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沾扭头冲金墉笑道:“老兄,你们报社这位女记者的素质不太行啊,竟然被那小子给鄙视了。”
金墉黑着脸望向副主编董千里,董千里尴尬地解释道:“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昨天又有暴风雨影响记者下去采访,所以才会”
这时,电视机里,亚视的一位男记者向叶枫提问道:“叶先生,据我们调查得知。您少时贪玩好动,不爱学习。上中学时,还在学校里打架斗殴、调戏过女同学。以你上述的表现,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变成一位会作词作曲的天才歌手?”
萧笑敏听到这名男记者挑衅味十足的问话,便想要代替叶枫来回答这个问题。
叶枫却抢先开口道:“这位先生,且不说你说的话是不是事实,就算你说的全都是真的,难道一个人少时犯了一些过错,就决定他的一生不能再取得任何成功吗?”
“汉高祖刘邦早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这个是世所公认,有案可查的。高祖少时好酒及色,常从王媪、武负贳酒,醉卧,喝烂酒,睡寡妇,私生子,打架斗殴,惹是生非也。高祖有这么多缺点,依然创立了大汉王朝,我只是写出来几首歌曲,又有何不可能?”
那名男记者反驳道:“高祖是真命天子,你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呢?”
叶枫哈哈一笑道:“这位先生,你生活在当代,受过高等教育,竟然会相信有真命天子这一说法。”
那名男记者被叶枫说得面红耳赤,他刚想要开口反击,叶枫却已经抢先开口道:“既然这位先生说高祖是真命天子。那我就再举几个例子,古有孟子、左思、李白。近有爱因斯坦、牛顿、鲁迅这几位大牛人,无不是少时玩劣,长大后,知耻而后勇,在各领域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
叶枫的一番话,将那位男记者说得低下头,不敢再反问了。
电视机前,黄沾咂咂嘴道:“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
金墉:“光是他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就不是寻常少年人可以比拟的。”
这时,电视画面中,一位星岛日报的男记者站起身提问道:“叶先生,你说能参加比赛是一件意外,那先前报纸对你的攻击就是错误的。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主动宣布退出比赛呢?”
叶枫轻咳一声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先来说明一下,我参加比赛是一次意外,可我同陈太、黄沾先生、顾佳辉先生在第一轮比赛后见过面,却是一件事实。”
“当时我在酒吧里唱歌时,魔改了黄沾先生创作的上海摊歌词。黄先生小肚鸡肠,将我叫上楼去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这事虽然与比赛无关,却违返了参赛选手不能与主办单位的负责人和评委私下见面的规定。所以,我只能选择退出比赛。”
黄沾听到这里,忍不住怒骂道:“这个狗东西,竟然骂我小肚鸡肠,真是太可恶了。亏我刚才还在为他打抱不平,现在我觉得这小子就是活该。”
董千里笑道:“他说的没错啊,你要不是对他不满,叫他上楼去做什么?”
黄沾:“是阿辉喜欢这小子,我才让人叫他上楼去聊聊。”
电视机里,天天日报的记者向叶枫提问道:“叶先生,请问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如果是的话,又是谁在背后黑你?”
黄沾听到这个问题,立刻竖起耳朵倾听。
叶枫平静地道:“我确实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这个人和我年纪相仿,我们在一家酒吧里起过争执。只不过,他与黄沾先生关系有点特殊,我担心说出他的名字,会让黄沾先生失去一位好朋友。所以,这个问题,就请你们不要再追究了。”
叶枫的话一说完,台下的记者立刻互相交头接耳,都在猜侧这个人究竟是谁?
作为黄沾的老朋友,金墉立刻就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他抬头向黄沾望去。就见黄沾黑着脸骂道:“这个小王八蛋,为了整人,竟然连我都敢出卖。”
金墉劝道:“阿沾,他年纪还小,做事有点欠妥。你看在阿框的面子上,就原谅他一次吧。”
“小个屁,台上那位年纪更小,你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金墉还想再劝时,忽见电视里出现东方日报的一名男记者站起来提问道:“叶枫先生,我知道您就是庆余年这本小说的作者。你刚才说除了唱歌,还会有更加精彩的人生在等着你。您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你以后要专心去写作了?”
金墉扭头看着黄沾,一脸得意地道:“我果然猜的没错,那本小说的作者就是这个叶枫。”
电视里,叶枫故作愤怒地冲那名记者怒斥道:“我和贵报签有保密协议,你怎么能在这里公开我是小说作者的身份呢。不行,这事我一定要找你们总编讨个说法,让你们报社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看到那个记者连连道歉,黄沾火冒三丈地吼道:“这个小王八蛋,他是在演戏给谁看呢。这不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吗?”
董千里轻叹一声,“老周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如此一来,那篇小说八成是要大火了。”
金墉走过去,伸手将电视机给关起来,然后对董千里吩咐道:“老董,你抽时间去见见那个叶枫,看他愿不愿意在我们报纸上也连载一篇小说。”
董千里冲黄沾笑道:“黄先生与叶枫关系莫逆,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
黄沾急道:“你刚才没看见吗?那小子在电视里是怎么骂我的。他要是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指不定会抽他一个大嘴巴子。”
金墉打趣地道:“阿沾,谁都知道,叶枫那么说只是个转移注意力的策略。他是不拿你当外人,才会在媒体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合着我被人骂了,你们还觉得我该感谢他不成?”
黄沾发泄了一句,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董千里疑惑地道:“黄先生向来大度的很,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金墉轻叹一声,道:“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呢。倪家那小子想整叶枫,结果牵连到他头上。他碍于倪框的面子,也不好说出来,所以只能憋屈地生闷气。”
董千里:“这事可是有点麻烦,两位老友,可别因为晚辈的过错而断绝了来往才好。”
金墉想了想,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