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又是一道急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报!穿山大人宫殿之中口吐白沫。昏倒了下去。经过几位治疗系魂师的抢救...确认是中毒的表现,现已判定...毒发身亡。”
穿山,就是天魂帝国皇室安插在酒楼的那位店小二的代号。
此言一出,天魂皇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猛然站起身来,将身前的杉木桌化作一片齑粉在空气中飘荡。
“混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金库出了大问题。而这个唯一的能够接触到那伙贼的卧底却又被人下了毒。
而他还是死在了皇宫之中,这完完全全就是对天魂帝国皇室,赤裸裸的挑衅啊!
不过,作为一国之主,一代帝君的天魂皇帝还是强行的将心中的怒火重新压制了下去。
他很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是应该保持冷静。否则只会陷入更坏的处境。
眼中光芒闪烁,天魂皇帝淡淡的瞥了一眼下方一群低额掩首的群臣们,而是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千芸的身上。
“千芸,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微微一顿,千芸不置可否的笑笑,挠了挠后脑勺,苦涩道:“陛下,我的看法倒是有一点儿,主要是咱没有实际勘验过他是如何中的毒,中的什么毒,这分析也落不到实地啊。”
开玩笑,说,他当然能说。毕竟参考答案都在他手里握着呢。
但主要是没必要。
一方面呢,是他确确实实需要用到这家伙死后的躯体来推动下一步计划。
另一方面,他也需要让自己所伪装出的的这个“千芸”假身份的人设,更加立体、饱满一些。
不然那可就太神了。
一些适当的小瑕疵也能让他在这几位老狐狸的眼里更加容易隐藏。
虽然这个暴露的可能性近乎为零,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可不喜欢赌,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
眉头一挑,天魂帝国皇帝心中微动。
随即,将那位传信员差遣走,命人将那位探子的躯体搬了过来,朗然一笑。
“千芸小兄弟,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空壳,你还能分析出什么东西来?难不成他还会告诉你都发生了什么?”
千芸微笑不语,在身前的尸体旁边蹲下。
半晌后,他扇了扇鼻尖的恶臭气息,先是对着天魂皇帝躬身一礼,而后开口道:
“口吐白沫,指甲发黑,鼻尖涌出黑色的血液,这确实是中毒的表现没错。目测,发毒时间应该不超过半個小时。”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天魂皇帝眉头皱了皱。
“这很重要。一個时辰,也就是两個小时前,我们收到了情报。在这期间,他在回报完情况后则是一直我们皇宫内部。”
“但是经过我的观察,他的死亡时间却是在半個小时之前。而之前的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这也就证明了,在这期间,他很可能注意到了什么人、什么事,所以被人下毒,灭了口。”
“不错,在我的精神力感知中,这家伙的死亡时间绝不会长。”眼前一亮,毒不死眉头动了动,再道:“斯,这么说。我们只要顺着这个情况顺藤摸瓜下去,就能找到新线索?”
微微一笑,千芸轻轻点了点头。
“好!来人,调查一下他回到皇宫后的行动轨迹,着重注意跟他有交集、联系的人!”
当机立断,天魂皇帝立刻起身吩咐道。
虽然他人不在了,但好歹还留下了些许线索。只要有了具体的侦查方向,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说到底,这可是他天魂帝国的大本营,帝都所在。
天斗城所隐藏的力量绝对不止明面上摆着的这些。
就好比之前的定装魂导炮弹覆盖性轰炸皇宫,即便没有诸位魂师强者守护,也绝对不是能够轻易撼动皇宫半分的。
天魂帝国千年底蕴,自然不是摆设。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的力量才会完全爆发开来。
毕竟这个帝国在原著中可是遭到了圣灵教和日月帝国大军的重点照顾。
除了本体宗的那层原因,也是因为天魂帝国内部强大的魂师力量。
星罗帝国骁勇善战,军团强大、天魂则是宗门众多,规模宏大。
而斗灵......
算了,皇室纠纷严重不说,也没啥出彩的地方,被一支魂导师团就给直接打翻了。
而经过这一番紧锣密鼓的布置,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了。
今天的星夜显得很明亮,月亮像是弯弯的小舟,悬挂在天边。
柔和的皎洁月光照射在天魂帝国雄伟的皇宫大殿之中,泛起点点银色的光晕丝线。
朝堂之内,除了几位魂师强者,那些文武百官们都是有些头脑发昏了。
繁忙一天,本来就已经是相当的疲倦了。
本来晚上是不用上朝的,可又因为本体宗前来结盟的事不得不在这站着。
现在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解决完本体宗后,又来了個重磅炸弹。
真的是...
不一会的功夫后,大殿内部。
天魂皇帝双目微阖,静静的靠在身后柔软的龙椅,右手撑着因为倦意而感到有些飘忽的头颅,听着下方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副阁主大人,我好歹也为你们做了这么多事,你们的把柄也都在我手里,原来的那些条件虽然很诱人,但现在来看,可还不够!”
“如果你们不能给我凑齐一千万金魂币和至少万年以上的全身魂骨的话,我就把你们的篓子捅出去,看看会怎样,嘿嘿...”
将纸上的内容念完,那名官员赶忙是退了回去,头冒冷汗。
根据走访调查,这封信件是在那位天魂帝国派去的那位卧底,也就是毒发身亡的那家伙住屋里的暗格中发现的。
巧了,在信封的下方还配着一张简笔画的图,上面隐约能辨认出来。
那是一位满头蓬发的白衣老者和一位长相秀丽的中年女子。
这画的是什么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