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房间内的动静,诗语发声喊道:“木江,搞定了吗?”
“吱呀”房门打开,木江手中捧着两块墨色血块。
这时,三人才发现,月姨与月心两人身上的伤口都痊愈了,没有一点痕迹,甚至连掌掴印记都瞧不出来了。
木江为两人松了绑,几分钟后,两女恢复了自主意识。
“哦天呐,我的脑袋好疼呀,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是,感觉脑袋很疼,同时还很晕,之前的事情怎么都没有记忆了?”
醒来的两人问了很多,木江简单了解了一番后确认两人已经平安无事了。
在与两人挥手告别之后,四人离开了此地,回到了医院去取诗语的摩托。
月云两兄妹喊了个摩托,跟在两人车后,一路驶向乡内,同行了一个小时后双方挥手离别。
摩托车继续行驶,向着石村而去。
中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耀光洒落带来炎热气息,让人感到难以忍受,还好在风流的冲刷中,这份炎热被消减许多,加之沿途树下绿荫,让两人在一种还算愉悦的感觉中顺利抵达了石村。
一回村,便是田中村民们的招手示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那种淳朴的笑容,让木江感叹还是村里好。
几日不回来,院里却还是老样子,甚至连挂在树枝上的衣服都不曾移动过。
进了门,盘坐于客厅蒲团之上,将那两块墨色血块取了出来。
这血块约有拳头般大小,通体为黑,其上布满着红色的纹路,像是一颗心脏。
他双手结印,诵念咒语:“震天地,动乾坤,以印为号,聚合现!”
咒语一落,前方墙壁上所挂八卦盘嗡鸣一声,随即转动了起来,迸射出一黑一白两道光芒,朝木江掌中汇聚。
在能量来到顶峰之时,木江双掌一转,将光芒送至血块之上,下一秒只听得一声咔嚓断裂声,血块一分为二,血液顿时喷射,洒满一地。
两颗黑色的小珠子从血块中掉落在地,木江拾起这两颗珠子,感受着其上的气息,他确认了这是两颗毒珠。
他取出那颗蟾蜍怪的毒珠,提取了这两颗毒珠内的毒素。
让他疑惑的是这毒素无法被分离,在提取的瞬间便被紫毒珠给吞噬掉了。
眼看线索再次断裂,木江掏出那件红色铜盒,又用八卦盘试了试,没能在上面感应出符文的气息。
他进了房间,将那本《鬼神符箓捧在手中,一顿翻阅后在上面找到了自己之前看到过的符文的样式。
书上说,这种符文源于天地界中的“卅亜”,是一种极难成型的符文,属于第三种冥之符文。
记载止步于此,没有更多信息了。
木江关上了书,脸色凝重的看着这红色铜盒,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符文由此划分为阴阳两种。
自女娲补天之后,原本属于地之阴气的符文被补在了天之阳气的符文下,如此一来,经过万千时光流逝,诞生出了一个特殊的、由符文构建出的超自然体的存在,其名正是“卅亜。”
“卅亜”没有情感,完全由符文构建成型,也因此,它身上蕴含的能量极为庞大,让得三界忌惮,此后在某一天,“卅亜”被合力封杀,但其身冥之符文也散落到了三界中。
此后,除去阴阳之外,出现了第三种冥之符文,但因为其含量极为稀薄,加之人体本属阴阳,所以极难与这种气息相连接,也就无法凝聚出这种特殊符文。
师父跟他说过,在整个历史长河中,道家也好,佛家也罢,甚至连特殊存在过的法家也都没有成功凝聚出过这种符文,一切的一切似乎与那“卅亜”一样,都停留在了上古神话中的时代。
木江合上书,再次将目光放在这红色铜盒上,心生担忧喃道:“这上面的冥之符文似乎有些不稳定,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一些方法让其重现。”
很显然,这铜盒表面存在的冥之符文构建出了一道诅咒,月姨与月心正是受了这种诅咒,从而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现象。
不过这道诅咒似乎是一次性的?
反正眼下木江找不到盒面上存在的冥之符文,自然也就无法再接触到那种能让人发疯的情绪诅咒。
思索间的木江左脚突的一凉,他掀起裤脚,墨色又上升了不少,已经超过了他的膝盖,延伸至大腿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鬼王婴阴魂缠身的他越发忐忑,虽然他命格特殊,但木江也不觉得对方不能对自己造成生命威胁,加上如今又多了这么一件来历不明,带有冥之符文的特殊铜盒,已经让他对师父说过的“阴阳失调”又多了几分担忧。
思索着这些事情,他缓步走到房间,放下古书,望向窗外的烈阳。
在强烈的光照下,床沿处的一处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到床沿,发现反光的是一点白色的封条,横竖着对角墙壁,通过床铺连接。
处于好奇,木江伸手揭开了封条。
床铺被掀起,延伸至对面墙角,一方隐藏成墙壁的暗色木柜由此打开。
“这是?”他不清楚师父为何会留下这方暗柜。
柜子只有单面,里面空间不大,约莫两三寸,其内只有几封书信,表面已经老化泛黄,看样子颇有些年头了。
木江拿起这几封信,小心翼翼的将之打开来。
信上记载的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文字,数量不算多,寥寥十行,却能够从中看到极为真挚的心意。
几封信的落款名都出自一人,而且与师父是一个道姓。
看着信上的文字,木江大致确定,这是师父的一位师弟,夜星。
三封信上的落款日期分别是1967年五月、1969年三月,与1974年四月。
信上没有发信地址,只有减都的邮局号标志。
师父说过,那场风波殃及道教后,他们便匆忙下山,各自躲了起来。
风波过去后,这么多年以来,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都没有听到过师父提起过他有什么同门师兄弟。
而眼下,木江看着手里的往信,先前的疑惑在此刻化为了目标,因为除去师父以外,这是唯一能给他解答的人,也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了。
“夜星师尊,你如今身处何方?”
“不论你在哪里,师侄都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