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中,微生景清想要抓住徐如初的手,可是一伸手,却扑了个空。微生景清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了花臣二人。
不仅如此,就连先前那个说书人,此刻也已经没了踪迹。
微生景清喊道:“花臣,徐姑娘?”
声音传出去之后,却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回声四荡。微生景清此刻手持桃枝,警惕的向着前方走去。
于此同时,花臣此刻也是迷失在了白色烟雾之中。不过作为一个捉刀人,他经历的厮杀太多了。此刻并没有惊慌,反而是沉着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环境变化。
可是四周变化太快了,花臣也没有一时间也没有看破先这其中的奥秘,只能是左手搭上刀柄,身体微微屈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徐如初此刻也是丝毫不惊慌,虽然与花臣以及微生景清两人而言,她还只是个刚出江湖的雏鸟。虽然她那个不靠谱的师父也没交过她什么东西,但是在心性这一块上面,还是颇有打磨的。
三人在白色烟雾之中缓缓前行,各自警惕。然而他们的行为在外人眼里,却是变得有些怪异,居然是在原地打转。
说书人笑盈盈的站在一边,看着三人,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莫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白色烟雾中的微生景清似乎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只见他缓缓闭上眼睛,用双耳倾听者四周的动静。
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微生景清只感觉原本嘈杂的四周,在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微微侧头。
下一刻,微生景清向左踏出一步,手中桃枝在半空之中画了一个圆,脚尖之上剑气凝而不散。
微生景清朝着不远处的地方,轻轻一点,剑气猛然迸射出去,炸开土层,斩碎了一块模样怪异的骨头。
随着骨头炸碎,白色烟雾也减少了些许。不过阵法依旧没有被破去,除了微生景清,其余两人还是在原地打转。
说书人见到这一幕,此刻也是有些诧异,喃喃自语道:
“不应该,我这阵法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识破了?”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微生景清再次向着前方走出五步,等他停住身形的时候,他再次抬手,桃枝猛地向着地面刺去。
第二块怪异的骨头,被一剑炸碎。
接着来的时间里,微生景清不断的感知着四周的气场变化。不停的改变着自己的方位,随后一一破去阵点。
一柱香之后,微生景清重新睁开眼睛,在他的面前两步远的距离,有一颗浑圆的白色珠子。
而这时候白色烟雾已经极其稀薄了,花臣和徐如初两人,这时候也已经能够看到微生景清的身影了。
两人稍做犹豫,便向着微生景清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而这时候的微生景清则是蹲下身来,轻轻的拿起了那一刻白色珠子,好奇的打量着。
就在这时候,白色珠子忽然升起一阵微弱的光芒,珠子的颜色也从白色变成了黄色。
这时候花臣和徐如初两人也来到了微生景清的身边,他俩都是好奇的低下头看着微生景清手里的珠子。
这时候所有的雾气如同水一般,以珠子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逐渐缩回珠子中。
花臣好奇道:“景清,这是什么啊?”
微生景清回道:“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不过看模样应该是阵眼之类的东西。”
两人说话的时候,那说书人满脸惊讶的走了过来,凑近了些说道:
“公子好生厉害,居然能轻易破去我这迷阵。”
微生景清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珠子上面,竟然是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说书人的到来。
突然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花臣和微生景清两人竟然是都下意识的向前窜了出去,随后齐齐抽出兵器,转身出招。
说书人见状连忙双手高高举起,说道:
“别动手,别动手。”
微生景清和花臣见到是说书人之后,互相对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两人来到徐如初的身边,与说书人面对面。
微生景清问道:“你说这个阵法是你布置的?”
说书人点了点头,笑道:“是啊,不过你放心,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挽留一下几位而已。”
花臣毫不客气的说道:“挽留?你就是这么挽留的?”
说话的时候,花臣抬起手,用锋利的直刀轻轻的拍在了说书人的肩膀上。
说书人尴尬的笑道:“刚刚在下不是见几位转身就要离去嘛,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在一边的徐如初,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刚刚那怪异的一幕,竟然是出自这个说书人。
于是徐如初好奇道:“你一个说书人,居然会布置阵法?”
说书人笑道:“行走江湖的,没点防身手段怎么行?”
微生景清挑了挑眉,说道:“所以,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说书人轻轻的推开了花臣的直刀,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
“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姓梁名信。如各位所见,是个说书人。在下拦住三位,真的只是想和这位姑娘做个交易,仅此而已。”
微生景清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们能信几分?”
梁信摊了摊手:“在下可以发誓,若有虚言,五马分尸!”
微生景清挑了挑眉,说道:“不管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我最后再说一次,你想做的事,不可能。否则的话,休要怪我剑下无情!”
“我们走。”
说罢,微生景清将手里的珠子扔给了梁信之后,转身带着花臣和徐如初向着远处走去。
梁信这一次没有再使什么手段,只是静静的站在酒铺前,静静的看着微生景清等人离开。
等到三人已经走远之后,梁信也抬脚向着路的另外一边走去。
梁信走了没多远,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之后。转身,向着林子里走了进去。
不多时,梁信来到了一条河流边上。河边此刻正有一个青年人,坐在一堆篝火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条烤鱼正在大快朵颐。
梁信来到了青年人的面前,笑着说道:
“梁信见过阁主。”
那青年人拍了拍身边的一块石头,说道:
“坐下说,今天运气不好,只捉到了一条鱼,所以你就看着我吃吧。”
梁信笑了笑,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青年解决完了手里的鱼,扔掉了鱼骨头,嘬了嘬手指,意犹未尽道:
“没想到这里的鱼肉竟然如此紧致,好吃的很嘞。只是可惜了,这些鱼儿太过精明,不太抓。”
梁信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那青年人见状,也没说什么,挑了根树枝,拨动着和火堆里的木枝,说道:
“见过他们三人了?”
梁信点头,说道:“刚刚见过了,还借机布了个小密宗阵。”
青年人点头道:“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梁信想了想,说道:“没怎么看出来,不过你让我注意的那个青年,倒是颇三人意外。你也知道,我在阵法之上虽说算不得什么独一无二,但也能说是精通。然而那个青年破去我的密宗阵仅仅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每一次落脚都在阵法破绽处。单单是这份眼里,也可称为上层了。”
青年人对此事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笑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梁信摇了摇头,“我从哪儿知道去?”
青年人抬头看着河流,说道:“那个青年,是山崖学院宋时忌唯一的弟子。十六岁的天命境。”
梁信闻言有些惊讶,“他就是宋时忌的那个弟子?”
青年人颔首,继续道:
“我知道梁先生和宋君子的交情,所以事先并没有告诉你。”
梁信摆了摆手,“没什么交情不交情的,当年我和他,也就是喝了两场酒,互相投缘而已。”
青年人置若罔闻,说道:
“不说这,就说那个青年吧。他名叫景清,但姓微生。”
梁信皱了皱眉,说道:
“微生?难不成他是当年那个家族的后人?”
青年人笑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山崖学院将他的身世来历隐藏的极好。就算是我师父,也没查到微生景清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