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萤的家族行业虽然横跨诸多。
但相比之下,谢家的权力分布极为复杂混乱,可以说,谢家的情况用一团乱麻形容不过分。
说白了,一切权力都出自那间古老的宅邸之内。
谢家的老太爷一日不死,其所执掌的那些稳定到了极致的产业都将不会流出,并且以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尘封的状态继续运转下去,这些产业很多都是命脉所在。
而老太爷对下头的人要求很高,继承者必须有所成就才行,而这些成就则需要继承者自己开拓,显然谢流萤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执掌的权力也好,能力也罢,都是最为出色的,最为多样的。
如今的谢流萤涉足的就是餐饮业,但这个餐饮业的布局,是非常广泛的,而最为烫手的,反倒是谢流萤如今在处理的咖啡园。
这处咖啡园是谢家布局多年,持续运作长达二十年以上的结果,同类的还有当地的茶园,这些园区如今正是用以生产的时刻。
而这份产业也是今年年初才递交到谢流萤手中的,谢流萤本来就对这些产业充满了怀疑,猜测这里并不是所谓的优质资产,后续的发展也确实让谢流萤头疼无比。
他深知这些东西若是运转不好,很多问题将就此出现,她的地位下滑也将无比严重,这些都是可以预料的,这就是一个巨坑,索性这里头还有机遇,尚未发掘。
谢流萤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自然不会等到问题出现才行出手。
只是收效甚微,这些东西的量太大了,而且但凡做咖啡生意的,谁不知道这是一块肥肉,哪个不希望啃一口。
谢流萤现在面临的自然是国内外多方势力的围剿,都想要让他以原料的成本出手,以期避免出现另一个潜在对手。
谢流萤当然要破局,只是破局之法,到底如何,却还没有个准信。
尤其是国际方面的几家大咖啡商,谢流萤一面与之交涉,暂时将溢出的量投入市场,一面又要严格把控,索性咖啡豆的保质时间很长,暂时还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长此以往
他又照例和几个专家商谈了一下,仍是没有什么破局之法,这才出了会议室,回到位于顶楼的办公室内,办公室内,井井有条,跟着她进来的几位助理,说道:“谢总,军方那边已经发来消息了,对这次在哲合的行动大加赞赏,之后他们会派人手过去负责驻防的,
下午的话,车子已经过去了,不过其中有一位特殊的存在,也过去了”
“谁?”谢流萤敏感的抬起头问道。
“说是一位与周先生是故交的过去和他会面,具体是谁没有说,只说有几分敏感。”助理有点战战兢兢的。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心态平和的谢流萤,但凡事情是与周岐山相关,就会变得稍显不理智,之前有人办事不利,已经被惩戒过了,为了这事儿他们私底下还讨论过几轮,愣是没有讨论出什么说法来,只知道这位周先生对谢流萤颇为重要。
而自家的谢总显然也是对这位周先生情根深种,不过,根据他们的观察,谢流萤为人很拧巴,至少在感情是不大方到了极致了,很多情绪都要装腔作势。
私底下,他们也说谢总这感情能力显然是生涩,估摸着还不如人小学女生,现在几位助理倒是在看这方面的热闹,不过他们对这事儿也挺悲观的,据说谢家门第森严,那位周先生可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
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总对这位周先生如此情有独钟。
他们就感觉自己在看什么八点档的感情节目似的。
谢流萤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打开档案,翻阅了一下,有点气急败坏得说道:“这个女人”
“谢总”助理小声问道,“那你明天还回不回哲合,听军方那边说,他们准备安插人手。”
“去,怎么不去,这个女人算计得那么精,就等着我回来,她能够顺势替换进去,我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这个女人也是中了邪了,高门大户的,何必和周岐山一般见识”谢流萤难得语气不善,说了一同他人的坏话。
其他助理心中腹诽,你不也是一个德行还有脸说别人了。
谢流萤说道:“不行,我觉得我现在就该出发去找人,不然等她到了,孰是孰非,哪里还说的清楚,这货当年就知道周岐山的身份,死活黏糊在他身边,
比我布局还早,她和周岐山是有很深交情的,两个人甚至出生入死过”
她一下子站起身来,“走,备车。”
阿明早间就回到了藏身处,看他的脸色透着几分拧巴,但看到他的模样,基本也知道,事情算是成了的。
把大部分人马转移到寨子离废了很长的时间,里头有不少老弱妇孺,甚至连青壮年都没有多少,而瘾君子数量众多,阿明对待的手段比较粗暴,他是用铁链拴着这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瘾君子的。
但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手段了。
周岐山看着这个情况,也是戚戚然,说白了,瘾君子固然可恨,但像是他们这些无知的,愚昧的人,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又有多少。
到底还是达马这些毒贩蛇头的错罢了,这些人到达寨子里,将会是不小的问题,周岐山的中医之中,有一定抑制毒品的药品,他思索了一下,虽然只能减轻症状,不能根治,但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恰巧此处山清水秀,而且地处云省,药材储备丰茂。
他们回到寨子里,就同阿康说了自己准备上山采药的事情,阿康还很激动,给周岐山指了指他们这儿比较好的药材区域。
周岐山要了个小锄头,还有两个竹篓,就这么上山去了。
不过,周岐山前脚刚走,一辆军用卡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寨子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不少人。
门口的魏崇他们看着这景象,吹了个口哨。
“咋自己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