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天河离开后,玽诞只觉十分乏味,从神秘人那里习得武功之后本想好好和叶天河切磋切磋一分高下,可还没等到机会人却走了。原本和慕容嫣叶天河三人一起行走江湖寻找宝藏的计划也完全被打乱。老婆婆吩咐的活也干的越发不认真,都是敷衍了事,老婆婆知他迟早要走,便也不去管他。这天他正在院子里打坐,突然传来一阵哄闹。
“玽诞在家吗?”
“谁?!”玽诞并不睁眼,继续打着坐。
一个人推进门来道:“玽诞,在这啊,又在练功啊,真勤奋,赶紧起来有好事跟你说。”
玽诞终于睁开眼,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镇长,后边还跟着乌泱泱一批人。
玽诞双手不扶地直接起身问道:“镇长,咱两这么熟了你还跟我客套啥,你什么样的人大家谁不清楚啊,有好事你也想不到我啊。”玽诞边说边走到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镇长笑着脸说:“这次这个好事啊,我可无福消受,这不大伙都听说你要出去闯荡江湖了,你李大侠的功夫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啊,这次这个好事非你莫属,而且还是双喜临门!”
换做以前玽诞自然是不信,可现在门外站着这么多人,玽诞心里也打了个疑惑心想:“这铁公鸡平时一毛不拔,有什么好事自己怎会想到我,可疑可疑。”便问:“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好事。”
镇长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少年英雄会”。
玽诞伸手就要去拿。,镇长早知他会抢一溜烟便收了回去说道:“你别急啊,先听我说完,这少年英雄大会啊,是每年一次,武林各大大小小门派的弟子只要未满十八岁便可以参加,近几年朝廷也注重武学发展,便也参与进这少年英雄会了,会从各个乡镇选取几名少年前去参加,朝廷还会按人头给补贴呢,这往常啊自然是轮不到咱们平安镇了,说来也奇怪,今年咱们居然有一个名额,我可算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玽诞笑道:“这可多谢您了。”说着便把手往镇长怀里伸。镇长一把拍开他的手继续道:“别急别急,听我说完先……进来吧!”话音刚落,刚才在门外的人纷纷进了门,手机拿的肩上扛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上面缠着红绸。
玽诞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村长一拍手说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件喜事啦,镇上的李员外你知道吧,他有个女儿名叫如花还未出阁,她女儿听说了你在东山一人斩杀一只猛虎,又在乱石之中起死回生,就对你……嘿嘿,芳心暗许啦,这不,刘员外托我啊来跟你提亲啦,让你入赘李府……”
“我不要!”玽诞拒绝的毫不犹豫,说完便转身要进屋。
村长连忙跟上拉住玽诞说:“玽诞啊!你好好考虑考虑,这李员外说起来也是我们镇上的首富,而且你本来也姓李,就算入赘过去也不必改姓。”玽诞转过身去背对镇长道:“我说了不那就是不。”
镇长又跑到玽诞面前继续说道:“你可要想清楚,入赘他们家那好处可不少啊,他哥哥就在朝廷里当官呢,那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当差。以后你平步青云还不是信手拈来?”
玽诞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可不想当官,我只想行走江湖,当一个大侠,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镇长放开抓住玽诞的手顺手一推阴阳怪气模仿道:“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啊呸!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想着那个慕容家的小妮子,省省吧玽诞,人家是大家族,咱们啊高攀不起的。”
玽诞一脸不屑道:“我将来可是当世第一大侠,还怕……镇长,你这样劝我,不会是吃了李员外回扣吧?”
“我哪有!”说着镇长捂住了自己的钱袋道,“这员外的女儿长的可比那慕容家的好,而且性格也好,不如你们见见?”
玽诞斩钉截铁道:“不见!”
镇长道:“唉!可惜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参加你的少年英雄会吧,不过你可不要后悔。”
玽诞道:“我才不会后悔。”说罢便一把抢下了请柬,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心想只需拿下冠军便能扬名江湖,这样距离大侠梦又进了一大步。
玽诞拿到请柬便决定不再等待,明天一早便走,于是便来给潘小莲道别,“小莲姐”玽诞推开豆腐店门喊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李大侠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潘小莲几日没见玽诞,便这般说拿他打趣。
玽诞生怕潘小莲恼他便连忙解释道:“这不这几天忙着练功,才没顾得上来你这里,我虽然人没有来,但心里还是想着这里的。”潘小莲呵呵笑道:“好了,逗你呢!来,坐下,吃碗豆花。”
玽诞坐到了他平时一直坐的位置,想起了自己无父无母,潘小莲是看着他长大的,像自己的亲姐姐一般,嘴巴微微颤抖说道:“小莲姐,我……明天就要走了,出发去参加少年英雄大会,等我回来就是真正的大侠了,到时候谁也不能欺负你。”潘小莲竟然也不伤心,摸了摸玽诞的额头说道:“果然是长大了,要去就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说罢便转身磨豆腐去了。
次日,鸡还没打鸣,玽诞便悄悄起床,把留给老太太的信放在桌子上,轻轻带上门便离开了……
平安镇不远处的山崖上,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注视着这一切。
一人道:“他终于出发了,我们也要跟上去吗?”另一人道:“当然,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手相助,让他自己发挥就好。”
……
已经到了正午,玽诞仍然在前往华山的路上。
“好远啊……我之前是不是该让叶天河买匹马送给我……”
日头正毒,玽诞走了快半天却一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遇到,他带的水不多早已经喝完,此时口干舌燥心想:“难道我的大侠之路就在这里断了吗?”
“驾!驾!”一辆马车从玽诞面前疾驰而过,那驾马之人看见玽诞便将马车停住,下马车走到玽诞面前便问:“请问是平安镇的李少侠吗?”玽诞听到李少侠三字便想:“莫非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已经有粉丝了吗?”心想着便答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何吩咐?”那姑娘说道:“我们小姐有请,请少侠跟我上马车。”
“小姐?莫非是慕容嫣?不对……她若是想找我,直接来便好了,才不会这么麻烦?”玽诞心中疑惑问道:“你们小姐就在车上?”
“不错,还请公子上车。”玽诞跟着那女子来到马车前。抱拳说道:“在下李玽诞,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从马车里传出一清甜的声音:“少侠不必多礼,这天气炎热,还请上车喝一杯茶水。”
玽诞此时正渴的咽喉冒烟,一听到茶水二字便也不再推辞道:“那在下就不再多礼了。”玽诞上了马车,只见车内陈设华丽,坐垫都是真皮,车内还煮着茶,摆着茶点,那茶桌上镶有凹槽,杯子盘子放在上面自然十分稳当,那杯子桌子自然也不是凡品,桌子用的是红木,杯子是青玉雕的,那姑娘也是穿着一身绫罗,只不过戴了个斗笠,斗笠上挂了纱布,看不清容貌。玽诞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多瞧,只是问道:“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如果有任何在下力所能及的,在下……”
“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吧。”那姑娘抢先一步说道,“还真是个古道热肠的少年,我果然没看错,呵呵,我的事不急,咱们先到前边找地方落脚,少侠一路奔波累了吧,先用些茶点,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愿少侠不要嫌弃。”
玽诞道:“怎么会嫌弃呢,我走了一路渴死了,正要去找水喝,就遇到姑娘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玽诞已经吃喝起来。
马车一路颠簸,玽诞也昏昏睡去,不久,便来到一镇上。那驾马的女子道:“小姐,我们到了。”
“李少侠,我们到了。”那姑娘轻轻推了推玽诞,玽诞从睡梦中惊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自觉失态便挠了挠头说道:“让姑娘看笑话了,今天起的太早……”
那姑娘嬉笑道:“怎么会呢,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请吧。”三人便在客栈歇下,定了间上房招待玽诞,又是一顿吃喝,两位女子自然是吃不了多少,玽诞却是一刻没停过。
那姑娘问道:“少侠用的还满意吗?”
玽诞嘴里还都是饭菜端着碗说道:“满意满意,嗝!好久没有吃这么好了。”那姑娘笑道:“你满意就好。”玽诞自觉有些失礼,又想到她这般招待定是有事相求便咽下饭菜,擦了擦嘴道:“姑娘,现在可以说说你有什么事要我帮你了吧。”
那女子把丫鬟叫了出去道:“实不相瞒,小女子……小女子这次出来是为了寻夫。”
“寻夫?”玽诞喝了口茶疑惑问道。
那女子道:“不错,小女子与他定下婚约,可他那个负心汉居然不辞而别,小女子只能只身带着我的丫鬟出来找他,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她说着抽噎起来。
玽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可恶!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他找出来,痛扁一顿,让他乖乖跟你回去成亲。”
“真的吗?!”那女子激动说道,转而语气又变得失落起来说道:“只怕,他心中不愿意,我有时候也在想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是放弃比较好吧。”
玽诞坐下喝了口茶,说道:“爱情那么珍贵,你应该为自己争取啊,若是一味忍让,下次在遇到同样的状况,该当如何?再说姑娘你这么好,为人如此温柔,声音如此甜美,虽然我看不到,但我想姑娘一定是美若天仙,那个负心汉怎么会不愿意呢?”
原来那女子就连吃饭也一直带着斗笠,轻纱遮着脸,玽诞始终没看清她的长相。玽诞只觉得她定是家教严苛,不愿轻易在外人面前露出相貌,便也没太在意。
那女子喜出望外问道:“真的?!”玽诞道:“那当然了!这天下男子有几个能配得上姑娘你,能娶到你啊是他的福气。”
那女子听到玽诞的赞美不禁娇羞起来说道:“小女子也没有那么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罢了,戴着这面纱不过是家父从小教导说女儿家不好在外抛头露面才戴上的,让少侠见笑了……像李少侠这样的才是人中龙凤,若是谁能嫁给李少侠那真是上辈子修的福气。”
玽诞最不禁夸,挠了挠头说道:“过奖过奖”那女子又说道:“少侠吃饱了,就赶紧去歇息吧,明天……”
“明天咱们一起去找那个负心汉。”玽诞抢一步说道,“对了,认识这么久,改为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一下子害羞起来,细细喘着气:“小女子姓李……”
这么巧啊!我也姓李”玽诞说着喝了口茶。
那女子道:“小女子姓李,名为如花,是平安镇人士”
“噗!”玽诞一口茶喷了出来,看向那女子道:“你……你……你是李员外的女儿?”
“正……正是。”那女子说话变得结巴起来。玽诞道:“你说的那个负心汉不会就是我吧?”
那女子道:“李少侠,你刚刚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说我好,还说我应该追求自己的爱情,我觉得你说的对极了。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如今看来是错怪你了。”说着如花坐到玽诞身边,将他一把抱住。
玽诞连忙推开站了起来说道:“不不不,我刚刚说的都是屁话,你可一句都别记住啊。”说着抽了抽自己的嘴巴。
如花连忙说道:“不,我觉得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原本我出来追你,父亲阻止我,说哪有女子这般行事。我心中也觉得不妥,但是我心中挂念着你,听说你走了以后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心一横,还是追了出来。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样做对不对,少侠刚刚给了我答案,这让我更加肯定了,李少侠,我爱你!”
玽诞此时已经不知如何反驳自己说的话,只能原地默默流泪,为自己刚才的话后悔。
如花又道:“我已经表达了我的爱意,少侠!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咱们不如就在今晚拜堂成亲吧?”说着如花已经将玽诞逼到了床沿。
“不不不不。”玽诞连忙拒绝道:“姑娘,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好好再考虑一下吧。”
如花说道:“也对,这样是太唐突了,我们还是回平安镇吧,让爹爹给我们好好操办操办。”
玽诞道:“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
如花道:“少侠的意思莫非是不想回平安镇……”玽诞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如花道:“这好办,这离京城不远,我们去我伯伯那,在城里办婚宴也很好啊,少侠你真是太有想法了。”
玽诞心想:“这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若是不直截了当说个明白,她不知还要纠缠多久。”于是严肃道:“如花姑娘!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是那个慕容家的姑娘吗……”如花失落说道,“还请少侠好好考虑一下,小女子告辞了。”说罢便走出房间。
玽诞只觉松了一口气,心想:“好像比想象中容易一些。”正想着只听啪的一声,玽诞连忙来到门前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住。如花道:“李少侠,你好好想一晚,明天一早我再来问你。”
“开门!开门!”玽诞边敲边叫,只听门外已经没有声音了。
“她不会觉得这样就能困住我吧……”玽诞心想着便躺在床上,刚躺下没多久便起身自言自语道:“不行,这样等到明早又不知道要怎么甩开她了,还是赶紧跑吧。”说着便拿起包袱和剑,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第二天正午,正值夏日炎炎,阳光大好,知了长鸣不停。玽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躺在一棵大树下补觉,一来昨夜赶路没有休息好,二来这树荫下正好避开这烈日炎炎。
“救命啊!”一女子边跑边喊,身后追着十几个彪形大汉,那些大汉各个身材魁梧,哪里能放她逃跑,不过在享受追逐的乐趣罢了,那女子使出全身力气也甩不开,右脚绊左脚摔倒在地。
"嘿嘿,小娘子你怎么不跑了"为首之人淫笑道,“是不是想通了,决定跟着哥哥”
“你别过来!别过来,来人啊,救命啊!。”那女子躺在地上,手脚并用,在地上后退着,边退还不忘呼救,见迟迟无人来,自觉已无生路,急的直流泪。
那土匪淫笑道:“别喊了,这荒郊野岭,来人没有,好哥哥倒是多得很。”说着便扑向那女子,那女子从头上抽出发簪,正好戳中了那男子手臂。
“啊!臭娘们不识好歹!”说罢便狠狠抽了那女子一巴掌,那女子本就细皮嫩肉,这一巴掌活生生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掌印,嘴角鲜血直流。那女子疼的哭不出声。
那土匪头子被戳中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发簪拔出丢在地上脱了衣服便朝女子来,一只手将她双腕擒住拎了起来,那女子使出浑身力气也脱不开身。
“救命……救命啊……”那女子带着哭腔说着,已经没有了之前撕心裂肺的吼叫,自觉毫无希望,眼泪从眼角涌出。
突然那匪徒啊的一声松开了手,女子不知为何,但抓住这一线生机转身跑去。
“给我追!”那匪徒捂着头说道。
“啊”那女子正低头拼命跑着,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正要向后倒去,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左手将她拉起,那手不是别人正是玽诞。
这时那群匪徒已将二人团团围住。那为首之人从后边赶来,拨开两个手下便对玽诞说道:“就是你小子朝我丢的石子吧。”
玽诞道:“被砸一下而已,赶紧走吧,不然可就不是头上长包那么简单了。”玽诞说着将剑抽出,指向那土匪。
“找死!”说罢那土匪便提刀砍来,玽诞不慌不忙,将身子一俯,趁那土匪往下砍之时直直刺向其手腕,那土匪手腕中剑,自发松了手,还未等刀落地玽诞又在腰间轻轻划了一剑,那土匪还未感到疼痛腹部又吃了玽诞一脚,摔倒在地,欲再起身玽诞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众土匪本想上前帮忙,可没想到不过一招老大就被制服,便不好轻举妄动。
玽诞道:“统统给我让开,不然我就一剑刺下去!”
“快让开,快让开!”那土匪头子命令道,那些小弟哪敢不从,便让开了一条道。
玽诞见那群土匪让路便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先走我在这里断后。”那女子刚从死门关捡回一条命心中只有感激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连连道谢:“谢谢公子,公子你小心。”说罢便跑了起来,时不时还不忘回头看两眼。
玽诞和那群土匪僵持好久,等确定那女子跑了一段距离便在剑中聚气,朝那群土匪脚前一挥,只听一声巨响顿时烟尘四起,玽诞趁机施展轻功逃开。
那土匪头子道:“还扶什么!赶紧追啊!”手下便提刀朝玽诞追去。
那女子跑着跑着便没了气力,逐渐慢了下来,只觉一阵恶心,喘不上气,扶在一边的树上。
“姑娘你怎么了?”那女子耳边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那声音仿佛琴瑟般优雅,令人心旷神怡。
那女子喘着气道:“后面……后面有人追杀我……”说罢便体力不支倒下在那人怀里。
“听琴师姐,发生什么事了?”另一名女子问道,听琴将那女子交给师妹说到:“这姑娘被人追杀到此,你快带她去后面找其父,这里交给我。”
话音刚落,玽诞正好赶到。见那女子晕倒便要上来询问。
“不许动!”听琴见玽诞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剑,心下判断那姑娘所说追杀之人便是玽诞,于是也抽出腰间佩剑指着玽诞说道:“你这贼子,光天化日竟敢行凶伤人,今日我们玉女阁在此,岂容你胡作非为。”
玽诞听到此番话语心中满是疑惑说道:“这位小姐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琴怒道:“谁是你姐姐!”说罢便提剑向玽诞攻来,玽诞见其剑势虽然柔和,但身法极快,见听琴一剑刺来,按照玽诞原本的武功路数,敌人攻来之际应是抢先一步攻敌人必经之处,可一来玽诞不想与听琴生死相搏,二来听琴身法极快,要抢先一步很是不易,玽诞只能侧身躲闪,将剑竖在胸前以做防御,听琴空了一剑,便又转身挥剑,玽诞一并挡下,二人就这样你攻我防来来回回……
正在此时,侍书已经将师父带来,正是玉女阁掌门李清照,她身后还跟着另一名弟子司棋。师徒三人见玽诞听琴二人,一个脚下是玉女飞蝶步,一个长剑是无招胜有招。玽诞剑术多变幻,玉女身法实轻灵。往来交手无胜负,无上无下两相平。
侍书道:“师父你看,师姐正与那贼人斗呢!我们快上去帮忙。”李清照道:“不急,先看看再说。”另一名弟子司棋道:“师父,我看根本不用我们帮忙,那贼人被师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根本不需要我们帮忙。”
李清照道:“是吗?那为何你师姐还拿不下他。”司棋道:“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人在让着师姐?”李清照道:“若他有意,你师姐已经败了三次了。”
玽诞听琴二人斗得正酣,听琴听到师父说自己已经败了三次次心想:“此人功夫胜我许多,可我算来也只败了两次,师父怎么说我败了三次?”她心知身后有师父相助,此战有胜无败。招数愈发狠辣,一剑劈向玽诞,玽诞还是不进攻横剑格挡,众人眼光都放在这两人身上,没注意到周围变化。正在此时只见一把鬼头刀朝听琴后脑横空飞来。
“师姐小心!”还没等师妹喊出,玽诞就将听琴抱住往侧边一摔,长剑在刀柄上一扫,又将刀转了回到那土匪手中,不一会那十几个土匪便悉数到齐。
“小子!可算追上你了。”那土匪头子说道,原来玽诞刺那几剑原本不深,只伤到他的皮肉。
听琴甩开玽诞道:“放开我!你这贼子,居然还找帮手!”
玽诞道:“你好好看看,这哪里是帮手,分明是来找我晦气的。”
那土匪头子道:“小子,你艳福不浅呐,瞧你身边这位也是天仙下凡。”说着便把手伸向听琴,玽诞左手一护将听琴推到后面,二话不说提剑就朝那头子挥去。
那些土匪也不废话,提起刀便朝玽诞来,玽诞不慌不忙接住这第一刀,后面又有一人朝玽诞背部砍来,听琴见状不由喊道:“小心背后!”
听琴从小在玉女阁长大还从未见过如此惊险时刻,见身后那人就要得手,险些就要惊叫出来。没想到玽诞弃了前面之人一个转身便要刺中那人咽喉,玽诞剑锋一转却刺中那人肩膀。
“好妙的剑法!”众人皆感叹道。那群土匪一个接一个攻向玽诞,玽诞却毫发未损一剑便刺倒一个,但也不伤及性命,不一会儿功夫,十几人便统统倒下……
“好剑法!”侍书司棋边拍手边夸奖道。
“好功夫!”说话之人正是李清照。玽诞道:“前辈谬赞了,这剑法不过是最最基础的剑法。”
李清照点了点头道:“虽然你的剑法招式简单,可却变化多端,尊师是谁,你又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啊?”
玽诞道:“在下……在下是平安镇少年,无门无派,此次是去华山参加少年英雄大会的……”玽诞答道,自是想避开师父这个问题。
“无门无派?”李清照问道,“那这剑法是你自己所创?”玽诞道:“也谈不上创,不过是武馆里买来的基本剑法而已。”
“基本剑法……”李清照若有思索回想着刚才玽诞的一招一式,笑道:“不错,不过这基础剑法也是我们玉女阁弟子的必修课,不过我习武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这基础剑法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玽诞一听到夸奖便得意起来便说到:”剑法一旦被招式所束缚便会变成死剑,所以招数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即便学上了成千上万的绝招,一旦与高手对决也是必败无疑。”玽诞只将神秘人的话转述出来,虽然只说了一半,不过在李清照眼中已然是不凡,心下对这少年十分中意。
她道:“可叹可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对剑法又如此深厚的理解。正好,我们也是要去华山,前面不远就是京城,出了京城就离华山不远了,我们把这些个强盗土匪送给衙门,然后再前往华山,少侠可愿意一同前往?”
玽诞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琴自知误会了玽诞,想起之前种种只觉脸红来到玽诞面前说道:“刚才……是听琴鲁莽了,还望少侠海涵。”
玽诞挠了挠头说到:“原来你叫听琴啊,真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声音也想琴声一般……刚才的事姑娘也是出于侠义心肠,何错之有。如今世道乱,只盼我们习武之人都像姑娘一样热心肠才好。”
听琴一笑,扭头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