢培植势力,慢慢获得权势的感觉了。
就格外的有成就感。可能他的初心已经逐渐变质了,但是他不在乎。反倒还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完成自己的目标。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瞎白话了。除了现在有任务的,先去值守做事,剩下的都去后院自己看吧。
但是放松归放松,不得忘记自己的职事任务,否则休怪本将不留情面!”
“谨遵讨逆之命!”
众将纷纷正色应诺,随即又笑嘻嘻地结伴往内院走去。
陈迹本要叫住杨同,谁知他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没了影子。随即只得作罢,等晚上找个空闲时候,再找他说事情了。
“景明,晚上来本将这里一趟,某有事情要嘱咐你。”
“喏。”
公输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口应下。
见向然之在原地踌躇不定,陈迹不由得问道:“明弼可还有旁的事情?”
“末将,末将却有事情要说与讨逆知晓。”
说罢,向然之又看了看一旁的公输亮。
公输亮会意,当即道:“若无事,属下便告退了。”
“不必。景明乃自己人,明弼不用遮遮掩掩。”
陈迹为了显示自己对公输亮的信任,便连忙叫住了他。在他想来,向然之能有什么私密事情,无非就是军情上的提议罢了。
“那末将就直说了。末将这几日每每想到讨逆率军征战,甚是疲敝劳累,便常常夜不能寐,恨不能为讨逆分忧。
是以末将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一绝妙之物,定能叫讨逆重振精神,率领我等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说人话。”
“就是末将问了张李氏,得知李文尚有一女儿云英未嫁,尚在闺中,年方二八,倾城之色,便特来献与讨逆。”
向然之飞速说完,便低着头不敢去看陈迹的脸色。虽然和陈迹认识时间不久,但也知道他对自己人还是相当不错的。但就怕这次是拍在了马腿上,得不偿失。
而听了下首这厮的话,陈迹不由得有些后悔让公输亮在场了。部将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寻摸了个姑娘送给他。
这事儿本来就不太好显于人前,偏偏他还叫公输亮留了下来。罢了,都是自己人,反正他脸皮厚。
其实公输亮压根没想那么多,反倒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向然之。这厮上赶着讨好陈迹,显然是要真正投效于陈迹门下了。
若将来陈迹势力能更大些,就凭今天这个事情,他就会被所有人视为陈迹**,撇都撇不干净。
陈迹冷静下来,稍加思索便也想到了其中计较,随即笑道:“明弼主动为本将分忧,吾心甚为啊。既然明弼盛情难却,那本将便收下这一份大礼了。”
向然之闻言大喜,连忙道:“左右无事,那末将这就带讨逆前去。”
公输亮也随之识趣道:“属下便先下去做事了。”
“嗯,景明前去。”
公输亮走后,陈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向然之,道:“走吧,要是不好看,某唯你是问。”
“末将断然不敢蒙骗讨逆。”
向然之见陈迹用这种语气说话,非但不恼,反倒欣喜异常。这代表着陈迹逐渐将他当作真正的心腹,才会这般随意。
想他一介降将,在明阳郡中毫无根基,只能紧抱陈迹这根大腿了。
在向然之的引路下,陈迹带着形影不离的程来一路走往内院,穿堂过门,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一处隐蔽的院落。
“末将怕有人打扰,特将她安排到此处,又叫了几个丫鬟好生看着。”
“有心了。”
陈迹大踏步走进了院落,随即一把推开正房的大门走了进去。却见正有一个少女坐在床边,双目无神,脸上有着许多道泪痕,显然刚刚哭过。
细细打量了一番,陈迹不由得点了点头。向然之没夸大,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挽了个发髻,虽然有些凌乱,但依旧遮掩不住精致的面庞。一双水灵的美眸,小巧的琼鼻,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又有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不得不承认,都长在了陈迹的审美点上。最重要的是她还穿着素白的孝服,脸上未施粉黛,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叫人忍不住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