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方才不过出去准备些吃食的功夫,再进到屋子里就发现自家相公火气大得很,便赶紧将那食盒搁在桌子上,问询着:“缘什么这么大火气?赶紧坐下!这时候你跟陆大哥赌什么气?”
“是啊!二夫人,您得给我好好评评理啊!我就心急说了几句,二爷这架势怕是要将我的皮剥了去!”陆宝风这一路上别的没学会,这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本事到有所精进,还知道躲在阿瑶身后。
“嘿!你个大铁球子,我不说话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竟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啊?你可是忘了刚才哪个说老子遇了事儿像佛了啊?”萧安佐脾气上来也不比陆宝风强多少。
“好了,好了!这个节骨眼儿都少说几句!如今都是这般光景了,你们还有心思拌嘴!”阿瑶难得语气这么严厉。
萧安佐自然是拿自己媳妇儿的话当成是金科玉律,莫敢不从,虽然心里对陆宝风仍有不服,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不吵了不是也一样吗?”陆宝风说罢一屁股坐了下去。
萧安佐气得差点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开口就要骂,却被阿瑶的一个眼神劝退,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
“出了事儿就乱成一锅粥,你们这些年轻人哟!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万万没想到竟是白毅锋背着手走了进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萧安佐一赶子跑了出去。
“哟,还好意思问呢?是嫌我老头子不顶用了吗?把老子一个人丢在客栈里,你们几个小子倒是在外面搅起浑水来了!我今儿个要是不来,你们是准备怎么的?困死在这?”白毅锋先望了一眼那食盒里的吃食,顺手拿了鸡腿儿就随便找了个座位,翘上二郎腿儿就把鸡腿往嘴里塞。
“师父,您这话说的,这不是怕麻烦您老人家吗?”其实是他萧安佐一慌忙起来便将他这老师父给忘了,这几日里满脑子都是老岳父,岂能有他老师父的位置?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白毅锋顺手就把手里剩下的鸡腿骨头往萧安佐面门上丢去。
萧安佐自然知道,师父这是手下留情了,笑眯眯地躲开来,两三步蹦跶到白毅锋身边,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反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可是知道些什么?”
“现在知道师父长师父短的了啊?你这小没良心的!”白毅锋边说着边掏出手绢,仔细擦了擦手上和嘴角的油渍。
“是徒儿的错,刚才那鸡腿就当徒儿给您赔罪了!您老人家可是堂堂靖阳剑圣,霞光剑白毅锋啊!您老人家纵横江湖几十年,这响当当的名号,普天之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跟我这般四五六不懂的小辈一般见识,实在是有失身份啊!您说对吧?”萧安佐这嘴那真真是抹了蜜一般。
白毅锋也不是吃这一套,但眼前这个毕竟是自己的小徒弟,宠着惯着也全凭他自己,于是回答道:“一个鸡腿两句好话就把我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