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周全考虑的结果......
郑华强用管顶了顶周广清的眉心,冷静地说道:“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为什么非得逼我呢?”
“是是,是我狗仗人势,不识抬举,您就绕我一命!我保证不再踏入这个工地半步!”周广清看着管口颤抖地说着,额头上的汗已经顺着眉心留了下来。
郑华强收起了管,为了给周广清留点面子,他将周广清扶了起来,周广清两腿发软,后面两个马仔赶紧上前帮忙。
“清哥,兄弟们讨生活都不容易,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不要怪我翻脸无情!”待周广清站稳后,郑华强冷冷地说道。
“一定一定,说到做到!”周广清说完作了个揖,扭头就走,几个马仔也跟着他小跑离去。
事后,周广清确实赔了汤药费,郑华强在头目的安排下还亲自在云鹤楼摆酒请罪......
事发一周后的周六晚上7点,云鹤堂的云义厅席摆三桌,正在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郑华强带着七八个兄弟先到,他们坐在了进门处右手边的小桌上。
伍志强带着几个工友们紧随而到,他们进门后先给郑华强等人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感谢他们当日现场解围,才防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郑华强也表达了歉意,表示没能及时保证大家的周全,害得伍志强受伤。
正当两边和睦融洽地聊着时,龙门领导到了现场。
“七叔、七叔......”郑华强带着兄弟们起身迎接,伍志强带着工友们也站了起来,看郑华强毕恭毕敬的样子,他们已经知道来者身份不低,也学着郑华强们打起了招呼:“七叔好,七叔好!”
“好,好,都到啦,先坐下吧!”七叔说完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七叔原名刘茂发,家族排行老七,人称“七叔”,龙门领导,原来青龙堂的副总。
他来到主桌,坐在了中间往左数第三个位置。
送他至主桌后,两名随从来到了郑华强这一桌,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门外进来一人,此人头发向后梳得油光发亮,带着一副黑边的眼镜,穿着立领白底格子短袖衬衣,西裤,一双皮鞋和他的头发一样岑亮!
伍志强等人看到老人,立刻站了起来,打招呼道:“田总,田总......!”
田总,田立波,大鹏市立波装修装潢有限公司创始人,2000年在南州设立了分公司,承包了华福新居建筑工程项目。
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后来到了主桌,他向七叔招了招手,说道:“七叔来这么早呀?”
“没有,没有,我也刚到,人老了,行动迟缓,所以早点出门。”七叔摆摆手开玩笑道。
“我看您这身体硬朗着呢!”田立波说完坐在了中间位置右边第三个位置,正好与七叔对称,他的司机坐到了伍志强这一桌。
“哪里呀,刚才差点走错房间了。老了,不中用了。”七叔说完摇了摇头。
随后七叔左边的座位先后被青龙堂的几位副总坐满,田立波右边的座位也被他这边的客人坐满了,就剩下中间三个位置,虚位以待。
7点50分,门外传来了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服务人员赶忙打开了门,两人走进门后,众人都站了起来,包括七叔和田立波,整个云义厅肃静了下来。
“都来啦!”走在前面的男人用浑厚的男中音打破了肃静。
紧着着,厅内热闹了起来,郑华强这桌喊着“堂主、堂主......”、伍志强这桌喊着“施总、施总......”。
两个男人一路招手来到了主桌,堂主坐在了主座中央,施总施忠祥坐在了堂主右边,田立波的左边。
主桌上目前就只剩下堂主左边的一个位置还是空着的。
施忠祥坐下后和田立波说起了悄悄话。
“工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吧?”施忠祥问道。
“没有的,施总,只是包工头受了点轻伤,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田立波回复道。
“我最近大鹏的事务比较繁忙,南州的事情你和刘总多商量。”施忠祥交代道。
“那天下面通报的晚,要不可能刘总一个电话就解决了。”田立波回复道。
“难免会有意外,也难得刘总有大家风范,还设这宴表达歉意,你待会要多敬刘总和兄弟们几杯!”施忠祥说道。
“那是当然,今天不醉不归!”田立波兴奋地说道。
堂主刘茂建,湘南白沙人,十几岁开始闯荡江湖,二十出头就来到南州打拼,最早时在白石区他专门负责帮人拉送行李,依照行李大小定价。
他可不是个老实人,因为长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时常在送完后抬高价格,旅客们着急上车,又不好不给,只能当倒了大霉,吃哑巴亏。
得逞多次后,他在火车站拉送行李这个市场也有了一些“名声”。
可是做这个生意的不止他一个,市场竞争无处不在。
为了独吞这块肥肉,他召集了一些下属,跟人抢地盘,故意捣乱,还强行给旅客拉行李,旅客成了他们手里待宰的肥羊,拉一次就要几元钱,不给就打人。
因为他嚣张跋扈,逞凶斗狠,很快火车站一带都成了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