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准备开拍卖会(1)(1 / 1)自家作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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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佃谣在尉市多方行走,催促着专案组尽快释放郑援朝。案件调查至今,常顺发案的杀人嫌犯已有一个人在案。可以认定郑援朝不是凶手。但是,要结案,尚需时日。张浩被李佃谣逼得急了,答复她,如果急,暂时可以按疑罪从无的原则办理手续。李佃谣一听,郑援朝可以出狱,异常兴奋。立即飞车省城,给大家报告这个好消息。

郑行中也在省城,立马赶去左成俊的办公室里。大家听信,全都赶了过来。郑行中迫不及待地问李佃谣说:

“佃谣姐,我爸可以出来了?”

李佃谣高兴地点点头,她说:

“可以按照疑罪从无,先去办理出狱手续。”

大家都很高兴,暗暗称快。吴宝恒搓着双手,他说:

“哎呀,十三年了,总算看到太阳了。好,好好,佃谣,明天就去尉市,赶快办手续,把援朝接出来。”

“不。”左成俊说:“我们无罪。为什么要办理疑罪从无的手续?让援朝再多坐几天,我们要翻案,我们要清白。他要无罪释放郑援朝,要登报,要道歉。”

“哎呀,人先出来了再说。我怕夜长梦多。”吴宝恒担心,宁可退一步,息事宁人,也要郑援朝先出狱。他说。

“不行,此一时彼一时,我这就去省政法委找书记去。现在风水转到我们这边了,一定得还援朝一个清白。”左成俊说完,叫秘书备车,准备去省政法委找书记喊冤。

“我们不能让。我也立即给我哥电话,看看最高人民检察院怎么说。不怕他们了。太阳出来了,就趁着太阳,一干到底。”王记祥也要到最高人民检察院去讨说法。他说。

郑行中也不想老爸戴着疑罪的帽子,可是,老爸蹲在大牢里,让他心痛。他一时拿不准主意。只有左看看,右看看,等着大人们的主意。

“那就等成俊从省政法委回来再说吧。”吴宝恒妥协了,平日都是左成俊说了算。今日争执,实在是心疼郑援朝,他恨不得郑援朝现在就回归社会,坐在他们面前。

王记祥在门外打完电话,回来一拍手说:

“好啦,这事等成俊回来决定。今天正好人齐,咱们商量拍卖会的事吧。”

拍卖会的事,郑行中听说过。那是共工珠宝的事情,好像与自己无关。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起身要走。被王记祥拦住。

“往哪儿去?拍卖会与你爸翻案有关。是很重要的一环,你得参加。”王记祥说。

其实,左成俊现在不让郑行中知道,王记祥也不会挑破。共工集团,有郑援朝的股份。他才借口说拍卖会是重要的一环。

“拍卖会跟我爸的案子又联系不上,怎么说是重要的一环呢?”郑行中质疑,他说。

“拍卖会的其它产品,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有一件,是有联系的。”王记祥诡秘一笑,他说:“你还记得你爸入狱前的最后一单生意吗?”

这个郑行中清楚,那是一块让人心动的玉料。开窗之时,还没有下车床,左成俊便以一百八十万的价格接手那块玉料。这与拍卖会有什么关系?他木讷地望着王记祥,说道:

“知道,王叔,那又怎么样?”

“那块玉料,成俊把它加工成了一对玉手镯。稀世珍宝。它就是这次拍卖会的主角。”王记祥兴致勃勃地说。

是珍贵,这又与郑援朝案,与他郑行中,又有多大的关系?他说:

“再好的玉手镯,与郑援朝案怎么联系得上?”郑行中还是不明白,他问王记祥说。

“行中,你以为抓住贾正,抓住熊疾,你爸的案子就了结了?不对,还有老虎、菌子等等,等等。他们是一伙,幕后还有黑手。这对玉手镯,可以让那只黑手现出原形。”王记祥说。

王记祥的一席话点醒了郑行中。把贾正杀了。后边还有老虎、菌子、熊疾......他们有一大帮人,这些人胆大包天,他们是仗着谁的势力?换句话说,是谁给他们撑的腰?要想彻底复仇,就得找到根子。找到了根,其它的事便会迎刃而解。郑行中说:

“我懂了,王叔。这几天,我寻思着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我看你还是不懂。”王记祥说着,坐在他的身边:“现在,明面上还有一个贾正,警察正在抓捕。贾正抓到了,判了。你爸的仇报了。你左阿姨呢?你吴叔叔呢?他们的冤屈,怎么申诉?”

郑行中恨自己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爸爸。这么多的恩人,都有冤屈,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想到。他说:

“这案子明摆着,背后的人就是......。”郑行中忽觉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不敢看李佃谣。

李佃谣也感到了什么,她站起身也不打招呼,出了办公室。

“这孩子命苦。”吴宝恒说着,眼泪不由流了出来,他说:“我不让她妈带她走。结果不如人愿跟着我,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有个爸吧,名不正言不顺地。阴阳都不是。让她知道她爸爸的那一天,她的心都碎了。知道是爸爸,却要面对恶人。她的苦,谁能受得了。”

郑行中不由感到震惊,料不到佃谣姐姐的命运如此地悲凉。当她知道生身父亲的那一天,便要直面对抗,你死我活。她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欲死欲活。

可恶贾正,无论他知不知道真相,都不该当众羞辱可怜的李佃谣。郑行中的心中愤怒。原以为就自己苦,岂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苦的人。不由心生敬佩,佃谣姐面对命运,有多么沉静、多么的坚强。郑行中说:

“怎么去劝劝佃谣姐?”

“不用,她能消化。苦惯了,就学会忍耐了。”吴宝恒说。

吴宝恒擦擦眼泪,勾身从沙发的矮几上,拉过小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默默地递给了郑行中。

郑行中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来,他把照片捏在手中,仰面朝着屋顶,极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这才低下头,对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玉手镯,绿色的翠面,好似平静的湖水,清清欲滴。手镯的绿色通透,温润可人。没有一点瑕疵。出于珠宝商人的偏执,郑行中突然惊得说不出话来。普通的珠宝商人,奋斗一生,怕也难得看见一次。这就是叔叔们说的,是拍卖会上的重器。它的贵重,的确出乎常人所料。这是生意,不知道与爸爸的案子有什么关系。郑行中在省城,不为生意忙碌,他要让郑援朝先走出牢笼。他说:

“吴叔。这一件贵重的器物,与案子有什么关系?”

吴宝恒望着郑行中一笑,面藏神秘,轻轻地说:

“拍卖会开了,你什么都知道了。”

“这件重器的力量大了去了。”王记祥说:“它是揭开所有案件的枢纽,是重炮。这一炮打出去,尉市的牛鬼蛇神都要跳出来,我们便可以连根拔掉。”

“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把重炮拉出来打呢?”郑行中就不明白,既然厉害,早一点打出去,免得爸爸多受苦。

“你想想看,大树的根拔了。一些根瘤还在土里。要拔干净,得挖土。先从下边来。”王记祥担心郑行中不懂,又说:“成俊说了,援朝还在大牢里。援朝就是导火索,点着了,到时一起爆。现在你爸的案子明了,不期即可出狱。是放重炮的时候了。”

这件事的关系,郑行中理顺了。他翻翻手中的照片,怎么也看不出,这对手镯与案件有多大关系。要说珠宝生意,它的确是重器,一鸣惊人。对案件,郑行中突觉自己的IQ水了,真地是看不出来它与案件的作用。

左成俊回来了,他找政法委书记喊冤。当今的左成俊,是省城的著名企业家。共工集团是省城的纳税大户。省城上下重视。左成俊安排大家做好拍卖会的准备工作。几个人各有分工,郑行中年轻,网络熟悉,他负责拍卖会的宣传工作。这是拍卖会之重,就重要在那对玉手镯上。左成俊要求郑行中说:

“主要是这对玉手镯。要让省城的人都知道,尉市的人都知道,做到家喻户晓,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届时,他们将无处遁行。”

左成俊就此一讲,郑行中的工作范围,以及要达到的目的,他是清楚的。已然不相信,这对玉手镯有那么大的魔力。他欲解其中之奥秘,问左成俊,说:

“左叔,这对玉手镯是不是开过光,具有一定的魔力。我觉得您说的有点神奇。”

“玉手镯很普通,别神三鬼四的,我们不信邪。”左成俊看郑行中想到邪处去了,他说:“知道你爸的最后一单生意吗?”

这件事郑行中知道,郑援朝从瑞丽购得的一块玉料,成色非常。在尉市的珠宝界盛传,像神话故事一样。他说:

“尉市的人都知道,我也听说过。”

“这对玉手镯,就是其中的精华。”左成俊说。

左成俊只是平了郑行中的邪说,就算与玉手镯开光无关。那么,它的魔力又会从何而来?郑行中固执,他问道:

“左叔,您对我说过,不要信邪,要相信自己,我记住了。可是您又说,它像照妖镜一样,让歹人无处遁行。这话我不懂。”

左成俊思索片刻,走到郑行中身旁,坐下来,温情地说:

“自古至今,人人都知道宝玉通灵。咱们的这对玉手镯,怒见不平,它要说话。现在,是它说话的时候了。稍安勿躁,拍卖会后,它就会发言了,解开尉市的惊天黑幕。”

郑行中不问了,静等拍卖会的那一天。他现在的工作,就是联系电视台、报纸还有网站。在省城和尉市的大街小巷,张贴广告。让人们都知道宝玉通灵,静待玉手镯怒而披露歹人的恶行。

王记祥站起来,拿着自己的手机,指着上面的信息,给左成俊看。左成俊皱眉思索。把王记祥的手机拿过来,又看了一会儿,说:

“估计没有逃避,又回来了。你去,探探人在哪儿。”

王记祥出去走了。信息是李顺发来的,约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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