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猛向陆珊汇报,昨天午夜时分,在嘉陵江宾馆门前发生了一起车祸,引起了陆珊的警觉,一个月前,在夏阳城,也是午夜时分,在夏阳城金湖湾宾馆门前,赫平也策划了一起车祸,高文和安放了一枚定时炸弹,炸毁了到日本皇家慰问团的防弹车,几名日本皇家慰问团成员,也被炸得体无完肤。
时值英美联合调研团住在嘉陵江宾馆,马上要去委员长官邸觐见,是偶然的巧合,还是——,陆珊心里充满疑虑。
“午夜车祸,钱排长,你说说具体情况。”陆珊心中疑虑,难道是有人故意所为,制造一起车祸,“车上人员是干什么的,车型是什么样的?”
钱猛回答:“陆参谋,是这样的,昨天午夜左右,一雪福莱大卡车撞到了嘉陵江宾馆南侧的一根电线杆子上,电线杆子被撞断,引起了停电,我们以为是有人搞破坏,意图谋害英美联合调研团,门前警戒的我和十几名弟兄都围了上去,控制了卡车里的人。”
“电线杆子被撞断,还引起了停电”陆珊自言自语着,追问道:“车上的人怎么样了,他们是做什么的。”
钱猛看到陆珊一副严肃的样子,知道问题有些重大,马上回答:“车上是两名船运公司的员工,为公司运送轮胎,喝酒喝多了,午夜时分,天色太黑,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子上,因为今天早上英美联合调研团要去委员长官邸,我们觉得影响市容,卡车叫人拖走了,两名伤者送医院了。”
陆珊回身看着赫平,“赫参谋,钱排长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怎么看?”赫平略一沉思,回答:“很蹊跷,也很巧合,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事情,还是谨慎一些好,应该马上检查美式林肯防弹车。”
陆珊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八点钟整,陆珊估计,如果有人要谋害英美联合调研团,在美式林肯防弹车上安放定时炸弹,应该在八点十分和十五分起爆,英美联合调研团一般上午八点十分左右下楼,时间还来得及,因此问道:“哪位是林肯防弹车司机,那位是林肯防弹车司机?”
“长官,我在这里”从大厅的一角过来一个中年人军人,四十多岁,上士军衔,疾步过来,向陆珊敬礼,“长官,有事吗,请吩咐!”陆珊命令:“上士,你马上启动林肯防弹车,穿过马路,开到嘉陵江岸边,然后马上从车里出来,退回到停车场树林里。”
“是,长官”林肯防弹车司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陆珊是少校军衔,无论是傅江营长,还是钱排长都听陆珊指挥,知道来头不小,马上执行陆珊命令。
看到林肯防弹车司机离开了大厅,陆珊又对傅江说:“傅营长,马上安排几名士兵,截住临江街南北两侧的行人和车辆,距离嘉陵江宾馆一百米开外。”
事出突然,傅江对于陆珊的安排有些不理解,犹豫了一会儿,但是看出陆珊很着急,郑参议有言在先,傅江服从陆珊指挥,傅江还是先听从陆珊的建议吧,傅江回答:“是,陆参谋,听你的安排,我马上去安排。”
这时,郑参议陪着几位英美将军从楼上下来,陆珊急忙走过去,立正敬礼:“高参,几位将军请在大厅稍后,我们有事要处理。”
郑参议看了看手表,口气急迫的问道:“陆珊,你们搞什么名堂,我要陪美利坚国海军哈立逊将军去见委员长,时间来不及了,委员长时间观念很强的。”
陆珊正色回答:“高参,保证你和几位将军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我们发现日本人搞破坏,不能让你们冒险,请在这里等候!”站在陆珊身后的林娜英语很好,歉意的对几位英美将军说:“Generals,therearedangers,Pleasewaithere几位将军,有危险,请在这里等候。”
郑参议看到陆珊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大厅,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李久福疾步过来,挥手拦住了郑参议的去路,“将军阁下,你不能出去,很危险的,请配合我们的行动!”
陆珊带人急匆匆从嘉陵江宾馆出来,来到马路上,看待嘉陵江宾馆两侧一百多米开外,已经有士兵警戒,拦住了过往的行人和车辆,美式林肯防弹车已经开下了路基,开到了嘉陵江岸边,上士司机从车上下来,慢悠悠的登上了水泥台阶,陆珊挥挥手,命令道:“快,到树林里躲避。”
鲁明也启动停在嘉陵江宾馆门前的美式洛克面包车,开出去一百多米,嘉陵江宾馆左前方有一片榕树林,枝叶茂密,陆珊众人躲进榕树林,观察着嘉陵江边的动静,陆珊看了看手表,将近八点一刻。
傅江跟着陆珊进入榕树林,看着平静的江岸,几艘江面上飘荡的渔船,有些不解的问道:“陆参谋,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匆忙的把林肯防弹车开到嘉陵江边,还疏散了周围的人群和车辆。”
陆珊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一下心情,回答:“傅营长,你有所不知,一个多月前,我们在夏阳城也制造过一起爆炸案,目标是日本皇家慰问团,赫参谋的计划,午夜时分制造一起车祸,吸引警戒卫兵的注意力,迅速将定时炸弹安放在防弹车底盘上,我怀疑昨天晚上的车祸还是人为制造的,目标是几位英美将军。”
赫平插话道:“傅营长,昨天的车祸有些蹊跷,午夜时分,喝的大醉的司机,而且车祸偏偏发生在嘉陵江宾馆门前,陆参谋的处理很果断,时间紧迫,很难马上找到定时炸弹的位置,林肯防弹车开到江边,离开人群,让定时炸弹按时爆炸,是最安全的作法,陆参谋做事很果断。”
“轰——”几个人正聊着天,江边传来一声巨响,果然,林肯防弹车发生爆炸,一股浓烟直冲天际,伴随着胶皮烧焦的味道,林肯防弹车被炸成几节,飞向天空,又落入嘉陵江,溅起高高的水柱。
“哗啦——”嘉陵江宾馆几层楼的玻璃被震的粉碎,可见爆炸威力巨大,看着这被炸成几节的林肯防弹车,一部分残骸还在燃烧,陆珊松了一口气,危险解除了,时间正好是八点一刻,对傅江说:“傅营长,现在是八点一刻,去委员长官邸时间还来得及,你陪着郑参议陪着几位英美将军过去,我留在里处理善后。”
“钱排长,那两名受伤的司机在哪里,伤势重不重”,陆珊急促的问钱猛,钱猛回答:“昨天晚上,我们把他们送到了慈和医院,医生说伤势不太重,都是头部受伤。”
“好!”陆珊命令,“钱排长你马上带人赶到慈和医院,把两名司机控制起来!”从一个微小的细节,判断出林肯防弹车上的定时炸弹,钱猛心里充满了对陆珊的敬意,接到命令,立即回答:“是,陆参谋,马上把两名司机控制起来。”
看到钱猛带着几名士兵,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陆珊对傅江说:“傅营长,我们一起进去,和郑参议官汇报情况。”
“好的”傅江回答,深感责任重大,傅江负责警卫,如果不是陆珊及时赶到,就会酿成大祸,郑参议和几位英美将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