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嘴赶到啄木鸟怪身前,立即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为天鼎。
黑色的为天鼎在空中滴溜溜一转,鼎口朝下,从鼎口发射出一个缁色光华圆台。
这种黑泥之色的光华圆台以鼎口边沿为边界,上小下大,颜色也是从上到下由浅逐步加深,最上面为纁色,中间为緅色,最下面为缁色。
啄木鸟怪本来已经被吴大嘴的天吸神功所困,此刻为天鼎发出的光华圆台一罩之下,更加难以动弹。
啄木鸟怪虽然也在不停地张开长枪一般的铁嘴,喷出一条条玄青色的光华,不断地往缁色光华圆台上撞击过去,但缁色光华圆台却岿然不动。
同时,它还不断伸出钢铁一般的爪子,狠狠地往光华圆台上抓去,但也无济于事。
这时,鹿骊和曾宝也赶了过来。
曾宝祭出锻火炉,双手往锻火炉上打出一道道法诀,锻火炉在空中不停地旋转,从炉口射出一条银色的灵气锁链。
银色锁链周身光芒大作,在炉口一个闪动,顿时穿过缁色光华圆台,在啄木鸟怪不断厉声惨嚎中,将其紧紧缚住。
啄木鸟怪不断挣扎,银色锁链越勒越紧,深陷肉中,啄木鸟怪浑身羽毛越发凌乱。
鹿骊也发出一条碧绿的藤条,将逐木鸟怪紧紧缠绕,它再也动弹不得。
曾宝喝道:“收!”从锻火炉上发出一条五彩霞光,一个闪动间,闪到逐木鸟怪身上,五彩霞光一卷,正要将啄木鸟怪卷到锻火炉中。
“啄木鸟怪!”一声阴沉的喝声从鹿骊等人身后传来。
鹿骊等人吃了一惊,回头一看。
一道胭脂色的光芒一敛,一个修士正盯着啄木鸟怪。
他戴虎尾竹冠,身穿着黑缘边蓝敞袖,腰系着水火双环带,脚穿麻履。
他面方有棱,鬓短若刺,头发灰色。阔额浓眉,隐隐然杀气横飞;豹眼鹰睛,耽耽乎邪谋叵测,嘴唇一张,就看到两颗大门牙齐掀起来。
他有髭无须,面孔既黑且麻,两个瞳孔是灰色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本来,那被紧紧缚住的啄木鸟怪正要被曾宝收入锻火炉中,那人却手一挥,一道蓝色的波光一闪,那被束缚的啄木鸟怪被那蓝光一卷,竟脱离了鹿骊等人的控制,飞到那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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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骊等人吃了一惊,本来消散开来的法力再次提了起来。
吴大嘴大怒,喝道:“你胆子不小,竟然虎口夺食!”
他正要施法揍那人,可是体内吸收太多了啄木鸟怪的煞气,现在又开始作祟了起来。
他浑身抽搐,脸显痛苦之色,一身筑基期浑厚的法力,再也提不起来。
鹿骊和曾宝赶紧过去,吴大嘴道:“我没事,还是方才的毛病,不过暂时不能动手了。这人虽然是炼气期,但神完气足,骨换胎移的样子,法力非常精纯。很有可能就是守一宗的炼气期第一天才淡发,是乱脉者,你们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那人狞笑道:“到底不愧为筑基期修士,到有点眼光。不错,你大爷正是守一宗淡发。如果你们不肯将啄木鸟怪相让,我就送你们三人上路吧!”
他外貌虽然粗豪,但言谈举止故意做出一副女儿家的柔情绰态,让人看了分外不舒服。
已经到手的东西,鹿骊没有让人的习惯,即便吴大嘴已经不能帮助他,他也不愿放弃,何况,他这边还有曾宝。
当下鹿骊冷冷地道:“放下啄木鸟怪,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淡发冷哼一声,一拍储物袋,储物袋中腾起一道血色的光华。
血色光华在空中一盘旋,立即朝着地上的啄木鸟怪
卷去。
鹿骊大怒,一手掐诀,一手对着对方的血色光华一指。
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闪电般地击在血色光华上。
青芒和血光相撞在一起,立即溃散。
淡发脸色不变,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两手一分,一个非常锋利的冰锥从他双手中间飞射而出。
这冰锥的速度非常快,只在电光石火间,就飞到了鹿骊面前。
鹿骊大喝一声,本命法器血兰刀敏捷地飞出,一道血色的光芒一闪耀,只听“嗤”一声响,冰锥立即被血兰刀一分为二。
本来以为锋利的血兰刀已经挡下了这一击,冰锥术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法术。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淡发作为乱脉者,作为守一宗炼气期第一天才,对法术的掌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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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为二的冰锥并没有象大家想象的那样掉到地上,而是兵分两路,一个直刺鹿骊,另一个快速地刺向了曾宝。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鹿骊和曾宝都不及防御这一招。
眼看鹿骊和曾宝都可能在这冰锥下丧命,淡发嘴角开始上翘,露出胜利的微笑。
危急关头,曾宝的本命法器锻火炉不用掐诀施法,自动发出救主。
“嗖”的一声,锻火炉上冒起一股炽热的青焰,冰锥本是水灵气所化,火能反克水,立时将冰锥融化,从而解救了曾宝的性命。
鹿骊的本命法器血兰刀因为方才破开了冰锥,此时已经来不及折回。
鹿骊似乎已经束手待缚,那冰锥直戳鹿骊咽喉而来!
鹿骊命在顷刻!就在此时,一道黄灿灿的光芒一闪,一个古怪的物事一闪而过,将冰锥击成碎渣!
那救了鹿骊一命的赫然是金手指。
淡发双眸中闪过一丝讶色,他用这破而后立的冰锥术,也不知道出其不意地伤害了多少修士,可是竟没想到了在鹿骊面前失灵了。
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双手一分,一条土黄色的小龙霍然从他双手中间飞出!
这条蛟龙非常娇小,只有一丈长短,但形态非常逼真,龙睛,四爪,鳞片,摇摆不定的尾巴,都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蛟龙还没有到鹿骊面前,一张口,一股强烈的水浪就冲击而来,仿佛排山倒海一般,鹿骊脸色一变,一时竟把持不住,“蹬蹬蹬”不断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