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锥子”毫不费力从“案板”上拔出来,北旗在身前预制了一层鱼鳞,薄薄的毛态元力,用以阻碍接下来大规模的体液喷出。锥尖预留在林君汉耳侧上方,那态势会斜切向下。
林君汉咽了咽唾沫,此时他的五感变得十分灵敏。
远处的景物在眼前放大,投影在眸子里拉进了几十步的距离。“咚!咚!”他在静听心跳,脉搏抽动的声音。元气的尖刃,划下来搅动空气,金钩银划,微尘会自动地吸附在上面。
紧张,悲哀的大厦崩溃,全砸下来,整个脑海都是满满当当的。情绪调动着元力,他觉得有十分把握爆发出临死前的剑指反击了。只是时间上来不及,肯定做不到,被杀前顺利的凝刺了。
一枚青色的风刃击破了接下来的刺杀。
这是?
“锥子”被突如其来的援击削去半个尖,横截面扭了一下身子,展示给林君汉。白色的元气光点倾洒出来,在空中仍以奇妙的轨迹运行着。林君汉眼睛一瞬间抓拍到这些要素,这仿佛是放大了无数倍,构型记录了无数生涩的信息。
半截“锥子”,白色“锥尖”失去了支撑另一部分,无自主的“嘭”地一下子走向爆裂。吹到林君汉鼻子,两颊的皮肤上,元气洗脸。毛孔,皮下毛细血管有些雀跃,在欢迎这一场面,饥饿的呼吸着元气微粒。
只是元气灌在了脸上,带走眼睛自我保护的湿意。
“快脱身!”助手喝令道。
很快地,不规则地冲击波打到北旗身上,北旗好是狼狈了一番。林君汉解围,得以脱困。
“我想我能掌握了。”林君汉握紧了拳头,在生死方寸之间,心境和体悟攀登到了新的层次,足下有了十足的把握。
林君汉右手一屈,抬手一掌,连带着随手一击都势大力沉。正在化解攻势的北旗来了新的难堪,击得连连后退。一脚一个深印,退了三步。
南旗有些不爽,这出自他的辖区:“还有心思管其他人的闲事,看来我是轻待了你。”
“觉华剑气。”
随意挥洒出十几道剑影,雁阵追击着助手。
助手不回答。他是不会手刀,手势剑的,不过年龄在这里,他的元气量很是雄厚,一招一式对拼起来也是十分凝练。
30厘米的木棒跟一米长的刀子很难打,林君汉刚才属于那种层次。一米长的木棍跟一米长的刀子,还是有的打的,只是要一切小心,同样的角度,对面更神出鬼没。
他问:“现在你们设伏,是挑了个好时机是吗?”
手势剑的好处就在这里,以点破面,更精准的力量击破敌人来犯回防。同样的路数,他的一击更有威慑力,一举一动就能迫使对方用心来防。
他减少了投射量,思考着如何更好的开展攻势,这老头子是比较狡猾的。
他回道:“现在赵磊的案子天下闻名,由于抽调了很多人员清理协助。这一带空虚是十分可见的,这不意外。”
对方武力强大的时候,只有守多攻少。才不浪费那点元气,助手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他说“能来到这里,帮你们遮掩的明面势力,我迟早会查出来的。”
南旗不屑道“那估计会查到你们自己头上,我不会介意。可惜我们的布置还是匆忙,没有带来死士。”
这几个人捉对厮杀,颇跑了几个暂时听命行事的黑夹克。不过那是另一个特务局的,说起来也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死士,怎么会有死士?”
死士门槛可以很高,也可以很低。
南旗:“我的助理大人,又不食人间烟火了,在这个青壮付完劳力刨食,基本靠孝子养老的时代。只要愿意去乡村,山区走走,挑一些骨架不错的汉子,拿钱买命,或者盖个房子。吃上肉练个半年灌输意识,他们会为你赴死的。”
谈话间,你来我往已经对拼了几十个回合。这一次,南旗左手化掌为剑,拨开拳影,杀到面前,直捣黄龙。
南旗道:“郭勋城大概率死了,罗大人带了三个同等的高手去围攻他。你能斗到现在,我很欣赏,不如降了我,还留条活命,留条好路。”
助手不屑道:“你要是说两个,我还真信了。现在紧张的形势下,我们拿到的文物是重要,也值得下许多畜力来偷抢。只是你们的罗大人肯对了对付郭勋城去把其他防区都抽调一空吗?”
白色的物质从助手的掌间涌出来,覆盖在手掌上,看起来扩大了两圈,等同带了“钢丝手套”,双掌挡下了这记切割。
刀剑就在不远,为了抵抗他,元力像水泵似的一丝丝催命般被抽走。抵抗前线还在不断地要求“兵力来援”,助手脸上冒汗,到现在,他的消耗还是不小了。
听到助手回话,南旗不具答。他的眼缝微眯,他并不能确认罗大人带去帮手人数,因为这也是保密的。另一只手取来,瞬的化掌为剑,再来一剑锋利,新的威势再压下去。
助手暗叫不好,分来右掌抵挡新的手势剑。左手失去了分担,肩膀上的衣料被削去一些,差点脱手切割到肩胛。
南旗皮肉缓和了下来,在此地不想久留,路人撞破,跑了通告地方还是麻烦的,他道:“怎么要不要考虑,考虑好了。就暂时散去元力,不要管闲事。”
助手心急如焚,刚才的话不是没有感觉。以往他对郭勋城的武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对付宵小从来不在话下。
而现在他的老朋友离开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即使没有不测,也很有可能陷入苦战之中。
听到这些,他又怒笑:“自去元力暂时,你这倒是真的敢说。我是不如你,也不会自请宰割?”
“南旗,拉我一把。”东旗叫出声来。
他被这个叫赵新煤的家伙,藏拙骗到了。还以为只是个普通修元者,没想到修习了属性,还是岩属性,被手藏泥沙迷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