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有人手捧着一方长条状的木盒,走到了台前来。
这木盒四四方方,上头的纹路,犹如黑色的巨蟒缠身,低调奢华,甫一出现,就吸引住了大部分人的眼球。
周岐山见赵普讲的神秘兮兮的,他也不由得来了兴趣。
上头的三娘也是郑重其事得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将此物妥善放在台上,随后说道:“想必不少贵客们都已经知道这件重宝的存在了,
我也不多说废话,一把古剑,出身不详,材质亦是不详,流转于数个家族之中,如今已有三百余年的历史,此剑今日起拍,有能者居之,起价同样为一千万!”
虽然三娘说得委婉,但真正识货的人,自然一眼看得出此物的稀有,伴随着方盒打开,众人都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看向了这把说得有那么几分神秘兮兮的宝剑。
此剑带有一个剑鞘,材质古朴,看似倒是平平无奇,周岐山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伴随着三娘将长剑抽出,只听得出鞘之声,居然有隐隐的龙吟之声,霜刃如雪,剑身厚重。
周岐山搁军营里玩的都是三棱军刺之类的玩意儿,长剑这东西他不怎么看得上眼,说白了,冷兵器的巅峰,横竖都和这些电视剧里头舞来舞去的玩意儿没什么大关系。
所以虽然身边的赵普很兴奋,他倒是神色平静。
这把剑喜欢的买家非常之多,但大家伙儿出价也都是犹犹豫豫的,最后是一个道人捡了漏。
以四千万的价格抱剑而归。
赵普倒是觉得有点可惜,直说自己就差这么个玩具了。
周岐山看那个道人倒是有点说法,走路之间,颇有龙行虎步之感,显然是个练家子,器宇轩昂,不似凡人。
不过从赵普的嘴里听说,这剑也确实厉害,据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是以古法铸就的,但也因为这把剑太出名了,就是个烫手山芋,不少武道世家找剑的主人索要,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现在这个家族把剑高价出手,敢高价接手的也没几个。
就连赵普也不希望被一群苍蝇日日在耳边嗡嗡作响滋扰,所以出了几次价,也不敢再加了。
换他的话说,花几千万给自己买个祖宗,那就是妥妥的不值当。
现在此剑外流,反倒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
之后的拍卖虽然是佳品频出,但基本都是一些艺术品,其中不乏名家的极品,但周岐山就是一大老粗,既看不懂,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看得也是索然无味了起来,倒是身边的商蓝田很激动,城里富家小姐的喜好,周岐山可看不懂,到了最后除了看几眼藏品之外,就搁原地闭目养神了起来,照周岐山的看法,这参加展会就像是坐牢。
等最后一件展品拍出了一个高价,整个展会也算是顺利落下了帷幕。
不得不说,这次参与的有钱人真的很多,所有展品无论大小,均是成功拍出,没有一件流拍,几件好东西基本都是不少人在那儿打破头。
价格也直逼天价,看的周岐山这个小职员小农民心惊肉跳的。
不得不感慨富人的世界,是真的超乎自己的想象。
赵普和翁远浩参与完了展会,也就要告辞离去了,倒是赵普很热情要周岐山去他们苏省坐坐,周岐山笑着说道:“我这田里还有农活儿要干呢,赶明儿一定。”
翁远浩听了也是有几分哑然,这周岐山确实是个怪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去赵家走一遭,哪怕是只在大院子里稍坐片刻,都是可以拿出去同人吹嘘的本钱。
这周岐山居然开口拒绝,不止如此,还要回去种田……
双方很快倒是分道扬镳了。
与此同时的温良语正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连日的失眠,让她不得不依赖药物,只是药物的副作用很明显,这几天她食不知味,便是连工作都有几分无精打采。
和大梁村的矛盾爆发以来,温氏的情况,总算在他们的努力和金钱攻势之下,控制住了事态,毕竟温氏的根基深厚,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看着手中的报告,面前坐着的是几个市场调查员,“你们是说,最近霞浦一带的海水养殖进展不错是吗?”
“是的副总,我们实地进行过调查,那边的海产养殖规模近两年都在扩大,基本都是散户流入市场,就是收购价格偏高……不符合我们原本定的价格标准,而且运输成本也不低……”几个调查员也都面有难色。
这实在不符合他们企业的标准。
温良语思索了片刻,“无妨,去和当地的渔民好好谈谈,争取把这笔生意谈妥进来,汉唐那边的声势很凶,不能给他们抬头的机会。”
几个调查员面面相觑,不知道一向对价格非常敏感的副总,这回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温良语挥退了几个员工,在办公室稍坐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她头都没抬,淡淡得说了一句:“进来。”
只看到一位体态修长的女职员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副总,去吃晚饭不?”
“就你还有心思吃饭了,”温良语叹了口气,从座位上起来,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同她一道往外走去,温良语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美女,她身边的姑娘长相也不赖,胜在身材出众,两人并肩走在公司里倒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
“上次你托我调查的事儿,我已经查过了,石浦人家和金辉背后确实都有岐山的身影。”女人提到周岐山的时候,语气还挺亲切的。
她叫曾淑梅,是周岐山昔日的同事,两人是同出一个部门的,认识多年了,她能力也不错,现在直接就归温良语调配。
她打量了一下温良语的神色,小心试探道:“我想岐山也不是有意和公司作对的,副总你……”
温良语停下脚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还替他说话?!他要不是有意和我作对,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和我爸的感受?”
淑梅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一切还不是你个任性的大小姐非要一脚把人踢出公司造成的……
温良语恶狠狠地说道:“他不是要开饭店吗?不是要在市内崛起吗?我偏偏不能教他如愿!替我联系其余几家酒楼,和他们说我有事要和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