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绪见玽诞失去意识,只当他中了毒,忙道:“你给他下了什么毒快给我解开!”
毒道:“妹妹怎么这么着急,莫不是真看上这小子了?”
雪绪道:“他救过我的命,我向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毒笑道:“原来如此,妹妹放心,且不说他和你的交情,单单我和他之间的……呵呵,总之那么好的实验材料,我可舍不得白白浪费,方才我只是用了安魂法让他睡过去罢了,只是等他醒来,今夜的一切恐怕都记不得了。不过当下还是先解决这边的事要紧。”说着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白新鹏,连忙将他扶起,喜道:“白掌门怎么还跪着,都是自家人。”
白新鹏见她不过吐吐烟便将李玽诞这样的高手迷晕过去,看来给自己下的毒药也多半不会有假,他游历江湖之时,也曾遇到过一些用蛊高手,可多半也只能用蛊虫杀人,中蛊者大都死相凄惨,可如她所说的蛊虫潜入心脉,甚至爬进脑袋云云,他却是闻所未闻,可却由不得他不信。
毒见他满头虚汗,笑着替他擦了擦道:“白掌门,在想些什么呢?”白新鹏被这一下惊醒,回过神来道:“你……我……不,是奴才……”毒呵呵笑道:“白掌门不必多礼,方才只是奴家跟你开个小玩笑,既然你已经吃下了我的虫丹,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今后青龙坛和雪山派可要互帮互助才行。”白新鹏连连点头道:“是……是……”
毒又道:“今夜过后,这雪山派可就靠你当家了,你大可以将今晚的伤亡尽数算在我们青龙坛头上,白自剑白万水二人为了保卫雪山派不幸殒命,是你拼尽全力,才将我们赶走,白掌门,你看这样的故事可好?”白新鹏心中也是做这样的盘算,原本还怕她不同意,如今她却先提出来,忙道:“一切全听坛主吩咐!”
毒听他这般回话,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无趣……”转而又暗暗微笑,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主意,又道:“你白掌门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今天在场的诸位,万一哪天泄露了机密,岂不是坏了我们两家的大事?”
白新鹏向身后一看道:“坛主请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永不开口。”众人皆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不由得缓步后退,白守义也道:“大哥,你真要赶尽杀绝吗?”其他几人也道:“师兄,看在多年同门之情……”
白新鹏大手一挥道:“够了,都住口!我娘和弟弟自不必说,定然不会出卖我,只是你们剩下的几个……”说着他转身大步跨出门外,从外面中毒昏迷的雪山弟子中扛了几个进来,丢在地上道:“想活命的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一人杀一个,我们也算是同流合污,我也能相信你们能守住今晚的秘密,从今往后,我便是雪山派掌门,自然会教给你们最好的功夫,你们在雪山派也高别人一等,否则,别怪我……”
毒笑道:“好好好,看来你也不算无趣,若不是我赶时间,还真想留下来看看好戏,白掌门,咱们后会有期。”又道:“阿精阿灵,把那两个人带上,咱们走吧……”
雪绪也笑道:“真好,我原本想杀了你,可现在更想让你活着,我要看着雪山派如何烂在你手里,也好叫那白自剑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说完青龙坛众人带着玽诞秀蕴二人离开。
……
毒四处张罗,一边让人准备担架,一边让人找来疗伤药道:“妹妹你伤得不轻,这山路难走,还是躺下,让人抬你下去。”雪绪道:“你方才所做的一切好像早有预谋,我看你此番前来救我是假,收服雪山派是真。”
毒道:“妹妹说的哪里话,主人给我下的命令便是救你,藏峰山庄我们损失惨重,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再让妹妹你出什么意外……至于雪山派则是能收则收,不能收则灭之,我来之前料定白自剑是断然不会投降,若不是妹妹重伤白自剑,加上他的脓包孙子,这事哪会这么容易。所以说这雪山派全然是意外之喜。”
雪绪道:“你妹妹长妹妹短,叫了一晚上,我可不记得咱们关系这么好了……”
毒笑道“呵呵,妹妹又在说笑了,你们每个坛主都功夫高强,向来瞧不起我这样用毒的,但我却仰慕妹妹许久,只是交流机会太少,如今倒好,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今后可要互相帮助才是……”
雪绪道:“不管怎样,今夜还是要谢谢你。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毒道:“主人的的意思是,藏峰山庄损失太大,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安分一些,招揽人才,填补空缺要紧。好了,闲话还是等我们回去再说吧,这两个人妹妹打算如何处置?”
雪绪道:“小姑娘我们带走,至于他……”雪绪看着玽诞,又道:“他救过我的命,不过刚才我也还了他了,两不相欠,从雪山派后门走,有座高山,找两个人把他丢在半山腰,自然会有人来捡。”
毒吩咐左右照办
不知睡了多久,玽诞逐渐恢复意识,只觉得浑身酥麻,毫无力气,猛的想到:“不好!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睡着了!”随即一下惊醒,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被泡在一个大水缸之中,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雪山天池的山洞,旁边坐着正是阿忘和慕容瑶。
阿忘道:“你终于醒了。”玽诞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我睡了多久……”慕容瑶道:“我们见你许久未归,便去找你,没想到你被人丢在半山腰,不省人事。怕你被冻坏了,就烧了一锅热药汤,让你先泡着。”
玽诞这才发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浑身赤裸,立马蜷起双腿,双手抱肩道:“我昏迷多久了?”慕容瑶道:“从把你捡回来开始算起六个时辰了,至于你是什么时候昏迷,什么时候被人丢在半山腰,我就不清楚了……”
玽诞面红耳赤道:“居然过去这么久了……那我岂不是全被你们看光了?”
慕容瑶道:“亏你还是个男人,我们是替你疗伤,让你早点醒,又不是贪图你的色相,况且你那小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她话锋一转又道:“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雪山派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又是怎么躺在半山腰的?”
若是不问,玽诞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对昨夜的事情全然记不清了,这么一问玽诞这才发觉脑袋一片空白。他仔细回忆,可越想头越疼,便道:“我只记得,昨天我带她下了山,本来想着直接带她离开了事,可无意间探听到原来白自剑交代遗嘱……师父你知道吗,原来雪绪来报仇并不是一时兴起,一切都因为白自剑嫉妒她儿媳妇,哦,也就是雪绪她姐姐的武学天赋,便将雪山派内功稍作修改,教给了她,这才害的她难产而死……”
阿忘道:“这么说来,他并不冤枉,上次我见白自剑的时候他还不这样,那时候的他虽然醉心于武学,也有些刚愎自用,可也算得上行得正站得直,或许是被我当时被我打败,输得太惨,导致后来一遇到像我这样的天才心里就不自觉产生一股恨意……”
慕容瑶道:“我怎么听着你不是在说白自剑,而是在夸自己。”阿忘道:“两不相误嘛,嘿嘿。”慕容瑶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玽诞道:“后来……后来……我想不起来了”
慕容瑶道:“什么叫想不起了?”阿忘道:“看他这样子,像是中了别人的安魂术和离魂术之类的功夫吧。”
慕容瑶道:“没想到如今还有人会这种阴险的功夫。”玽诞道:“这是什么功夫?”慕容瑶道:“我只在书上见过,是从西域传来的秘术,中术者轻则昏迷,重则神智全失,也有听说过有人中术之后变成白痴的……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看起来只是丢了些记忆,并无大碍……”
玽诞见她语气消沉,虽然想不起来,可也明白昨夜雪山派定然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他也不忌讳问道:“雪山派是发生什么事了?”慕容瑶道:“白自剑和白万水死了,其他的雪山派弟子也有死伤,本来还想等你醒来问问你具体情况,可惜你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我们也大概有个推测,想来是青龙坛的援兵到了,便来雪山派想救他们的坛主,雪山派奋力顽抗,白自剑白万水不幸被杀,正巧这时候你带着欧阳雪绪回到雪山派,他们接了人,目的达成,至于你,应该是她还念着你的救命之恩,留了你一命。”
玽诞道:“想来应该是这样……”阿忘道:“推测的虽然很有道理,可这些不都是慕容非道传来的书信上写着的嘛,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推测了?”慕容瑶道:“你还好意思说?本来这么好的机会,捡到一个重伤青龙坛的高层,应该抓起来好好审问才是,你们两个居然给放了!”
阿忘道:“这……与青龙坛打交道这么久,你何尝从他们的人口中套的过情报。”慕容瑶瞪了阿忘一眼道:“你还敢狡辩!我看分明是你被人家的美色所迷惑,这才误了大事!”阿忘闭口不言。玽诞道:“诶?慕容嫣呢?怎么不见她?”慕容瑶道:“我们慕容家和雪山派世代交好,白自剑死了,我们慕容家的人自然要去拜拜,我是不方便出面,所以才没去。”
玽诞道:“那如今雪山派是谁在主事?”慕容瑶道:“是白自剑之孙,白新鹏。”玽诞不屑道:“怎么是他?”
慕容瑶道:“不然还能是谁?说来这小子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听说昨天雪山派一团混乱,是他带领几名雪山派弟子浴血奋战,这才免去许多伤亡,他有这份本事,想来雪山派也不至于就此没落。”
玽诞道:“那白秀蕴呢?她有没有受伤?”
慕容瑶道:“按照非道的信上说的,她被青龙坛带走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玽诞道:“她被带走比留在雪山派要强得多。”慕容瑶道:“此话怎讲?”
“来咯,吃饭了!”阿忘端着一盆鱼汤走进山洞,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慕容瑶道:“你何时出去的?我居然没发现?”阿忘笑道:“嘿嘿,你们聊得火热,怎会注意到我。玽诞,快快起来,再泡下去,都要脱皮了!”
慕容瑶道:“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从不知道你还会做饭。”阿忘嘿嘿笑道:“你也从没问过。”慕容瑶道:“那我得好好算算,这些年下馆子浪费了多少钱……”
……
饭饱以后,师徒二人并排躺在山洞之内,阿忘哼着歌儿翘着腿,好不惬意。玽诞却心事重重道:“师父,你说雪山派今天这般,是不是我害的。假如那天我不救雪绪,她也就没法来报仇了。”
阿忘道:“你想太多了,这一切是白自剑咎由自取,按照你所说,他白自剑本有机会将雪山派发扬光大,他将一手好棋下成死局,从他将修改的秘籍教给他儿媳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的。”
玽诞道:“白自剑死不死的,我才不在乎,我只是可怜那些被牵连的雪山派弟子。”
阿忘摸了摸玽诞的头笑道:“这世上每天都会有人无辜死去,人的恨意,可不是单单我杀了你就可以平息的,无需自责。”
玽诞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又像在藏峰山庄那次一样,什么都没做。”
阿忘笑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本事还差了点,虽然你内力深厚足可以媲美当世一流高手,可你还不能熟练使用。你的剑法虽然还算精妙,遇到一般江湖小毛贼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要是遇到了青龙坛主又或者是某个门派的掌门,又或者是其他的一流高手,如欧阳雪绪、白自剑、郭怀等人,你就没什么办法了。”
玽诞自知阿忘所说全然不错,他也曾多次面对青龙坛主,倘若不是自己命大又或是有人相助,自己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几次。阿忘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若你好好用功,再苦练二十年,想来这世上就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了。”
“二十年?”
阿忘道:“这已经很快了,像少林寺的慧通方丈以及太极门的清虚道长,也都是天赋异禀,但也都是在三十岁左右功夫才大成,半百后才领悟到武学真谛,现如今他们的功夫可以说已经入了化境,但再要进步就很难了。诸如白自剑之流,虽然天资不佳,可苦练到现在这个年纪,也堪得上一派掌门。不过这些人的天赋,武学机缘都算得上上流,有的人练了一辈子也赶不上你现在这样。”
玽诞道:“你说的清虚道长和慧通方丈,和你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阿忘捏了捏下巴,口中嗯嗯两声,故作了片刻沉思道:“很难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功夫自然比以前强上许多,若是点到为止,那便难说,倘若以命相搏……”
玽诞不禁问道:“以命相搏便怎样?”
阿忘道:“以命相搏,若以他们现在的功夫,二人联手再年轻二十岁或许我便不是对手了吧。不过像他们那样的老前辈,早就不屑与人争强斗狠,单纯只是想在武学上有所突破罢了。”
玽诞惊道:“你当真这么厉害,刚才你说二十年才能大成,可我看你也没多大啊。”
阿忘道:“自然也是有速成的方法,只是既痛苦又危险,我叫你来这里,便是想要将这方法教给你,怎样,你可愿意一试?”
玽诞道:“能快多少?”阿忘道:“若是练得好,一两年内便能见效。”玽诞惊道:“这么快?”阿忘道:“这方法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益于你意外得来的深厚内功,要知道无论什么功夫,若想大成,都必须有深厚的内功相辅佐,而这内功,往往是最难练的,很多人穷其一生也难有突破。而你偏偏已经跨过了常人最难的一步,只需要将体内的内力融会贯通,这内功方面就没有多大问题了。内功既成,外功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玽诞道:“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开始?”阿忘笑道:“你小子倒是心急,不过你还是好好珍惜现下的闲暇时光吧,从明天开始可就没时间让你休息了。”
……
“起床!”
玽诞睡眼惺忪道:“不是说今天让我好好休息吗,这大半夜的……等等,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阿忘道:“现在是丑时了,按理来说已经是第二天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快快起来,别穿衣服,跟我出来。”又大喊道:“阿瑶,准备好了吗。”洞外慕容瑶回道:“好了,出来吧!”
玽诞跟着阿忘走出山洞,虽是夜里,四周却灯火通明,寒风吹过,玽诞不禁冷的一抖心想:“这也太冷了,也不让我穿衣服,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阿忘道:“小子,你向前看看。”只见慕容瑶站在冰面之上,面前凿了一个大坑。玽诞道:“这是做什么?”话音刚落,只听两声金属碰撞,自己双脚被脚镣拷住,脚镣连着两个百斤铁球。玽诞道:“你这是干嘛?”阿忘微微一笑道:“准备好了吗?”
玽诞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道:“没,没,你等等。”慕容瑶却道:“准备好了,开始吧。”说完,不等玽诞反应,阿忘在玽诞胸口轻轻一推,只觉好似一股巨浪扑面而来,玽诞身形不稳,被打飞出去,掉进了深坑之中。
雪山千年寒冰的池水顺着口鼻,涌进玽诞心肺之中,引得胸口一阵剧痛,他奋力针扎,池中寒水划过皮肤,冰彻骨髓,针扎般的痛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腿上两颗铁球只顾着向下沉去。
“再这么沉下去,非得没命不可。”
他正不知所措,只听一声闷响,那铁球不再往下,想来已经到了底。他二话不说,将铁球负在背上,双腿运力一蹬,展开双臂,朝上游去,渐渐体中内力不自觉迸发出来,似有用不尽的力气,背上恍若无物,周身发热,也并不觉得池水多么寒冷,可剧烈动作之下屏不住气,大口大口呛水,胸口疼痛愈发剧烈,也不知煎熬多久,终于爬上冰面。
慕容瑶道:“我还以为你上不来了。”阿忘道:“虽然比我想象中慢了一点,但好歹也算是上来了。”
玽诞听着两人的嘲讽,可只不住咳水,每吸一口气,肺部都紧跟着一疼,好容易才喘过气来道:“要把我推下去,好歹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差点淹死在下面。”
慕容瑶道:“你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不信你看看,你的脚镣上还连着一根锁链,在我手上拽着呢,而且我挑了一处很浅的地方,淹不死你。”
阿忘道:“我可不是乱来,这天池的极寒加上窒息的环境,可以很快激发出你体内的潜能。”玽诞回想起方才在水底确实有用不尽的力气,便道:“不错,刚才在水底,一开始还觉得池水寒冷刺骨,到后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了,往上游的时候也好像有用不尽的力气。”阿忘笑道:“这就对了,不过今天只是浅浅一试,今后了没今天这么简单,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玽诞道:“我才不后悔,你还有什么方法,尽管使出来!”阿忘道:“好,既然如此,阿瑶,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慕容瑶将玽诞脚镣解开,又丢给他一把木剑。阿忘打了个哈欠道:“你们两个先练着,我先去睡一觉。慕容家的功夫森罗万象,你阿瑶姐姐也可以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与她交手,正好可以你精进剑法。”又俯身到玽诞耳边道:“你可得小心些,你勾引她妹妹,她一直找机会和你算账呢。”
慕容瑶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玽诞见她双手空空,问道:“姐姐你用什么兵器?”
只听一声“看招!”慕容瑶一个瞬步,一膝盖撞向玽诞腹部。玽诞未加防备,挨了一腿,可他内功护体,只是吃了一痛,倒也未受什么伤。
慕容瑶又使出家传的几种掌法,虽是不同路掌法,可招数变换,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玽诞也连连变招才勉强挡下。慕容瑶又使出几路腿法,一连十几种武功接连使出来,玽诞剑法虽然变化万千,起初百招或可应对,可百招之后也跟不上慕容瑶这般变化,两百招以后,玽诞已经被打中不下十次。二人一连练到几近天明,玽诞已经浑身是伤,青一块紫一块。
自此之后,玽诞每日潜入天池修炼内功,与慕容瑶交手精进剑术。半月之后,慕容瑶无论如何变换拳脚兵器玽诞也能从容应对,一月以后便改由阿忘与其交手练功。可阿忘功夫不似慕容瑶那般杂而不精,起初之时每使出一门新功夫,玽诞都得研究半月以上才能想出对应法门。天下武功,数不胜数,若是一门门去研究真乃以有涯随无涯。可研究的多了,慢慢能举一反三,以至于后来任凭对方使出怎样招式,他都能谈笑应对。一年之后,已经能与阿忘切磋百招而不败。此时已经是外功大成。
冬残春至,玽诞潜水也越潜越深,所带的铁球也慢慢长满铁锈,玽诞将铁锈磨去,铁球重新变得光亮,数月过后,铁球又复生锈,玽诞又重新打磨,如此往复三次后,他已经能用内功护住全身经脉,纵使潜下三、四十丈水深也没有多少压力,负重的铁球也由原来的两颗变成四颗。可每每在想加上一颗,又或是再想多下沉一尺,便难上加难。他自知已经是百尺竿头,难以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