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相对较高的建筑,站在了最顶上,俯瞰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附近有三处宅子比较荒芜,看起来像久无人居的空宅,又发现其中一个院子里停了一辆板车,便锁定了目标,赶紧动身往那处宅子去。
萧安佐刚走到那宅子墙外,就发现陆宝风和阿默也到了这里。三个人没说话,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流了一下眼神,便一个接一个地挂上了宅子的院墙。
幸亏宣州城里这个时候晒太阳的小猫不少,萧安佐又瞄准好了一只小野猫,正准备像刚才打探周宅一般故技重施,一抬头却发现阿默已经不声不响地到了房顶上,正在小心翼翼地将脚下的瓦片慢慢掀开。阿默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悄无声息,萧安佐看完以后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宣州的事儿一完,他一定刻苦认真,好好钻研轻功!
阿默仔细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况,抬起头来给萧安佐一个肯定的眼神。萧安佐明白了阿默的意思,便拉着陆宝风直接蹲上了墙头,准备冲进院子里。
阿默一个飞身从屋顶上跃下来的同时,萧安佐和陆宝风也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直接冲进了屋里,还没等那姓周的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宝风摁在地上了。
萧安佐一进门便四下环顾着,看见阿瑶正在躺在角落里,手脚都被捆着,嘴上还塞着布,便飞奔了过去,将阿瑶手脚处的绳子解开。阿瑶此时还在昏睡着,萧安佐赶紧一把将阿瑶打横抱起。
周文书此时没有惊异,也没有愤怒,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意料之内,被陆宝风摁在地上竟还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让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头顶发麻。
陆宝风二话没说,直接给了那周文书一拳,那姓周的不仅没有停下,反而笑得更瘆人了。这下子陆宝风是实在忍不了了,将周文书的脸狠狠地按在地上,大声骂道:“你这王八犊子到底在鬼笑什么啊?赶紧把嘴给老子闭上!听得老子脑袋疼!”
周文书的笑声戛然而止,屋里突然这一静,气氛诡异得让人汗毛直立。
“呵!让我等了这么久,还好意思问?你们比我预料得来得还晚了些啊!我原本还以为你们几个小子有多厉害呢?”周文书轻蔑地说道。
萧安佐听了周文书说这话,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赶紧问道:“你还有什么鬼主意!赶紧说出来!老子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哈哈哈哈!此番若可完周某经年未了之心愿!死又何妨?你以为我对这丫头下手只是为了让你们开城门?王修当年坏我主大事!若不是他将那疫病控制住,这宣州和天下早就是我主的囊中之物了!我费了这么多年的心思接近那个寡妇和那孩子就是为了城破之日!如今我要用他的妻儿的命和整个宣州城为我主铺路!”周文书说话时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喊出来的,满脸通红。
“王修?你把宽儿和林大夫怎么样了?你主子到底是谁?你都做了些什么?”萧安佐若不是怀里还抱着阿瑶,怕是要直接冲上去给那姓周的两拳。
“慌了!慌了!你慌了!哈哈哈哈哈!刚才还有跟我谈条件的机会,可你不肯!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宣州城内外都已经布置好了!只等我主一声令下,这宣州顷刻间便会是人间炼狱!待城外山匪攻进城来便会血流成河!如今周某谋划已成,不妨告诉你们宣州城的武器就是经周某之手流出!你来宣州时所查探之处也皆是周某有意为之!不仅如此,当年王修根本不是死于山匪之手!而是我亲手了结的!如今方世诚遭押解进京,命不久矣!宣州所有官府和军营对外求助的渠道都已经被我控制!就凭衙门里那几个书呆子和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只能带着全城的人乖乖等死!反正我已经是颗弃子!引你们来不过是为了有机会抓住王修的妻儿!顺便看看你们现在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死得也开心些!”周文书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极尽扭曲,语气中甚至还夹杂着些兴奋。
阿默见这姓周的应该是个死士,此时又有自我了断之意,便赶紧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将他的嘴撑了起来,以防他服毒或是咬舌,又接着一掌将他拍晕,吩咐陆宝风将他扛走。
如今奸细已经落网,阿瑶也已经找到,三个人心里惦记着林谨母子,便赶紧将那个姓周的抗到衙门里去,由金瓯卫看守。
方钧瑜听人来报阿瑶已经找回,心思才能沉下来半分,放下手里的布防图,便赶紧往门外跑。看见萧安佐怀里昏迷不醒的阿瑶,方钧瑜便赶紧跑了过去,一路屁颠屁颠地跟着萧安佐将阿瑶安顿好。
作者题外话】:萧安佐:老婆回来啦!耶!
关千骏:现在可以掐死他了吗?
方钧瑜:我同意!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