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辰认真的行了一礼,“仙长愿意费心,元辰感激不尽!”
“嗯,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一个记名弟子吧!”
纪元辰顿时喜形于色,这记名弟子虽然不如正式弟子,但也是弟子。
仙人的徒弟,说出去谁不得高看一眼!
“多谢师尊!”
纪元辰直接跪地行了一个正式的大礼,引得大厅内的一些人不住的转头观看。
“起来起来!咱们不兴这些虚礼,心里有就是了!”
李程最不喜欢磕头虫,尊敬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说鞠个躬磕个头就是尊敬了。
“跟我来吧,为师让你瞧瞧,不用推算之术,如何赢他个盆满钵溢!”
李程带着纪元辰又找了一个有空缺的赌桌挤了过去。
这张赌桌玩的依然是骰子,只是玩法不再是压大小,而是猜单双。
庄家手中的筛盅里一共有五枚骰子,最简单的一赔一便是压单或者双。
收益高些的就是压单双个数,赔率最高的则是五个指定数字,如五个一,五个二等等,能有20倍的赔率。
李程信手拿起一叠绿筹码,放在了五个六上面。
“一百,压五个六。”
这一下引得赌桌上的所有人纷纷侧目。
一百银币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枚银币在灰原界的价值大约等于华夏古代的一两白银,购买力在五州各不相同。
但最低也绝不会低到哪里去。
一百枚银币足够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一年了!
在散客中,这种下注额度,已经算是豪客了。
其他桌的赌客闻讯纷纷前来围观,很快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荷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想要一夜暴富的人他见得多了,其中也不乏大手笔的,今日不过是又一个来送钱的罢了。
“买定离手!”
荷官大喊。
看着围观人数众多,荷官不禁有些人来疯。
他拿起筛盅,抛向空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用肩膀接住了筛盅,接着筛盅顺着胳膊滑下,他手掌一摆,筛盅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了另一只手臂上。
远处巡视的大厅主事远远的看了过去,不禁暗自点头,这小子进步很快,在历练几年,就可以去包房了。
荷官有些气喘的放下了筛盅,四下顾盼,颇有些独孤求败之意。
李程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敲了敲赌桌,“这里是赌场,又不是耍把式卖艺的地方,你还开不开?”
一旁有好事的,也跟着一起起哄。
荷官闻言顿时大怒,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是赌场,没有出言不逊。
一会儿有你哭的!
他心中冷笑一声,伸手揭开了筛盅。
“哗——”
赌桌周围的人群顿时哗然,吸引了整个大厅的目光。
荷官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五枚骰子,那刺眼的六点如同一枚枚钢针扎进了他的心中。
“这……你……”
荷官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打算不认账吗?”
李程悠悠的说道。
荷官猛然醒悟,急忙说道:“不不不,本赌坊童叟无欺,绝不抵赖!”
他伸手招呼了一下,一个瘦削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两人耳语一番,瘦削年轻人快步离开了。
“客官稍等片刻,您赢的筹码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瘦削青年拿着一个小筐回来了。
荷官接过来满脸堆笑的看着李程。
“您一共赢了两千绿筹,按规矩,给您折了十八枚红筹,请验收!”
红色筹码代表着一百枚绿筹码,也就是一百银币。
李程接过小筐,随手放在了边上。
“一百,压五个一。”
李程从小筐中再次拿出一叠筹码,放到了五个一的那一格。
旁边有些胆大的赌客,也跟着压了一些筹码,不过都是黄色绿色,最多也不过一二十枚。
荷官有些犹豫,站在人群外的大厅主管向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意思是赌坊的大人物们已经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了。
“买定离手!”
这次荷官没有再耍花样,而是简简单单的甩起了筛盅。
“啪!”
一声轻响,筛盅落在了赌桌之上。
荷官迅速揭开了筛盅,里面五个一点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原本就该是这样一般。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一次还能说是巧合,再来一次,那就不简单了。
“五……五个一,这位客官,您…您又赢了!”
荷官已经乱了方寸,他从学徒开始做起,直到可以执掌一张赌桌,也算是经验丰富,却从没遇上这样的事情。
“让一让让一让!”
大厅主事带着几名手下挤了过来。
“这位先生,还请到偏厅一叙!”
主事凑近李程身边,弓着腰笑容可掬的说道。
李程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输不起了?想要耍花招?”
主事笑容不变,依然乐呵呵的。
“先生说的哪里话!鄙店做的就是宝局,哪有怕客人赢钱的道理!只是先生是大主顾,何苦在这里耍些小钱,不如随小人到楼上,楼上有豪客,定能让先生满意!”
李程作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不过我的筹码……”
“一并奉上,另外,鄙店再送您十枚红筹!”
主事的大方顿时让围观的众人惊呼出声。
那可是一千银币!
就这么轻飘飘的送人了?
李程闻言对这个主事不禁刮目相看。
这一套手段有理有节,若李程再不识相,那谁也不能怪赌坊店大欺客了。
“好!够豪爽!头前带路!”
李程起身离开了赌桌,纪元辰在后面忙不迭的将筹码全部装进了小筐里,牢牢的护在了怀里,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跟了上去。
自打记事以来,他还从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由不得他不紧张。
两人跟随主事,来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口,这里有两名锦衣大汉正在值守。
看到主事来到,两人叉手行礼。
“靳主事!”
主事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对李程二人笑道:“二位从这里上楼,自会有人接待。我还要照看大厅,就先失陪了!”
两人顺着木制的楼梯登上了二楼,一名裹着轻盈薄纱带着白色面巾的妙龄少女便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