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山倒是很平静,又和大家伙儿坐下来吃了会儿饭。
不谈这些糟心事,大家伙儿这些年也没少走南闯北,所以遇到的事情都很有趣,其中不乏一些难以解释其原因的故事,周岐山听得认真。
不过轮到周岐山说的时候,倒是着实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了,听到周岐山居然会去做一位普通的白领,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不过都是没什么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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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们是没法理解,周岐山居然愿意如此甘于平淡的。
周岐山也没有解释什么,吃完饭,大家伙儿都还有不少活儿要干,也就分散开来。
周岐山身边的薛思甜,倒是陪伴着。
“你真要去看看那个孩子啊?”薛思甜似乎有点不大愉快,周岐山显然对白雅很上心。
“去总是要去的,人是我从缅甸带回来的,丢着不管也不是我的态度,再说了,都要被送去那儿了,我还不知道原委,也不符合我的性子。”周岐山始终喜欢刨根问底,这也是他以前的习惯了。
“那行吧。”说着,薛思甜带着周岐山大步走向了白雅居住的房间。
白雅的房间也比较简单,但这所疗养院是经过改造的半军用设施,名义上的房间,本质上也是当做囚室使用的,故而很是牢靠,再说,周岐山都看到七八个负责看守的人员了。
是真的当牢房在用。
薛思甜站在门前:“要我陪你进去吗?”
“我还没有脆弱到怕个小姑娘……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周岐山看着薛思甜有点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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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在外头等你。”
周岐山也没有多说什么,推开大门,看到白雅正靠在椅子上看书,他换了一身比较俭朴的衣服,短袖配上一条长裤,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落在后头,神色有点专注。
发现周岐山进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说道:“我知道是你来了,本来想着你还要和外头的女的再说会儿话,没想到你直接进来了……”
周岐山知道白雅功夫不低,估计也就是在谢流萤之下,这种年纪有这等造诣绝对不是寻常角色。
周岐山笑道:“我也是临时起意过来见你,主要还是上头听说马上要走,到时候你的去向就成问题了……所以……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来着。”
白雅也没有什么抗拒,“既然是你来问,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想知道什么?”
周岐山没想到她这么配合,只是犹豫了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雅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周岐山这么直接,问的是要害类型的问题。
她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忽然说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周岐山没有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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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白雅,是我的真名,是我师父替我取得名字,你可能要问我,我师父是谁?但我也确实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师父是个很神秘的人,
我小时候被师父领养,他自三岁起传授我武艺和各种东西,很多……有很多东西,从内家拳、外家拳再到轻身功法,这些都是要学的,
每天鸡鸣,到每日凌晨,只休息三到四个小时,没日没夜的练,
和我一起练武的人很多,我和他们不认得,我师父让我称呼他们叫‘同门’,但同门之间,竞争很激烈,但这种竞争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而是与命……”
周岐山听着这个说法,忽然想起了什么。
在周岐山爷爷提起的武林里,有一些很特别的存在,在爷爷的口吻之中,这些人往往是会从人贩子手里购买婴儿或者孩子,这些人会对这些孩子进行训练,训练的方式极为残酷。
往往受训者十不存一,其训练出来的人手,都是高效的杀人机器,这些杀人机器往往会被指派去从事各种各样的任务。
也就是杀手。
类似的组织在每个朝代都不罕见,在唐朝时期叫做“刺人楼”,在明朝时代,则叫做“枭马”,近代也有,只是逐渐转为地下了。
负责训练的人,往往本领高强,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教出来的人自然也厉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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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还会尽量避免这些训练出来的杀手,尽量减少和外界的接触。
说白了,就是方便洗脑,免得生出疑心来。
这类训练出来的杀手极为厉害,往往能够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而且能够干的极好,总之就是人形兵器。
周岐山的爷爷认为这些训练者更像是奴隶,也很是厌恶。
不过,谈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也会谈到现代的这种死士杀手的培训方式就比较落后了,很难控制这些人的精神,而且现在的信息爆炸,这种古法是得不偿失的。
估计只剩下最后一批了。
周岐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遇上这么一个存在。
“近几年,我们还被培训使用枪械,说起来,这真的是我觉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哎,练武真的太苦了,练武的那阵子,我感觉我自己都要死了,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不过还有在训练的也主要是枪械了,热兵器是主流趋势……嗯,那是他们说的。”白雅显然有一种激动的情绪在内。
周岐山都流了冷汗了,这小小年纪的姑娘,真就什么都会,杀手真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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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岐山沉默了一下,“那你还记得那个你训练的地方,或是训练你的人了吗?”
“都已经死了。”白雅语气平淡,“我们的训练场最后训练出来的几批人,我说过,最后都是使用热兵器的……这些人的出现,也让训练地的需要变得极小,
再加上那个……我能够称之为师父的人,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候,不幸丧命,这个项目就此终止了,我们这一批最后的人,被转移了出来,逐步交付到了他人的手上,开始执行我们的任务,我本来以为,我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死于任务……”
周岐山看着女孩眼底的神情,充斥着虚无与空洞,显然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