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不知刀客可有什么具体要求。”
叶风想要尽快了解这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融入进去,想了想开口问道。
张贵倒也没有隐瞒,仔细的讲解道:
“其实也很简单,刀客分为甲乙两等。
甲等乃是内卫,只负责商贾安全守卫工作。
乙等属于外务,既要负责物资的押运,也要负责外围的守护工作。
报酬其实相差不大,只是内卫相对要轻松一些,不用干那些粗活,但真正遇到盗寇袭击,内卫的死亡率是极高的。
至于考核,乙等只要完成基本体力考核,再懂些粗浅的拳脚兵器功夫便可。
内卫要求便高的多了,必须是武道高手,需要击败商贾派出的考核人员才有资格,实际上因为内卫名额少,相互间竞争时还要面临其他人的挑战。”
“哦!这么简单啊,看来也得去试试了!”
“呵呵!你也别小看那体力考核,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只有达到练气小成的才有可能做到。”
张贵住的也不是太远,走了将近半小时也就到了,这还是因为他走的较慢的原因。
他或许也是孤单久了,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叶风倒是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风老弟,这是你豢养的狗吗,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它叫小狼,是我的同伴,一路上多亏有它陪伴,不然我可坚持不下来。”
“嗯,是条好狗!”
张贵显然对小动物没什么兴趣,只是敷衍了一句,便懒得理会了。
这倒是让叶风放心了一些,这些天他早就发现了,小狼绝不简单,真要他去解释那可说不清。
张贵的住处倒是相当不错,是个占地数亩的庭院,里面房舍极多,亭台楼榭相当的典雅。
“呵呵!这里大多房舍都是这样的结构,据说都是数千年前所建,我们也不过是拿来主义罢了。
反正都是无主之物,只要请来道人帮忙做场法事,清除诅咒就可以入住了,记住没有做过法事的房舍千万别进去,否者必死于非命。”
“谢谢贵哥提醒,还是让我来帮你把把脉吧。”
叶风道谢了一声,跟着张贵进了一间厢房。
或许因为庭院太大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只有张贵一个人住,反正看起来疏于打扫,除了他自己住的那间厢房干干净净以外,其他地方都蒙上了一些尘埃。
“倒也不急,半年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平时也就懒得打扫了,这厢房倒也还有空房,被褥都齐全,你便住那里吧!”
张贵显然并没有将叶风的话当回事,先给他安排起了住处。
“好,多谢贵哥了。”
“也没什么,空着也是空着,其实也都是以前的兄弟们留下的,相互间都不会去计较,谁也不知道是否能活着再来。”
张贵情绪有些低落,本身他便命不久矣,加上干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活,也难怪如此。
“没事,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哈哈哈!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死前不能见上妻儿老小一面,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也早有准备,随他吧。”
“嗯!来吧!”
叶风没有多说什么,让张贵坐下后,便开始把起脉来。
“问题不大,你这不过是真气逆行,筋脉堵塞而已,只要有外力强行逆转,冲开淤塞,不但可以痊愈,反而会有不小的造化。”
一盏茶后,叶风放开了张贵的手臂,轻松的说道。
“哈哈哈,风老弟果然精通医道,就是那么回事,但问题是没人能解决这个问题,除非有仙人搭救。”
“那倒不必,如果有金针刺穴,稍加外力引导,贵哥你自己再努力运转心法,打开淤塞并不是问题,外力我倒是能帮上忙,只是这金针我手头可没有。”
“金针我倒是有的,只是金针刺穴法我们早已试过无数次,可惜从没成功过。”
“有金针就好办了,让我来试试吧!”
“好!死都不怕了,还怕老弟再来试试吗,你就尽管下手,大胆干,早点散,任何后果,老哥哥我认了。”
张贵倒也光棍,人家一个少年都胆敢尝试,他又何必再去假惺惺的,这个世界没人会去同情一个认命者,那是懦弱的体现。
不到一刻钟,盘坐在地默默运转心法引导真气运转的张贵,面色突然一阵潮红,紧闭的双眼突然怒睁。
“噗!”
张贵喉头一阵蠕动,张口喷出了一股血箭,极其吓人。
“哈哈哈!老弟果真是妙手回春,张贵这条命以后就是老弟你的了!”
张贵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鲜血,翻身便要跪谢。
不过他还没能跪下便被叶风扶住了,哪怕他一再坚持也是无用。
“好吧!大恩不言谢,再坚持倒显得我做作了。”
“嘿嘿!贵哥可别客气了,完全没那个必要,我家本就世代行医,自小便学习跌打损伤医治之法,举手之劳而已。”
“哈哈哈,老弟真是太谦虚了!放心,我张贵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走,老哥带你去酒馆喝上几杯。”
“好!不过......”
“不用担心,有老哥哥我在,喝上几顿酒还是没问题的。”
“好!那就先谢谢贵哥了!”
叶风没有再坚持,带上小狼跟着张贵喝酒去了。
事实上情况并没有张贵说的那么乐观,他到到这里已经十个月了,再呆上两个月就是必死的局了。
而且当初同伴们留给他的钱也是经过仔细计算的,理论上他的生命即将结束,留下的钱财自然已经不多。
诅咒之城的物价是惊人的,只是维持日常温饱生活也还好,像喝酒这种行为绝对是高消费了,一顿可以喝掉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张贵并不太在意这些,以他的身手只要痊愈了,找个刀客的工作并不难,现在又是大量商贾返回的时间,他丝毫不担心。
只要找到了工作,提前支取一些费用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些人在押送途中丢掉性命是司空见惯的,没谁会带着大量钱财前来当刀客的。
张贵或许压抑了太久,完全放开了喝,不一会便酩酊大醉了,还好他喝醉了倒也不会发酒疯,只是倒头便睡,也只好苦了叶风将他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