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程的安排,这片山脉被重命名为五行山,五座山峰也分别取了新名字。
主峰为宗门掌门所居之处,名为麟德峰,主中央戊己土。
东方的山峰取名青木峰,主东方甲乙木。
西方的山峰取名锐金峰,主西方庚辛金。
南方的山峰取名赤阳峰,主南方丙丁火。
北方的山峰取名玄元峰,主北方壬葵水。
李程的三名徒弟之中,纪元辰修为最低,在李程的建议下,他直接废弃了以前的修为,重修了李程授予他的道家正宗玄法,如今早已重新达到了化神期,而且已经要突破到返虚期了。
郭援由于是武将出身,更倾向于武力,而且他又有降妖除魔的志向,李程便授予了他杀伐第一的剑修之法,如今虽然刚到化神期,但剑仙的风采已经初步显露。
苏越则因为已经修炼到了合道期,无法再重头修行,李程只得教授给他一些法术和对道的感悟,至于能不能顺利成仙,手中底牌众多的李程并不在意。
如今万事俱备,道宗也该正式在灰原界亮相了。
………
“听说了吗?王都西方群山中建立了一个新的修行门派,据说他们在山脚下放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篇修炼之术!”
“知道知道!我早就听说了,据王都传来的消息,那门派里的仙人说了,仙术谁都可以抄录修炼,凡是能够修成的,便可以去报名上山继续修炼!”
“是吗?那我得试一试!万一老天有眼,让我修炼成功,那岂不是一步登天?”
“就你?你要是能修炼成功,那才是老天无眼!”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一份仙术,等我练成了,回来揍死你!”
“哼,就你会练,我也去练!到时候咱们比划比划!”
………
整个黑玉国都被纪元辰放在山脚下的那篇吐纳术给炸了个天翻地覆。
一时间,无数人都纷纷前往五行山脚下,想要一观仙人留下的仙术。
有一些行事霸道的,打算毁掉石碑,独占这个好处。
可惜他们不知道,石碑上被施了法术,只要有人攻击石碑,就会出现一名金甲神人,对妄图毁去石碑的人予以惩戒。
在许多不信邪的人被打的缺胳膊少腿之后,再也没有人去尝试了。
这些人之中不乏一些修为颇高的修行者,然而在金甲神人的攻击之下,他们并不比普通人强多少。
另外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人,看着灵气氤氲的山峰,想要摸上去寻一些仙家宝物。
只是面对李程亲手布下的阵法,并没有人能够进入山林之中。
尝试多次无果之后,自然也就没人再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道宗成立的热度渐渐下降。
但那篇吐纳术的影响,却已经开始扩散到了别的国家。
比如黑玉国的西邻,石门国,北邻荆国等地。
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们,把持着修炼法门,绝不向外流传哪怕一个字。
只是他们的修炼功法对于李程来说,实在是过于粗糙,受制于灵气的缘故,修炼方法也简单粗暴,只要是能够被人吸收利用的,通通都被吸进体内。
然而他们却又缺乏炼化纯净之法,这也导致了灰原界的修行者们体内的灵气大多驳杂不堪,这不但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寿元,也影响了他们更进一步的可能。
因此,灰原界的修行历史虽长,却从未能出现过大罗金仙。
苏越是幸运的,在还未成就仙人之前,就遇上了李程。
李程仔细的了解和观察了苏越的情况之后,传授给他一套凝炼自身法力的道法。
苏越修炼一段时间之后,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仿佛从内到外都洗净了污垢一般,干净透彻。
因而,他对法力的掌控大大的增强了,而对于突破到仙境,他的把握更是大了很多。
自山门建好之后,苏越几乎很少再出去,只是一心想要成就仙人,祈仙台的事务他也懒得再管,索性抛给了剩余的四名二品祈仙使。
此时的他,虽然名义上还是祈仙台的代管,但实质上已经和脱离了祈仙台别无二致。
三个月后,麟德峰,正殿。
这个大殿名为三清殿,供奉的自然是三清祖师。
虽然灰原界的人从不知什么是三清,但在李程的指点下,三尊神像雕刻的也是有模有样。
清香袅袅,李程盘膝坐在殿中,旁边三个徒弟恭敬的侍立一旁。
经过一番考核,如今的道宗已经招收了数十名外门弟子,总算是摆脱了光杆司令的尴尬。
这些弟子的身分颇为复杂,既有黑玉国权贵的子嗣,也有平民百姓的孩子,当然,也少不了青族的年轻子弟,这是李程承诺过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来到道宗之后,弟子们都被统一安置在了山腰处的院落内,等他们正式被收入道宗,成为内门弟子后,就能搬到山顶居住,并且还会赐下道名。
成为内门弟子的标准,是进入炼气期。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一众弟子修炼起来十分刻苦。
修行难得,修炼坏境好的地方更是难得。
比如祈仙台,除了每月按照等级发放一些修炼资源外,几乎就没什么福利了,能不能进步全看个人机缘和人脉关系。
那些洁净灵气的供应极为有限,除去大佬们要用的,能够分给下面的自然就十分紧张。
因此,如今的灰原界,修行者之间大家族垄断现象十分常见。
倘若不是因为修行一道比较看重天赋,阶级固化会更加严重。
李程这三个徒弟里,纪元辰出身低微,没什么牵挂,郭援则是武夫的底子,曾被断定不适合修炼。
苏越则有些不同。
他背后的苏家,既是黑玉国权贵,又在祈仙台经营多年,影响力巨大,否则当初也不会由他来代管祈仙台了。
如今苏越即将成就仙人,苏家的人自然骄傲异常,于是,一些蛮横不法之事自然不免发生。
“苏郎君,那家人抬着尸体去城卫司喊冤去了!”
一个脸色青白的年轻人急匆匆的走进了一处院落,里面的侍女避之不及,纷纷娇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