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还未完工的富纳实验室里,跟陈秀沟通着建筑进展、设备进展和人员招聘进展的事情之后,我又问到研究药的研究方向。
陈秀给我讲了一通仿制药的流程和原理,拿到成品药,然后再用仪器分析里面的成份,再用什么元素表对比,分析每种物质的含量,什么分子结构之类。对于我这种化学都只学一点点基础的人,自然是一脸问号。虽然陈秀已经试图用最简单的语言和浅显的知识来介绍了,但我还是一点都听不懂。没办法,要想搞科研,还得去读大学,读研究生,读博士,太专业的事情必须用专业的知识来解决。
跟所有外行领导内行的领导一样,我虽然啥也听不懂,但又不能打击陈秀的讲解,不能打击他的激情,也不能让他觉得因为我的不懂行,而让他也没有方向感和努力意愿。在等陈秀讲解完漫长的学术论证后,我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实在搞不懂这些流程,也就不想了,就象很多老板一样,直接问结果:“陈博士,如果拿一款药,交给你和团队去研究,大概需要多久时间能研究出来?”
陈秀想了一下说:“这个时间不太确定,毕竟研究性质,要看具体的研究进展。如果按普遍情况来说的话,一款新药可能需要十几年,仿制药,因为省略了很多从零开始的过程和研究,大概需要二至五年时间,基本就可以了。”
我听到以年为单位,感觉有点头疼,就说:“那也蛮久时间的,有没快一点的方法?”
陈秀一脸无奈的说:“老板,哪有这么容易哦,别说我们刚开始进入这一行业,一切从零开始,经验要从零积累,技术也需要时间积累,就算人家成熟的药厂,也是需要差不多这么久的时间才能仿制一种药呢。其实你看药价也知道,仿制药的价格很多都是原研药的十分之一至三分之一,也可以间接的说明仿制药的研发成本,是原研药的十分之一至三分之一。药价主要就是研发成本。”
我挠挠头:“这么难啊,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心理预期失误了。我前段时间,在广府,跟小强搞的那个《寻找隐成药方的活动,通过网友介绍和验证,再找到配方拥有者,直接砸钱买配方,就这二周时间,都买了好几个药的配方了。”
陈秀感叹道:“这也太牛了,二个星期就搞了几个药方,这速度简直逆天了啊。仿制药的药方,如果能一年研发出一款药方,都已经是逆天的速度了。老板,你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给陈秀慢慢讲了这个药方的过程,其实简单的说,也挺简单,就是通过网友介绍,再找到配方拥有者,验明配方后,用钱砸。简单粗暴。但从结果上来看,确实是可行的。效率非常高。
陈秀听着感觉到不可思议,主要是速度太快了。不过,他把这个过程套在仿制药方面,却感觉行不通。说道:“老板,你这种方式,在仿制药方面行不通啊。你用钱砸的对象是穷困的药师,家族承传的配方。这个配方本身没有花多少成本,而且是个人拥有,所以你才能用几百万就能买下一个药方。但仿制药,一个药方,人家医药巨头花了几千人十几年时间几十亿美金以上的成本投入,才研发出来的,不可能再用几百万跟私人买药方这种方式,人家也看不上几百万的小钱,而且是巨头公司才有能力做这种研发。保密制度也相当好,也不可能通过收买研究人员来获得药方。”
我听到关键词,就重点问道:“收买?你刚才说去收买研究人员?这倒是个小成本的方法。哈哈。那就是针对个人,而不是针对公司巨头了。”
陈秀紧张的汗都要流下来了,说道:“老板,我只是随口说说,这也行不通啊,医药巨头的研究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而且背后一整套的制度和法律来保护他的药的配方,怎么可能轻易的拿几百万就能买下药方。如果这样的话,那药方早就满天飞了,怎么可能药还卖这么贵,而且也没其他药厂能生产。没有别的药厂生产,反过来也可以证明这种方式行不通。你看那些仿制药厂,象I国的仿制药,都是拿成品药一点一点反向研究出来的。可见美利国和其他先进大国,对他们的原研药的配方保护是相当到位的,从这些医药巨头的员工身上,或者通过其他手段,都是不太可能取得药方的。”
我突然从陈秀的话里听出另外一种方法,就说道:“你是说从原研厂取得配方是不太可能?那如果不从原研厂身上下手,那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可以获得药方呢?谁手里还有药方?”
陈秀一愣,被我这种新奇的想法问住了。下意识的说道:“仿制药,除了原研药厂,那就是仿制药厂啊。”
我一听,笑着说道:“对啊,就是仿制药厂。比如I国的那么多仿制药厂。”
陈秀疑问道:“老板,你是想从I国的仿制药厂下手?”
我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说说,I国的仿制药厂和美利国之类的原研医药巨头,哪个容易下手?”
陈秀脱口而出说:“那当然是仿制药厂啊。”
我问道:“原研厂和仿制厂,相比之下情况有什么区别?”
陈秀解释道:“原研厂,只有非常大的医药巨头,才有能力去做新药的研发,需要花费十几年时间几十亿的投入,安保级别也非常高。但仿制厂,是在I国这样的比较落后的国家,药厂也小,也没多少研发人员,安保级别也低,对人员的管理也松懈,可能一个厂也就上百号人。还是那种工资很低的员工。”
我说:“如果我们在仿制厂上下手,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得到药方?”
陈秀用发散性思维列举:“第一,当然是最正规的方式,就是跟仿制药厂合作,买他们药方。这种可能要出很高的价格。第二就是收买研究人员,象I国的人的收入都比较低,可能也就砸个几百万就足以诱惑到研究人员,就能私下从研究人员那里取得药方。第三,就是从工人身上下手,这个就麻烦一点,就是问工人,每天的工作细节,要放什么原料,多少重量,具体的生产过程等等。也能大概的猜出来配方。只是没那么准确,需要再反复试验才能得到药方的成份和配比。如果有些原料没有告诉工人,那可能药方就不完整了。第四,就是通守供应商和送货人员,从他们送的原料中去猜这个成份,这个比从工人口中知道的准确率更低。第五,就是购买这个偏制药的成品,再拿来研究,不过这种跟直接研究原研药的时间难度和成本差不多,就没必要了。”
那我问道:“你觉得哪种方式最适合我们?或者说,我们应该重点采用哪种方式去取得药方?”
陈秀略一思考,马上有了答案:“最好的方式,当然是从研究人员那里取得药方,因为在他手里有完整的配方,原料和配比都很清楚,节省分析研究的时间。另外,因为是直接给钱给个人,所以这个金额跟和药厂合作的钱肯定低很多。”
答案已经揭晓,我们都很开心,一番谈话,就解决了漫长的研究周期的问题。这主要也是我这个外行,完全不懂药的流程,而是站在土豪的买买买思维,直接砸钱购买,是最快的。直接买行不通,就换个地方买。此路不通,那就绕行。只要能到达目标就行了。
从另外方面来看,主要也是研究周期太长了,动辄数年的研究时间,还只是一款药,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很多药方啊。而且我们富纳实验室还没建设好,人员还没到位,现在也只是陈秀一个光杆司令,如果按照一个正常的流程来慢慢走,那第一款由富纳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仿制药,都要至少三五年后了。博士们的待遇,比普通人可是要高得多,这个成本也是相当高的。所以,如果能有其他的方式能最快拿到药方,那肯定是付出代价直接拿下,因为慢慢研究的成本更高。比如一款仿制药的研究成本,按最低配置,五个博士研究,三年的博士的工资就得好几百万了。还不如直接出一百万左右买药方来得快,还省钱。
陈秀又担心的问到另一个问题:“如果仿制厂知道了,要找我们打官司怎么办?”
我胸有成竹的说:“这个倒完全可以放心。首先,这件事就比较隐密,没这么容易被发现。另外,打官司,来U国打啊,在U国他能打赢官司的话,我把太平洋的水都喝了。开什么玩笑,在我的地盘,我什么牌照都有。还有,我们拿到这些配方,不是直接制作成药,而是用功能饮料或保健品的方式出现,不是以药的形式出来,跟他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产品啊。就说是我们自己的富纳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成果,他也拿我耐何不了。有你们这帮博士在,有这么专业的设备,有这么大的实验室,他怎么证明得了配方不是我们自己研发出来的。这没法证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