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力道,四百四十斤,未入后期,下一个。”负责测试的伍长依旧是那么的冷漠,看着面前卸下铁甲的青年,一丝不苟,履行自己的职责。
宁川自旁边走过,又穿上了刚才卸下的铁甲,不由得摇摇头:“还是没达到,果然,这的确是一道门槛,我才修炼了三年不到,如今拥有这个力道,已经是不易,五百斤的力道,看来得等到下一次大考了。”
宁川修炼的第十五天,他测试完毕之后,得到了一个新的排名:第一百五十九名。提高了十三名,但是却依旧有着水分。
宁川探听到,后备司分成四个修炼广场,他待的那个,只是三百名六百名的玄字号广场。
地字号广场,是一百名到三百名的修炼广场。
天字号是前百名的修炼广场。
最特殊的,当是黄字号修炼广场,不在军营内,而是在二十里外的黑森林里,那里有着堪比筑基期,甚至是入室期的凶兽,适合前百名的武者历练,能够进前百名的,那都是抵达了五百斤力道的存在,只不过,一个月只需要三个,所以导致这个阶段的人数基本上保持不大的改变。
他们都会选择黄字号修炼广场。
“我不能太过自信了,就是我待的那个广场,也是有十几个不容轻视对手。”宁川对自己说道,就算那个广场上,都是这后备司里,最弱小的一批人,那也不能够轻视,毕竟,能够加入这后备司,谁都不是易与之辈!
谨慎点,总没错。
“该怎么获得新的血气丹呢?五百战功换取一枚,每个人,每月限制3枚兑换,而我如今,一点战功都没有。”宁川思考着,向广场上走去,却没看到,远远的,有一道健硕的身影,朝着自己而来。
“踏”
宁川突然回身,他瞳孔猛的一缩,眼珠跟着面前一闪而过过的刀光转动,这刀迅猛而极速,离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是擦身而过,若是差上一丝一厘,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现在披挂上了铁甲,伤害无限接近于零,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不会生气!
那刀的主人,约三十岁上下,光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渗人的戾气,没有穿着铁甲,一身灰袍在身,见宁川躲过自己的一刀,神情也没有太大变化,收回了刀,面带轻视之色,不屑的看着宁川。
“阁下,不想给我个解释么?”宁川冷冷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对人出手,在这个广场上,还没有人敢说不,你,也不例外。”那光头灰袍刀客冷冷地说道:“在这里,我才有话语权,刚才那一刀,算是给你的警告,以后……”
“当”
“找死!”
话语戛然而止,林齐面露寒光,迅速出刀挡下了宁川的那一矛,随即浑身气势散开,随即宁川倒退两步,感觉体内气血翻滚,振聋发聩,感觉有些难受,手脚发麻,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未曾退缩,反而是再度伸出了那一矛,和林齐对峙着。
林齐点点头:“好,很好,心里有股子傲气,在这里,敢对我出手的人,没有几个,你很好,新来的,你很不错,不过……”
他话锋一转,一丝狠毒之色迅速浮上脸庞:“别以为你能挡下我的一刀便能与我为敌,我,刚才,不过使出了三分力,而你,用尽了全力!”
“所以呢?”宁川咬咬牙,运转“疯魔心经”,很快便止住了体内翻滚的气血逆流,不出五息之间,苍白的脸色,一丝红润,迅速蔓延开来。
“我是后备司第六教头,以后,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出现在这处广场。”林齐道。
宁川冷冷一笑,表示不屑:“我又没有犯什么错,为何不得来此修炼,哪怕你是教头,也不能订立如此不合理的规矩吧?”
林齐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宁川:“后备司里,除了你的性命有保障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保证,我是教头,我是强者,这里,我说了算!”
……
“可恶!”
宁川狼狈的出了广场,行走在路上,周围不时投来几道窃窃私语的目光,似有所指,似有所义,让他很不容易。
“爹,孩儿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您一样的心境,这十年,还不如修炼,现在,也不会被人欺凌到这般地步。”宁川捏紧了拳头,想着临走的时候,林齐那种看弱者的眼神,他感觉特别难受,心里满腔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广场上,林齐已经召集了所有在此修炼的人,说了他的命令,不准,宁川出现在此处广场上演武,若是有人看到,而不驱逐,则同样会被驱逐。
看着台下一堆人恭敬的姿态,林齐嘴角上扬,这便是实力带来的威势与权力,他很享受,至于那个宁川……
林齐摇摇头:“谁让你姓宁呢,这是注定的。
……
地字号广场,在营舍的另一边,隔着两座小坡,如果不是细心之人,第一次加入后备司的,还真是看不到,这里,有同样有百位武者,在此修炼,不过,他们每一个人,都和宁川不相上下。
远远的,宁川便是感觉到了那广场上的阵阵劲势,完全不是自己在玄字号广场上感受的那样,这里的很多人,都比自己强!
宁川来到入口,便看到两个对奕的青年,他们二人看起来倒像是孪生兄弟,此刻,二人眉目紧锁,正看着桌上的棋盘发愣。
“这便是第四教头万一,第五教头,万二,两位教头么,果然是棋痴,似这般入迷,也真是奇特。”宁川点点头,表示赞叹。
宁寒天一直教导他,世间万法,疏途同归,任何一种修炼,都可以抵达武之极,面前这两位教头的修炼方式,应该就是面前摆着的棋子了,虽然奇特,但是一样可以入武,他没有半点轻视。
没有打搅二人,他从旁,径直走了进去。
在他进去的那一刹那,一直低头执着于棋局的两位教头,同时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那抹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