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心里暗自想着‘若是这小子真的做出了什么轻薄之事,那就算是玄元宗的妖孽,你步山的面子也保不住!’
而闲云先生更是铁青着脸看着齐凡,就像老父亲看到自家闺女被欺负了一样。
大有一种你今天不将事情讲清楚,走不出这个大门的架势!
齐凡只能无奈苦笑,好嘛,这还没开口打听袁鹏的事情,自己这到麻烦了。
闲云先生还好,可这位看着像柳妙音长辈的妇人,自己就绝对不是对手。
刚才出手虽短,但其暴露的修为绝不是结丹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元婴尊者!或者这位就是柳妙音传说中的师傅!
齐凡也知道今天不将这个误会解开..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正在思索的齐凡突然看到闲云先生露出恍然的神色,下一刻便看到闲云先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
“好啊,你小子,怪不得说先前或许得罪过抚琴之人,特意过来赔罪的!原来是在这里啊!”
听闻此言,柳妙音微微有些错愕,七年前的事情,你现在过来赔罪?
而妇人则是眉头一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了齐凡。
齐凡是直接懵逼了,这算是谨慎过头把自己埋了?连忙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说完便被闲云先生打断了:“什么?你还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是来赔罪的?”
“那你来做什么?啊?”闲云先生虎目圆瞪,气冲冲的问道。
若不是心里还有一点读书人的礼节在,估计当场就要将齐凡给轰出去了!
而或许是闲云先生的情绪带动了另外两人,连带着还在思索和错愕的妇人与柳妙音都不善的看向了齐凡!
面对着闲云先生的一连三问,齐凡脑子嗡嗡作响,看着闲云先生张了张嘴,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老先生,进来之前你不是这个样子啊。你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呢???’
在三人不善的目光中,齐凡只感觉如坐针毡。心里一叹,
‘什么也别说了,认错吧,再让其说下去,说不定自己就成了恶贯满盈的小人了。’
‘到那时,想问点什么东西就难了。’
随即站了起来,躬身对着柳妙音道:“柳仙子,还请原谅我不敬之罪,那时我还年少,何曾见过仙子这等沉鱼落雁之貌。”
“那时我便看呆了,还请仙子恕罪。如今再见仙子,已是更胜往昔,说一句倾城倾国倾天下也不为过。”
赔罪之后齐凡也顺势夸了一句,不过这可不是齐凡夸大,而是此女当真有如此风姿。
只是在齐凡的心里,自家的玲儿还是要更胜一筹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一认错,那浪荡子的名头就真的挂在自己的头上了,心里还是有点郁闷的。
在听到齐凡有礼有节的认了错后,三人的态度都有所改变,只是闲云先生冷哼了一声,但也没继续问责。
而且,哪有女子不爱美?不喜欢听别人夸的,虽然柳妙音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但眼神中的不善之意已然消失了。
并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柳妙音本就没有将这事记在心里,若不是齐凡提起她都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她故作生气也只不过是配合着自家先生而已。
不卑不亢的说完之后,齐凡就静静的站着,心里想道‘若是自己都服软了还这么不依不饶,那就只能离开了。’
正在这时,坐在中间的妇人说道:“好了,你坐下吧。”
说着又瞪了闲云先生和柳妙音两人一眼道:“几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喜欢玩!等会将这小子吓坏了怎么办?”
“你也是,就那么配合着死老头子闹。”
齐凡刚坐下,便有点愣,眨了眨眼,感情就我认真了?你们都在演戏?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这老先生一个人就演了一台啊!
这一切也的确如此,在柳妙音有点茫然的说出‘好像有点脸熟,原来是你这个浪荡子’的时候。
老先生和妇人便明白了过来,齐凡和柳妙音之前肯定见过,这两个小辈之间还发生了点不愉快之事,不过那点事并不算什么。
不然,柳妙音根本不可能会是那个茫然的模样。
加上齐凡一直的苦笑和无奈之色,两人更是猜测或许连不快都没有,顶多是一点误会,或者说是自家这个小妮子单方面的误会了。
但那又如何?就算是妙音单方面误会了,那也要让这小子服个软!谁让他倒霉!
此时的齐凡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论谁让人无缘无故的耍了一番,也不会觉得舒服吧?不过齐凡并没有直接发作出来。
妇人一改之前的冷然之色,也看出了齐凡微微有些不满,柔和的说道:“你叫齐凡是吧?玄元宗内门弟子?”
“嗯是的。”齐凡点了点头道,言语中没有了先前的恭敬之意,就像和一个路人对话一般。
妇人并没有不满,而是微微笑道:“我和你们宗主步山交情不错,若是论辈分的话,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
“刚才也是这老家伙动了点玩笑之心,师侄可不要放在心上。”
听闻此言,齐凡脸色缓了缓,并不是因为她说和步山有交情,只是因为一个疑似元婴尊者的修士放下身份说出这话已经很有心了。
最重要的是,齐凡本身也没什么损失,同时,对于她主动拉近两者的距离,齐凡也并不反感,毕竟对于之后问问袁鹏的事情也有好处。
想到这,齐凡故作讶异的说道:“原来是师伯当面,弟子失礼了。”
随即又站了起来做足了后辈的姿态,拱手行礼说道:
“师侄见过师伯,师伯说笑了,弟子怎么会放在心上,真说起来,也的确是师侄有些孟浪,导致师姐误会了。”
既然妇人愿意拉进两者的距离,那齐凡也就直接叫起了师伯,有个元婴师伯也挺好的,那叫柳妙音师姐,也就理所应当了。
妇人轻轻一笑:“你这小子,这么郑重其事的行礼,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罢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师伯,那我总要拿点什么出来。”
细细一思索之后,手中陡然出现一块盾牌,对着齐凡说道:
“师伯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盾牌也是多年前得到的,不是珍贵之物,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倒也合适。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