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前古道旁一株千年古榕下挂起的酒帘,在晚霞中迎风飘扬,给这少人烟的荒山野岭带来了生气,也增添了一点点的温暖。
店家的是一对夫妇,年纪四十岁上下。男的身高一米七左右,一身精瘦,他的妻子反倒比他高大健壮,性情泼辣、凶悍,宛如一头母老虎。
姜小白和柳依依要了间客房,此刻正坐在房间内的桌子旁,点几道小菜,又要了一壶清酒,慢慢回味这些天发生的事,回忆都是甜蜜的,明天回到擎天学院两人就要假装陌路了。
最后一晚的温存,两人你侬我侬,桌上的饭菜都要凉了。
砰!原本打烊的客栈大门被一脚踢开,四五个面相凶残的汉子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拍桌拍凳,吹须瞪眼,大叫:“快!快给老子们将最好的酒、最好的肉端上来,不然老子们就烧了你这间鸟店!”
姜小白眼中一丝寒光闪过:狗东西!一点素质都没有!
柳依依柔情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厮磨。
店家夫妇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将最好的酒、最好的肉端了出来。
这几人吃饱喝足了,起身便要拍屁股走人。
瘦小男人慌忙说:“各位大爷,还没有结帐呢。”
其中脸上带疤的汉子一瞪眼:“什么!?你敢问老子要钱?”将手中的刀往桌上一放:“这就是钱,你敢不敢要?”
瘦小男人哈腰拱背,忍气吞声地说:“求大爷们高抬贵手,小人是小本买卖,要是个个像大爷们吃了就走,小人就无法在这里谋生求活了。”
刀疤男一脚,就将这个店老板踢出了门外,说:“老子从来只有向别人要钱,没人敢向老子要钱。老子不放火烧了你这间酒店,已是算好的了,你还敢问老子要钱?”
扰了两人的兴致不说,还欺负弱小,姜小白噔噔地从房间冲了出来,两只的手,一手一个,拎起了两个贼人,像扔狗似的扔出了饭店,又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刀,双手一掰,像掰面条似的,一截截的铁片便被掰了下来,一边说:“这是刀么?简直连一根枯枝也不如。”
“谁敢在这里吃了东西不付钱的,就不准离开这个店,信不信我将他宰了当狗肉卖!”
姜小白恶狠狠的道,一旁的柳依依噗呲笑出声,第一次见姜小白耍狠这么有水平。
刀疤男怔了一会,一刀劈出:“老子先将你当狗一样杀了!”
姜小白出手更快,一手就将他的刀夺了过来,跟着一掌,又将刀疤男拍飞了,摔到了店外草地上。
刀疤男还没有爬起来,姜小白早已冲了出来,一脚踩在他身上,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撒野?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刀疤男被摔得晕头转向,更给姜小白一脚,踩得连腰骨都快断了,痛彻人心。现在又见一刀劈下,吓得魂飞天外,连喊饶命也喊不出来。
瘦小男人慌忙说:“客官!别乱来!快将刀放了!”
姜小白停了刀,瞪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店家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不!客官,你先放了他再说。”
姜小白松了脚:“谁敢不给我们钱,休想能离开这里。”
瘦小男人慌忙将刀疤男扶起来,赔罪说:“令大爷受惊了!”
刀疤男这一下才感到自己的一条命是自己的了,更感到自己根本不是姜小白的对手,他要杀自己,真的像宰一条狗般容易。他呼出一大口气,感激地望着这个店老板,说:“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店家,请原谅。”
“不不!大爷千万别这样说。小人夫妻俩借这宝地一方,混口饭吃,今后还望各位大爷们多关照,小人就感激不尽了。”
“你们在外面怎么闹,我不管,但不能在这里撒野闹事,更不能在这家店十里之内抢劫杀人,坏了他们的生意。不然,老子跟你们没完没了!”
“客官!我求求你少说两句吧!刚才各位大爷不过是和我们闹着玩的,你别太认真了,你回房间去吧!”
姜小白“哼”了一声,扔下刀而去,这店家也太窝囊了。
瘦小男人又对刀疤男—揖说:“求大爷今后给小人行个方便。我们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求个平安无事,来个井水不犯河水,各谋各的财路。要是大爷答应,小人再次向你赔礼了!”
“店老板别客气,今后我们就各不相犯。”他叫手下丢下银两,便带人而去。
回到房间里面,两人听见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不由相视一笑。
“小白你说以后我们也开这么一家小店,自在的过下半辈子这么样。”
“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可以。”
柳依依的玉手轻轻的放在桌上,姜小白忽然握住了她的指尖,柳依依急忙把手抽回来。
姜小白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目光火热,好像是一道火焰,柳依依分明感觉到了灼烧感。
但是周围是如此安静,双人床暗金色的帘子在微风下轻柔地摆动,没有一丝力气。
柳依依迎上他的目光,她从来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四目相对,她仿佛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火焰、忍耐、甚至是乞求,她的心跳加快。
柳依依感觉窒息,但这样逼人的目光没有持续一会儿,他的目光就开始闪烁游历,但余光仍然带着灼热从她的橙子上有意无意地拂过。
那目光仿佛是一种实体的东西,柳依依觉得自己两个橙子顿时被灼烧得发烫,它们已经涨得不成样子了,紧紧地顶到丝绸面料上,被束缚得丝丝发疼。
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燥热的朱唇,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并拢,一丝暖洋洋的东西从小腹里烫过,滑过之处痒丝丝的,就像靴子里的瘙痒。
她的一切动作幅度都非常小,非常慢,艰难地忍受着这种难受的压抑的有很让人期待的心情。
但见到姜小白的额头上的汗和太阳穴上冒起的青筋,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快意,姜小白身上的肌肉绷紧着,他的样子很可怕,好像会随时爆发出那肌肉中蕴含的力量干出什么疯狂的事,他的喉结一阵蠕动,干吞咽了一下。
屋外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狂风吹灭了屋内的蜡烛,双人的木床承受着它不能承受的力道,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散架。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风圈残云。
客栈的某处房间,母老虎的老板娘问道:“汉子,你觉得楼上的两人般配吗?”
瘦小的男人轻声说道:“娘子睡觉了,不要讨论客人的事情,免得惹来是非。”
“我是觉得两人很般配,只是小姑娘似乎心里藏了心事,眉宇之间一只有种淡淡的忧伤。”
“睡觉了,不早了,明天还要起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