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那块巨石,只见巨石有仗高,宽厚无比,目测有几千斤重,石头上的字不像是刀刻斧凿认真雕琢上去,倒像是有人以刀剑为笔,笔法苍劲有力深约半寸有余。玽诞摸了摸石头上的刻字,内心又是一顿触动,心想不知何时自己的剑法也能刻出这般字来,转头又对慕容嫣道:“这么好的字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的杰作。”
慕容嫣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藏峰的主人吗?”玽诞思索了片刻道:“啊!就是那个什么刀帝?”
慕容嫣道:“这字苍劲有力,想来定是他的杰作了。”
玽诞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山峰,一眼根本望不到顶便道:“诶?阿忘,你说如果你真是这里的人,会不会是这藏峰山的小主人,如果是的话,嘿嘿,这么大一座山还不都是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的好啊!”说着拍了拍阿忘的肩膀。
阿忘笑道:“李少侠你是不是想多了,没准我只是他们的下人,还没准我是偷了他们的东西,正在被他们追杀呢,万一他们要抓我,你可得保我啊。”阿忘转身看向玽诞,只见玽诞已经拉着慕容嫣往反方向走去,边走边道:“阿忘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让他自己上去吧。”
“是啊是啊,万一惹上藏峰山,这里又找不到帮手,那我们可完了。”
“喂你们认真的吗。”
二人回头一笑道:“当然是开玩笑的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上山吧,这么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呢。”说罢三人不再闲聊,就往山顶去了。那山路虽是人造,可却有意做的十分崎岖,驾马不便,三人便弃了车,徒步上山。
走了不知多久,慕容嫣道:“这山有点高啊,我们慢点走,若是走的太快了,还不等到山顶,半道上就该累死了。”
玽诞见慕容嫣这般说便想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便道:“这有什么,想当初我练轻功的时候可是每天都负重跑几十里路呢!这个山根本不算什么,你若是爬不动了我背你。”
慕容嫣脸一红,娇嗔道:“谁要你背,不就是一座山嘛,我爬上去气都不用喘。”阿忘拄着竹棒道:“二位真是年轻气盛啊,你们俩等等我,别爬的太快了。”
玽诞道:“阿忘,我一直想问你,你这竹棒是哪来的,你身无分文,穿的也破破烂烂,这根棒子倒是挺精致的,能卖不少钱吧。”阿忘道:“这我不知道啊,这棒子从一开始就在我身边了,我瞧着好看,便留在身边了。”
玽诞道:“这不会真的是你从这藏峰山庄偷出来的宝物吧慕容,你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过这玩意。”慕容嫣道:“呆子,我虽然见多识广,却也不是什么都认识的啊。”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一开始还能有说有笑,不知走了多久,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山脚,仰头一望,更是望不到头,慕容嫣早已经疲惫不堪喘着气道:“这山怎么这么高啊我不行了”说罢往石阶上一坐,玽诞和阿忘不怎么喘,却也陪着慕容嫣坐下。他们上山是已经是下午,此时天色已经暗下。阿忘道:“天已经黑了,今天应该是到不了了,我们找个地方生个火吧,免得受了寒。”
慕容嫣道:“好啊好啊!玽诞,我饿了,去打两只兔子什么的,我们当晚饭吧。”玽诞道:“啊,我们不是有干粮嘛?”
慕容嫣道:“我不管,我就要吃肉。”阿忘也道:“我也要,拜托了,玽诞兄!”
玽诞道:“阿忘,你比我大了要二十多岁吧,你叫我玽诞兄是不是不太对?”阿忘挠挠头笑道:“哈哈哈,若是叫你玽诞老弟总觉得怪怪的。”
玽诞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你直接叫我玽诞不就好了。”说罢起身又对二人道:“你们去那边找块空地生个火,休息一下,这山上也不知有没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你们要小心一些。”说罢拿了自己的佩剑交给慕容嫣,自己朝树林里走去。
“顺便摘些果子”
已经入夜,玽诞在丛林中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兔子,只抓了两只野鸡,正欲回去,只听呜呜一阵哀鸣,玽诞好奇心起,顺着声音摸过去,来到一大片空地,空地旁是一汪泉水,形成一个小湖泊,月光照射下来顺着泉眼的涟漪把正片空地照得十分明亮。
玽诞朝空地看去,只见一白色生物倒在地上。玽诞不知是何物,只听它口中发出哀怨之声,便悄悄从它背后摸了过去,凑近一看才见它浑身毛绒,牙尖嘴长,两只碧绿色眼睛泛着泪光显得深邃无比。玽诞心下一惊道:“这是一只狼?”
玽诞上下打量见那生物有马匹大小,当下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道:“哪有这么大的狼”可见外形除了狼也想不到是什么生物,心中又想起那日在东山见到的白蟒不禁笑道:“那么大的蛇我又何曾见过,不也照样存在吗,如今是只大号的狼罢了,这世间之大不知有多少奇珍异兽我没有见过。”
玽诞见那白狼奄奄一息,口中哀鸣不断,心下生了恻隐之心,便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只见那狼后退被兽夹夹住,那夹子比平常兽夹大了两三号,夹上刀片深深插入后腿,地上流了一大摊血,玽诞将夹子拆下,只听那狼嗷呜一声,用尽最后力气挣扎了起来,玽诞又掏出金疮药给伤口敷上,却见那刀片断在肉中便道:“狼儿狼儿,你可得忍着!”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包裹,包裹中包着纱布、细针、小刀等物品,玽诞掏出小刀将伤口划开,那狼挣扎的更厉害,玽诞将其死死按住,又用镊子将刀片取出,再用细针引线将伤口缝住,上了金疮药后拿纱布包了伤口。
“呼没想到刚买的急救包这就用上了,只是不知这人的药给你用合不合适。”玽诞回头看去只见那狼目光温柔盯着自己。
玽诞笑道:“怎么?你想谢谢我啊,那到不必了,这山上想必有很多猎人,今天我救了你,明天你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像你这样的异兽,想必能卖个好价钱,你自己可得小心点,我走啦。”
玽诞起身要走,只听那白狼又嗷呜的叫了一声,玽诞一回头,见那白狼一直盯着自己,玽诞寻思了一会道:“你不会是看上我手里的鸡了吧”那白狼似能听懂玽诞的话,点了点头又舔了舔爪子,玽诞无奈便将一只山鸡丢到那白狼面前,那白狼二话不说两口便将山鸡吞了下去,眼睛又盯着玽诞手中另一只鸡,玽诞也读懂了那眼神又将另一只鸡丢给它,那白狼又是两口吞下,吃了两只鸡后那白狼好像恢复了几分,竟然能站起来。
玽诞心下道:“不好,它不会没吃饱要来吃我吧”只见那白狼一步步朝玽诞走来,玽诞一步步往后退,想起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心中暗暗叫苦,那白狼突然一扑,速度甚快,玽诞一时反应不及被白狼按倒外地。
慕容嫣道:“玽诞怎么还不回来,都饿死了。”阿忘仰着头躺在火堆旁道:“会不会遇到什么豺狼虎豹,被当做晚饭了吧”
慕容嫣听阿忘这么说心头一紧,想到当初在东山遇险之事,当下起身要去寻玽诞。此时玽诞从林中钻出道:“我回来了!”
慕容嫣双眉一舒,轻轻呼了一口气道:“怎么才回来,还弄的这么脏。”慕容嫣刚才余惊未了,却也顾不上玽诞两手空空,倒是阿忘道:“玽诞,你怎么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玽诞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我是抓到了两只野鸡。”慕容嫣道:“那鸡呢?”玽诞道:“被它吃了。”阿忘道:“谁?”
玽诞道:“它。”玽诞往后一指,只见一匹比马还大的白狼站在玽诞身后,呲牙咧嘴,慕容嫣阿忘二人啊大叫起来,一溜烟就爬上了树。慕容嫣大叫道:“这是什么啊,这么大一只。”
阿忘道:“这还用问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怪兽啊,玽诞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玽诞道:“没事,它很温柔的,不会咬人。”
阿忘道:“要不是它满嘴鲜血我就信了。”玽诞道:“真的没事,不信你瞧。”说罢玽诞右手一抬,抚住白狼下颚,那白狼顺从地贴上去,头抵住玽诞的脸,蹭了起来。
慕容嫣阿忘见此状心中害怕稍减,却还是不敢从树上下来,只问:“这这玩意哪来的。”玽诞两刚才他如何抓山鸡再到如何遇到这只白狼,又如何救它脱困,二人听得入迷,直到玽诞说道那白狼快速扑向他,慕容嫣阿忘大惊叫了出来问道:“后来怎样?”
玽诞道:“我还以为它要吃了我,没想到只是将我按住,在我身上舔来舔去,后来便一直跟着我,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阿忘道:“那看来这只白狼还挺有灵性,你说它这么大可不可以骑啊?”慕容嫣一听来了兴致道:“有趣,我只骑过马,狼我可没骑过,只怕我爹爹也没骑过,它这么大一定跑得很快。”
玽诞无奈道:“这也许可以吧。”说罢便躺在火堆旁又道:“忙活了一晚上,累死了,还是赶紧休息,明早还得上山呢!”
阿忘又道:“玽诞,这狼这么有灵性,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慕容嫣道:“它的毛色洁白无瑕,又这么魁梧,不如就叫它”
“就叫它大白吧!”阿忘抢声说道。慕容嫣道:“你这也太随便了吧!”阿忘笑道:“随便一点有什么不好,你看我什么都忘了所以叫阿忘,它浑身雪白就叫它大白有什么问题吗。”
玽诞道:“大白,大白,虽然不好听,但是叫起来还挺顺口,就这么定了吧,以后就叫你大白了。”只听大白二字从玽诞口中喊出,那白狼似听懂了玽诞在叫它一般,嗷呜地叫了起来,叫罢便俯身躺到玽诞身边。慕容嫣一惊,阿忘道:“你看你看,它也喜欢大白这个名字。”
慕容嫣心中已经想了好几个儒雅的名字,却被这两人一个“大白”给取代了,心中好是不悦,按照平时一定是要踢上玽诞一脚,如今却害怕大白不敢下树,只能闷闷闭眼睡去。
三人连日赶路,今日又爬了半天的山,身子已经很是疲惫,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次日一早,太阳初升,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一夜过后,火堆早已经熄灭,三人又无被褥,寒冷中已经是半睡半醒,只听有人喊道:“找到了,就在那里!快!”
玽诞迷迷糊糊觉得被人一踢,缓缓睁开眼来,只见自己已经被人包围,那为首之人道:“好啊,打猎打到我们藏峰山来了,还偷了我们藏峰山的灵兽,来啊,把他给我绑起来。”顺着几人拿着绳索便要来绑。
玽诞心知来人敌意满满,伸手就要去摸剑,却摸了个空,玽诞往其中一人手中一瞥便看见自己的剑已经被收走,眼看那人已经绑住自己一只手,玽诞一个翻身,一脚踹进那人腹中,那人被玽诞踹飞,玽诞顺势起身,双掌聚力,一招排山倒海朝人群打去。华山一行,玽诞功力又精进许多,体内神秘人的内功也运用得更加熟练,这一掌力拔千钧,众人一下子被打散开来。
其中一人道:“好厉害的小贼!让我来领教领教!”
说罢那人左手一掌,右臂架住,一攻一守朝玽诞攻来,玽诞胸部挺起吃下那人一掌,出掌朝那人右臂击去,那人单掌打在玽诞胸部,用了十足的力道,却感觉打在岩石上一般,手臂一疼,右手的防御也跟着减弱,玽诞那一掌便将他被打飞出去,右臂折断,倒地惨叫。
另一人道:“大伙一起上!”说罢众人便齐刷刷朝玽诞涌来,玽诞正欲回击,只听一声咆哮,大白挡在玽诞面前,一爪将前排几人甩开。
“怎么,大白怎么帮外人?”
玽诞心想:“外人?莫非大白是他们家的?等等,它不会真叫大白吧!”玽诞便拦下大白,免得它再伤人,转而对众人道:“各位,想必我们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来偷猎的,大白这狼是我昨夜救下的”玽诞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
正在此时,众人身后一人道:“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听这声音便转身弯腰行礼道:“师父!”
那人道:“起来吧。”
只见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身穿绫罗,脸上略带皱纹,两眼十分有神,体态健硕,精气饱满。那老者单手背腰走到众人面前,另一只手一伸,摸向大白,大白瞬间没了杀气,顺从地俯向那看着。那老者笑道:“呵呵,乖”说着从大白的额头摸到鼻尖,来回数次,大白便坐在地上享受着。
那老者转而对玽诞一伙人说道:“几位小友,我的徒弟不懂事,冲撞了各位,老朽在这里给几位赔个不是,若是几位不介意,可以到庄上坐坐。”
一人道:“师父不可,这几人形迹可疑只怕”
那老人伸手一摆,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随后说道:“这几位小友能让大白如此护着,想必不是什么歹人。”
玽诞慕容嫣见那老者将大白驯服得如此服服帖帖,心中好生佩服,待人又如此友善,自然对他好感倍增。慕容嫣道:“老爷爷,你说的庄子不会就是藏峰山庄吧?”
老者捻了捻胡子道:“呵呵,当然了,这山上只有我这一间庄子啊。”
玽诞问道:“那你就是藏峰山庄的主人柳乘风了?”慕容嫣拉住玽诞低声道:“这么直呼前辈名字很不礼貌的。”柳乘风道:“哈哈哈,不必介意,老朽正是柳乘风了,没想到几位这么年轻也知道老朽的名字。”
慕容嫣道:“老前辈当年威震江湖,谁人不知。”说着慕容嫣将阿忘拉到身前,又道:“我这位朋友失了记忆,但却记得这藏峰山庄,我们这次就是带他来这里寻家的,前辈认得他吗?”
柳乘风将阿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若有所思,片刻后摇摇头道:“这位朋友,老朽不认得,或许是我们这的下人也说不准,不如跟我到庄子里,我寻来管家问问。”玽诞三人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老庄主。”
三人随着柳乘风来到山顶,只见阁楼相连,一座硕大庄园立在三人面前,慕容嫣低声道:“这房子好大,跟我们家有得一比了。”来到庄前,牌匾上写着藏峰山庄四字。柳乘风道:“几位,请!”
慕容嫣自小讲究礼数,又见多识广,自然不忘行礼相谢,可玽诞阿忘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大宅子,早就不顾众人自己溜了进去,到处把玩起来。
玽诞道:“阿忘你看这石头路,一颗颗跟宝石似的,扣一颗下来应该卖不少钱吧。”
阿忘道:“真是笨蛋,镶在地里怎么扣得出来。”说着阿忘已经抱起一块圆润洁白的大石头朝边上走去,寻了一个角落放下,又拿几片大叶子盖上。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慕容嫣上前就在二人头上敲了两下道,“都给我收敛一点!”
柳乘风道:“呵呵,几位小友喜欢的话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这山庄也好久没有外人来了。”说罢柳乘风命人将大白拉到后面又命人准备宴席准备招待几人。
几日以来三人除了在镇上留宿以外吃的都是干粮,今天终于能好大吃一顿,玽诞阿忘自不必说,慕容嫣也不收敛了,三人饱餐一顿自不必多说。
“嗝”
阿忘道:“哈哈,玽诞你打嗝不行啊,一点都不够长听我的,嗝”
慕容嫣道:“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形象,嗝”
“哈哈哈,几位小友用的开心就好。”柳乘风开心笑道,“没想到李少侠年纪轻轻就拿下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像我这些个徒弟。”
“运气而已,运气而已。”玽诞面带喜色道。
慕容嫣道:“玽诞,别忘了正事。”
玽诞道:“哦对,前辈,还请把管家叫来,看看我这朋友到底是不是你庄上的。”
柳乘风道:“来福,去把老张叫来!”
片刻之后,管家来到席前。
柳乘风:“你看看,这位阿忘小兄弟是不是咱们庄上的人。”
管家瞧了瞧阿忘道:“老爷,我们庄上的人少爷小姐自然不必说,每个下人我也都认得,这位确实不是我们庄上的人,而且近几个月来我们庄上并没有少人。”
柳乘风捻了捻胡子道:“原来是这样。”转而又对玽诞道:“少侠,看来这位阿忘兄弟确实不是我们庄上的人,至于他为何会记得我们山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几位大可在庄上多住些日子,没准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玽诞慕容嫣看向阿忘,生怕他失望,可没想到阿忘居然像个没事的人一般又埋头吃了起来,二人心中无奈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玽诞吃饱后仰躺在椅子上,目光突然被什么东西闪到,玽诞眼神一晃,终于看清,那是一把金刀,那刀通体金黄,在日光的反射下显得无比闪耀。
玽诞道:“前辈,这把刀是?”柳乘风笑道:“是我年轻时行走江湖的佩刀,只是如今不用了。”
慕容嫣道:“刀帝,这是前辈当年的名号,想必当年前辈就是凭着这把金刀,在江湖中拼出了这个名号。”
柳乘风收了笑容,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是在回想往事,片刻后道:“只是虚名而已。”说罢起身又道:“几位,老朽乏了,各位请便,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就好,我已经命人安排了房间,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说罢柳乘风起身朝后面走去。
下人将三人带到房间,三人房间挨着,夜还未深,慕容嫣阿忘二人正在玽诞房中待着。
慕容嫣道:“没想到传说中的刀帝居然是个这么和蔼友善的人,我爹爹当初跟我说的时候可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无情之人,本来上山之前我还担心,现下看来是多虑了。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我爹,他那些陈年情报该更新了,只不过阿忘不是这里的人,那看来我们还得继续找,可是又没什么线索”
阿忘俯到玽诞耳朵旁低声道:“玽诞,她已经叭叭说了一炷香时间了,啥时候能停啊。”
玽诞咕嘟一声喝了口茶道:“我也不知道,也没别的办法了,等她说完吧。”
慕容嫣道:“你们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也不是办法,诶?你们怎么不说话?”
玽诞道:“不如我们先在这待几天,反正柳庄主这么热情好客,在这里吃得饱睡得好正好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慕容嫣道:“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庄子里只怕没那么简单,那把金刀柳庄主好像有什么隐瞒的,还有大白,那么大一只白狼,我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不知是什么奇珍异兽,你说好巧不巧,它居然真叫大白,那可是我们随意瞎起的名字”
“他们真的只是在闲聊?”
“是的师兄,我在窗外听了一晚上,基本都是些琐事,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聊了两句师父的金刀和大白,如此看来他们确实不是什么恶人。”
“如今师娘、大师兄、小师妹都不在,我就得负起责来,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让外人对我们山庄不利。你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告诉我。”
“是!二师兄。
次日一早,玽诞慕容嫣正在庄子里闲逛,阿忘还在呼呼大睡。二人逛着逛着到了一片花园,慕容嫣自离家出走后便再未见过这般斑斓的花海,便在花丛中小跑起来,玽诞慢慢跟在身后,见慕容嫣跑两步遇到喜欢的便弯腰摘下一朵,不过一会手中已经捧了一束花,转身对玽诞道:“玽诞,你看,好看吗?”玽诞见花丛将慕容嫣脸颊照的白里透红,莞尔一笑与平日所知的慕容嫣又大有不同,不禁看得入了神道:“好看,好看。”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在说花还是人。
慕容嫣将花束背过后去道:“那你说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当然是你。”玽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慕容嫣一笑道:“谁信你,没正经。”说罢又朝花丛中跑去。二人摘了花,又逛了一圈。只听“喝!哈!”的声音渐渐入耳,慕容嫣道:“这是什么声音?”二人停下脚步,不言不语,那喝声便越来越明显。
“走!去看看!”慕容嫣拉起玽诞的手便朝那声音跑去,二人来到一片空地,那空地是一个平台,只见几十人排列整齐,正在练功,二人站在台阶旁。
慕容嫣道:“诶,原来是他们在练功啊。”
玽诞拉了拉慕容嫣道:“别偷看了,偷看别人练功可是江湖大忌。”
慕容嫣道:“没事的,我就瞧一瞧,又不学他们的。”说着便踮起脚来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是谁!”只见领头之人便二人方向一喝大步朝二人走来,见是玽诞慕容嫣便道:“原来是你们?在这干嘛?是来偷学武功吗?”
玽诞连忙道:“不不不,我们只是路过而已。”玽诞只觉这一幕十分熟悉心下暗想:“怎么老是被人抓住说我偷学武功。”
“哼!听说你是什么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不知道本事怎么样。如何?有没有兴趣来较量一番?”说话之人正是二师兄王冕。
玽诞道:“这不太好吧。”
王冕道:“有什么不好的,怎么怕我伤了你?放心我们点到为止,若是你不露两手,我很难不认为你们在偷学我们藏峰山庄的武功。”
慕容嫣双手叉在胸前道:“你们的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慕容家绝学无数会稀罕吗,玽诞,跟他们比!”
玽诞本想打两回太极推脱了便罢了,可慕容嫣自己自然是不出手也不行了便道:“刀剑无眼,不如我们用木刀木剑吧。”
王冕道:“随你!”
此时柳乘风正在不远处看着。只见玽诞王冕二人各执刀剑,在台上摆好架势,藏峰山庄众师兄弟围在一旁给王冕加油,只昨日以六徒弟陈飞为首的几人知道玽诞的功夫厉害。
王冕道:“你是客人你先请!”
玽诞道:“好,看剑!”
说罢玽诞直直一剑朝王冕刺去,王冕心下暗暗笑道:“我当有多厉害,这一招全是破绽,我只需”还未想清只见玽诞步伐突然变快,一剑已经逼到眼前。
王冕情急之下将刀锋一摆,划了个大圈将那一剑挡开,玽诞顺势一收,趁着王冕手臂还未收回抓住间隙又刺一剑,比刚才那剑又快了几分,直直抵在王冕咽喉。
“好耶!”慕容嫣在一旁喝彩道:“怎么样,我说了吧,我们根本不用偷学。”
王冕道:“这次不算,我大意了,再来!”说着一手将玽诞木剑推开。
王冕摆好架势,又退后了几步,二人距离比刚才又远了几分。玽诞心知王冕是为了增加距离用以增加反应时间,他见王冕摆好架势后便道:“你准备好了?我要来了!”说罢又是一模一样一剑刺去。
王冕这次不再小看玽诞,做好万全准备,见玽诞步伐瞬间加快,便往后退了几步抬手两刀画成十字朝玽诞挥去,这是藏峰山庄秘传刀法中的“十字斩”。玽诞剑尖一抖,也挥了两剑将那一击化开,王冕趁势又是一招“翻江倒海”一阵乱挥,乱挥中又带了一招“白云出岫”正击玽诞胸部。
玽诞早已经看清,侧身用剑挡住,顺着刀锋,将王冕刀刃挑起,又划了两个圈,王冕手中木刀也不受控制跟着玽诞的剑转了两圈,玽诞一笑道:“你败了。”话音刚落玽诞剑刃又刺向王冕咽喉,王冕木刀脱手,毫无反抗之力。
王冕咽了咽口水,片刻后又道:“不行,再来!”
“够了!”柳乘风喝道,众人听这声音便知是师父来了,纷纷转身行礼道:“师父!”
柳乘风走到王冕面前道:“年轻人好胜心切,殊不知胜败乃常事,若是看得太重,习武便容易走上歧途。为师当年也是太在意胜负,走了很多弯路,此番道理也是十多年前才领悟。”
王冕回想起刚才的举动,只觉羞愧难当,便转身向玽诞赔礼道歉,玽诞一摆手道:“不必了,比武切磋而已,兄台不必太过在意。”
柳乘风笑道:“李少侠小小年纪剑法就如此高超,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柳某人虽然武功名动一时,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不成体统,惭愧惭愧。”玽诞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听柳乘风又道:“对了,今天你们师娘和师妹应该就回来了,你们吩咐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免得那小丫头又闹脾气。”
众人一下子议论起来:
“师娘师妹要回来啦,太好了。”
“不知道给我们带了什么礼物。”
“想得美,师妹哪里会想到你。”
“诶,就算师妹没有礼物,师娘总不会忘了我们吧,还有大师兄,他必定也不会忘了我们。”
“对了李玽诞,等我大师兄回来,让他跟你较量较量,他的功夫可是好出我们许多,定能赢你!”
柳乘风又对玽诞慕容嫣道:“两位小友,今天拙荆和小女正好外出旅游回来,拙荆也是十分好客,见到几位一定也是十分高兴,正好小女也喜欢听一些故事,李少侠不妨到时和她讲讲你一路上的经历,她必定喜欢,也不会天天吵着闹着要出去了,哈哈。”
“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去接啊。”
柳乘风道:“我亲自去,你们都跟来吧,想必他们一定买了很多东西。”转而面容严肃道:“王冕,你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