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咱俩还得在这蹲多久啊?”陆宝风问道。
“蹲到孩子放学!”萧安佐随手摘了片叶子在手里把玩着。
“孩子放学?等这么长时间?那这树杈子还不让咱俩给压断了?”陆宝风惊呼道。
“宝风啊!你这次说的有道理啊!那我先下去了,你在这好好蹲着!”萧安佐拍了拍陆宝风的肩膀便也从树上跳了下去,只不过萧安佐的轻功没有阿默好,下去的速度慢了一些。
只留下陆宝风在树上喊着:“萧安佐你给老子等着!”
陆宝风在树上一直蹲到晌午时分,萧安佐才晃晃悠悠地来到树下面,喊陆宝风下来吃饭。
“我说萧安佐你还能再缺德一点儿吗?枉我平时二爷二爷地叫你!关键时刻这么没义气!把我一个人扔在上面自己跑回去休息!你这良心上你过得去吗你啊?没心没肝又没肺的你!”陆宝风从树上下来,那嘴就骂骂咧咧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借了萧安佐的嘴去用。
“我这不是惦记着阿瑶吗?阿瑶身子没好利索,我不是得赶紧回去看看,别让她担心吗?”萧安佐将手里热乎的羊肉馅饼递给陆宝风。
“你光惦记着媳妇儿了!你就没拿兄弟当回事儿你!才娶了媳妇儿几个月啊?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就不管了?你可太不地道了!”陆宝风接过馅饼也没咬,怨妇一般唠叨着萧安佐。
“你说说得了啊!今儿个怎么比我话还多!你那馅饼不想吃赶紧还给我!为了给你留两个肉的,我今天吃了一个韭菜的!你什么时候见你二爷吃过素的?”萧安佐中午去买馅饼儿的时候,店家只剩下三个羊肉馅的,剩下的都是韭菜馅,萧安佐平时吃带馅儿的东西若是没有肉,那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今儿个为了陆宝风能吃上两个肉的,愣是硬逼着自己塞进了一个纯韭菜馅的。
“吃!吃!吃!”陆宝风听着萧安佐这么说赶紧把两个馅饼都咬了一口。
“这一上午都发现什么了?”萧安佐问道。
“别提了,我白在这晾了一上午!从那两个兵走以后,别说是人了,鸟都没飞来一只!”陆宝风抱怨道。
“那你还好意思吃两个肉的!”萧安佐还惦记着馅饼呢。
“把水壶给我!”陆宝风没管那么多,飞快地继续进食,还伸手问萧安佐要水袋。
“你这吃得满嘴是油!谁能把水壶借给你?你赶紧把你嘴里东西给我咽下去,不然别想碰我水壶!”萧安佐毕竟还是有些大少爷脾气的。
陆宝风急着喝水,没有办法,只能尽全力将嘴里那口馅饼咽下去,又将胳膊抬起来,用袖口抹了一把嘴,伸出手去要萧安佐的水壶。萧安佐看着陆宝风手上的油花都能反光了,赶紧说道:“把你那个手也给我蹭干净了!”
“就喝你一口水怎么那么费劲呢?一股子纨绔作风!”陆宝风只能骂骂咧咧地将手在袍面上抹了几把,又伸出手去一把将萧安佐的水壶抢了过去。
萧安佐手里的水壶是早些年他师父送的,这水壶原来是他师父的酒壶,是个稀罕玩意儿,纯铜的小酒壶一面用上好的绿松石嵌了一片松叶,老爷子又恰好遇到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叫松郎,老爷子觉得这是天定的缘分,便不仅收了萧安佐为徒,还将贴身之物送与他。
“别给我弄得油了吧唧啊!喝完赶紧还给我!以前没发现你小子怎么那么邋遢?”萧安佐看着陆宝风喝了一大口,直接抢回了自己的水壶,仔细擦拭着。
“知道是你师父给的,那也用不着这样吧?”陆宝风素来大大咧咧惯了,有些事情他是不明白的。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吃饱了吗?吃饱了赶紧上去蹲着!”萧安佐话里没个好气儿,从怀里掏出帕子细心擦拭着水壶。
“下午还是我蹲?你干嘛去啊?”陆宝风听萧安佐说还要如此,气得不得了。
“我下午去宣州衙门走一趟,你在这好好守着,我晚上还得来接孩子放学呢!”萧安佐说道。
“去衙门?疯了吗?你去衙门?人家认得你是谁吗?你去衙门干什么?”陆宝风说道。
“不认识我才去的!我要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不必与你通报吧?”萧安佐边说边转身要走。
萧安佐还没迈出去第一步,就被陆宝风一把抓住,萧安佐看着情况不对,突然伸手指向陆宝风身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大喊了一句:“宝炎大哥?你怎么在这?”
陆宝风一听到自己师兄的名字,赶紧松开了萧安佐,回头左顾右盼着,等陆宝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的时候,萧安佐已经没了踪影。
大树上停的几只山雀被一声狂啸一下子惊了起来:“萧安佐!你欺人太甚!”
作者题外话】:谢谢大家支持!
小丁会慢慢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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