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眼前的困境之后。
回到老家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周岐山听了薛思甜的说法,决定还是提升一下自己得了,不然还真就是一个文盲了,周岐山倒是觉得这年头不好好学习,日后说不定跟不上节奏了。
现在种田没文化都种不起来。
倒是刘妗意见还是很多的,毕竟也算是富贵人家的,这种火车对他来说,委实是僵硬了点,但到底不是什么大困难,周岐山说了两句,刘诗梦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甚至还能搁那儿自我安慰来着,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白雅毕竟在当地混的久了,知道要隐藏身份,万事低调,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来过就行了,没有那么多麻烦事情,其实做杀手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
但到底没有那么复杂,毕竟身份的扮演始终如此,一般来说越低调,越是方便混入人群;但在针对一些特别的人的时候,又需要扮做各种身份。
像是白雅经历的最多的,就是舞女,或是演员,其身份往往和他的颜值相关,都是美女或者能歌善舞者。这是很常见的身份,但需要的是本身的资质条件。
白雅习惯以别人的嘴脸生活,其实他的心态也好,他的认知也罢,都是极为简单的。
甚至他有点沉默寡言,不喜谈论各种事情。
周岐山看着她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模样,他身手拉了拉他的帽檐,笑着说道:“好了,别愁眉苦脸的,笑一笑,这次从外头回来之后,你也不必照着别人给你设计的路线生活,
你想要怎么活,就怎么活,该做自己,便做自己,没有那么多麻烦。”
周岐山也知道,不论是周青,还是白雅,都不像是从前一般,他们活得复杂而多变,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独有的假面,并且混入到各种人群之中,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哪怕是周青生命的最后。
都选择了一个大家伙儿希望面孔待人。
周岐山始终觉得,周青活得不快乐。
如今白雅也是同样的模样,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其实周岐山见得很多,但唯独只有他这样的,没有那么快乐。
周岐山说完这话,白雅微微点了点头,但看她脸色仍是为阴霾笼罩,或许还有什么他不能放心的下的事情没办。
这种事情,也只能让他自己料理,周岐山可帮不上什么忙。
车子倒是要开很久,周宁把二女稍稍安抚了一下,就翻阅起来薛思甜临时提供过来的资料。
他手底下倒是不算光杆司令,至少薛思甜还给他留了那么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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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基本都是后勤保障人员,还有一个在训人员,林林总总居然有个五人,算是比较庞大了。
周岐山挨个联系了一下,第一个是薛思甜让周岐山可以信任的助理,叫陈铭,是一位退伍老兵,只是出身相对于周岐山他们特种兵要普通点,是野战排的。
这位年纪要比周岐山大上很多,如今已经四十五岁了,是一位士官出身的,算是苗正根红。
他是负责后勤的,能力也比较卓越,这次战死的几位都是他的老战友了,短匕的后勤基本是他在做,而且安排得也是井井有条。
周岐山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点沉闷:“是大夫吗?”
自打周岐山退伍之后,他的代号已经不用了,这次因为“短匕”的事情,组织上又给了他一个新的代号叫做“大夫”,倒是平平无奇了几分,周岐山倒是很喜欢。
周岐山的爷爷常常告诉他,做个大夫,就好。
“嗯,是老翁吗?”
“是我,现在上头让我和你交接一下工作,我们这儿基本都要转入地下……我……”
周岐山听到他的语气,是有几分痛苦,知道战友离世,对一个人的打击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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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岐山说道:“组织目前暂时要转入地下,这些细节,上头已经通知我了,
组织也要进行转型……西非的事情……请节哀。”
周岐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要是这事儿落在自己的头顶,恐怕表现还不如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我们如今人手比较少,上头对我们各有安排,听说上头让我们转移阵地了……”
周岐山笑道:“对,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道你们住不住的惯,是我老家乡下。”
对方也一愣,显然没想到有这么一套说法,他沉默了一会儿:“那地址……”
周岐山说道:“我发给你,你看看多久能到,我人也还未到,现在接了两个新成员回去。”
陈铭思索了片刻,“这个地址的话,我们大概明天就能到了,
除了我之外,大部分人都和我是一个想法的,我们都是搞后勤的,也都是军中出来的,一条条的都是光棍得很……\t所以想去那儿都去那儿,说起来,我们这个组织大部分人……
本质上就是有点脱离不了军中的人,成家立业的本就不多,大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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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岐山翻了个白眼:“我还不如你们呢,这对象都没一个的。”
陈铭难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没事,这不是什么事儿,不过我们队伍里还有个刺头,这个人也因为被关禁闭,所以没有前往西非战场,如今情绪波动得厉害,估计……
他本事还不错,就是性子很爆裂,以前当兵的时候,就不好处置……”
周岐山说道:“我以前手底下的刺头可不少,还真不少他这么一个。”
他当初军中也是出了名的垃圾收容所,经常带的就是能力出众,但不服管教的。
所以对这样的调皮捣蛋的倒是一点没什么抵触心思的。
“那就好,那明天见。”陈铭对周岐山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说,心中的难受之感还是多得很。
但事情总算要做事。
陈铭是一个实在的人。
尤其是他从前亦是如此过来的,都是靠着工作冲淡自己的情绪波动的。
这次……或许也该是这样吧。
周宁看着车窗外,想起了不少事情,也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