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险啊!”
将程心揽入怀抱的肖承,还没有注意到身前的软玉温香,此时正一脸惊恐,瞪着那张圆形地毯不停喘着粗气。
那张地毯,是通了电了还是有红外线啊?要不要这么科幻?
这时,怀中的娇躯扭动了两下,接着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抱这么紧?还不松开吗?”
“嗯?”
肖承瞬间回过神来,只觉得怀中的身体柔软异常,有若无骨一般,那种好闻的金桔香味儿混杂着少女幽香,直冲鼻梢。
“这种机会可不常有啊。”
肖承依然假装呆傻,一动不动,只是把臂膀又紧了紧。
关键是,这丫头的两只胳膊都被我抱住,这种姿势,她是绝对无法掐到我的胳肢窝的。
“嘿嘿,这就叫立于不败之地!”想到这一点,肖承心下又安定了几分。
哪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他以为万无一失之际,一只小手掐住了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接着就是用力一拧。
“我勒个去!”
肖承如遭电击,猛的窜了起来,捂着大腿不停倒抽冷气。
“你这丫头还改换阵地了,要不是我,这会儿你都成烤鸡了,还能这么对我下狠手?”
程心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竟是红晕一片。
“我谢谢你啊,抱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说完她转身又蹲了下来,仔细观察:“这地毯,有古怪。”
“这还用你说。”
肖承蹲在她的身边,双眼在她头顶不停扫视。
“看什么呢?”程心转脸疑惑。
肖承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伸向了她的头顶。
程心乌黑的眼珠跟着肖承的手指移动,虽然感到奇怪,但却没有躲避。
“哎呀,痛!”
双手捂住头顶,程心皱眉瞪着肖承:“你拔我头发干嘛?”
忽的她又一愣:“难道是我有白头发了吗?不会吧?还有没有?快帮我都拔掉!”
待看清肖承手里的那一根头发,乌黑油亮,没有半分染上霜华,程心瘪着嘴气道:“肖承你到底要干嘛?你死了,给我等着!”
“嘘,看着!”
肖承神秘兮兮,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根头发,慢慢凑近了羊毛地毯。
“滋啦……”
刚刚挨近地毯边缘,那根头发瞬间卷曲焦糊,化为灰烬,吓得肖承连忙缩手。
“看见了吧,这地毯不知道安装了什么机关,刚刚你要是一脚踩上,绝对被烤成焦炭,那惨状,就不用我说了吧!”
程心也是吓了一跳,张着小嘴看着地毯几秒,突然回过味儿来,小手闪电般的伸向了肖承腋下。
“要做实验,你怎么不拔自己头发,要拔我的。”
肖承连忙闪身躲开,伸手在头发上捋了一下:“你头发长正适用,我这小短毛,去做实验容易烫着手,再说了,拔头发多疼啊!”
“(⊙o⊙)啥?”
程心目瞪口呆,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还知道疼?敢情你拔我头发,我就不疼了是吧?”
“呵呵!”肖承一乐,被程心想要杀人的目光一扫,赶忙收起笑容,绷着脸上前拉过气鼓鼓的程心:
“赶紧走,一会儿这帮泡菜棒子反应过来,咱俩就不好办了!”
程心也知道,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狠狠剜了肖承一眼,鼓着脸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溜边绕过圆形地毯,来到了那扇铁门前。
“这门……貌似没有密码跟钥匙打不开啊!”
程心观察了一下,伸手把铁门上方左右两侧的密码转盘拧了两圈,又双手握住铁门中间的圆型把手,用力转了转,把手纹丝不动。
“嘭嘭!”
想了想,她又用手拍了两下,铁门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
“是实心的,还挺厚。”
程心退后一步,双手插在小恐龙睡衣的衣兜里,看着铁门,愁眉不展。
“你稍微躲开些。”肖承忽然开口说道:“我有办法!”
“嗯?”
程心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又向旁边让了两步:“肖承,你还会开锁吗?能耐挺大呀!”
“嘿嘿。”
肖承上前一步,拔出怀里的刺刀:“我不会开锁,但是我有钥匙!”
“啊?你这是钥匙?”程心露出了嘲讽脸,一副就这的表情:“你的刺刀嘛,黑不溜秋的,我见过,这道门我敢打赌,是纯钢的,你这玩意儿绝对不灵,别以为……”
忽然,她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堵了回去,紧接着瞪大眼睛,用手捂住了已经合不上的小嘴。
肖承随便拿着刺刀,轻轻一捅,没有一点声息,那道墨黑的尖刺,就像一根滚烫的钢针刺入黄油,瞬间直至末柄。
轻轻拔出,留下一个三棱孔洞,肖承凑过去瞄了一眼,内里漆黑一片,但有微风拂过眼球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门有多厚,但看来这下子是扎穿了啊,肖承心下一喜,把手中刺刀顺着刚才的孔洞又扎了进去,接着开始快速划动起来。
几乎就是片刻之间,大门中间被切割出了一个小门儿,正好能容一人穿过,看切割缝隙,就像程心那样,这道门是由纯钢打造,大约20厘米厚。
肖承把手抠进小门上方缝隙,将切割下来的部分向后扳倒。
“我去,这么重!”
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肖承,瞬间没吃住力,被倒下来的钢块压得身子向下一垮,惊愕间连忙使出十分力气,用肩膀猛的顶住,一旁的程心也赶忙伸手帮忙,一起使力将钢块缓缓的放到了地上。
肖承直起腰来,看了看程心,俩人都是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互相使了一个眼神,肖承当先迈步,程心紧随其后,一前一后向着门后的楼梯缓缓走去。
肖承放开感知,整个地下室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这道楼梯,盘旋向下,通向底部的黑暗。
他能感到,背后的程心明显屏住了呼吸,每一步迈得都很轻。
这是紧张戒备的表现。
顺着盘旋的楼梯,两人转了两圈,头顶的月光已经被抛在身后,等到脚踏平地,两个人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