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与名珠继续游历,来到玉宁府,又转而向西,沿着莽江而上,来到昆郎府。
昆郎府,是三关军的根据地。在这里,三关旅改名为三关军,从而展开了驱逐金鹰、收复河山的波澜画卷。
昆郎府,对于云生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二人一路行走,徜徉在月光之下,听取稻田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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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二人来到来到印水畔,祭拜了“三关军将士之墓”。
在这里,当年老叫花子和夜荡义二人为了保卫昆郎盆地,二人自爆金丹,舍身取义。
名珠呆呆地站立在老叫花子的坟前,那个喜笑怒骂,无半点正经,但又最疼爱自己的二爷爷不由地浮现在眼前。
“走吧!”名珠轻叹一声。
二人划动一片木筏,沿着西江而下,一直来到番粤府,而后又来到月台府、镇当府,依次祭拜了当年为驱逐金鹰而死去的三关军将士。
二人坐于大海之边,海风习习,带着丝丝的凉气,大海一片深蓝,向远方伸展而去,无穷无尽,好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
海水一波又一波的涌来,轻轻地触摸到二人的脚丫,又悄悄地缩了回去,像小时候的小小和飞度,在嬉戏玩耍。
当日夜,正是五月十五,月明星稀,过不多时,一轮圆月从大海的尽头慢慢升起,像一个活泼的小孩,圆圆的脸蛋,悄悄地从大海母亲的襁褓之中探出脑袋,惊奇地看着四周,像极了小时候的小小和飞度。
圆月跃出海面,渐渐升高,一会儿功夫,便由一名活泼调皮的小孩变成一位纯真的少女,穿着纱裙,款款走来,大方且美丽,就像年轻时的名珠。
月光撒到海面之上,波光粼粼,像万千颗珍珠在海面上跳动,熠熠生辉。
名珠抬头望月,问道:“你说现在的月亮像什么?”
云生道:“月亮像你,美丽大方,温柔似水。”
名珠听后,痴痴地说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二人一路行走,沿莽江而上,又依次来到中吴府、龙川府、定襄府、遵阳府、云成府、武中府。
后又越过洪水,来到三晋府、洪阳府、锦澜府。
二人一路行走,一路祭拜了“三关军将士之墓”。
盛世不忘英烈,饮水当以思源。
驱逐金鹰,收复河山,近百万将士战死,虽然这些将士许多都是无名无姓之人,但依然值得后人祭典。
二人穿越星星尔海沙漠,来到喀尔巴丹湖。
只见西疆之地,龙山南北,湖泊如镜,良田如织,兽人、维哈克人、洪莽人和谐相处,边宁城贸易繁华。
二人祭拜了耸立在喀尔巴丹湖畔的“大康王朝将士之墓”。
三次抗击尤若普曼帝国进攻,70余万将士为国捐躯,这才保护了亿万洪莽子民的安康。
洪莽盛世,这些将士功不可没。
二人返回,刚刚到达京城,云生又收到守槊方的来信,说云影与闯破城二人在同一天去世。
云生和名珠二人来到雷火堂,云生并没有流泪,名珠也没有流泪,生死病老,乃是自然法则。
云生已经有些麻木了,心如静水。
特别是当他和名珠二人一路祭拜完为驱逐金鹰、收复河山和为保家卫国,抗击尤若普曼帝国侵略而战死的将士之后,云生和名珠同时意识到:
以前人们总是吹嘘什么英雄,挥师百万,征战南北,却没有想到真正的英雄是那些默默付出的无名英雄,个人的荣誉与上百万战死的将士相比,又是何其的渺小。
二人再次返回京城老宅,名珠的身体开始日渐下降,神色灰淡。
小小、希欣、满儿听说之后,连忙从红尘宗和青岚府、中吴府三地赶回,伺候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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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名珠这才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
云小小准备将云生、名珠二人接回红尘宗赡养,但云生和名珠二人决意不离开老宅。
小小、希欣、满儿三人无法,只好返回。
这一日,正是正月十四,京城烟花四起,流光溢彩,百姓们走上街头,争相观看烟花灯会。
名珠对云生道:“扶我起来,我要出去看看明月!”
云生轻抚名珠走出屋门,门外寒风习习,月明如镜。
二人坐在房檐之下,名珠笑道:“记得122年前,也是元宵灯会,你我二人就在此屋檐之下,结拜为兄弟。”
云生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从此之后,我们二人既是夫妻,也像是兄弟,并剑天崖,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名珠听后,看向云生,轻声地说道:“亲亲我!”
云生上前,轻轻地将名珠拥入怀中,轻轻地亲了一口。
名珠慢慢地闭上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名珠老去,云生仅通知了名门、小小、希欣、满儿几人,并没有通知长孙女希欣。
小小、希欣、满儿几人见名珠去世,扑到在名珠的身上,哭喊道:“母亲!”“奶奶!”
名珠葬在了云益山脉之中的云氏皇陵之中,风雷堂的弟子尽皆披麻戴孝。
“长风”长枪最近抖得特别厉害,云生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枪灵如同一只饥渴的野兽,不停地咆哮,努力地挣扎,大声地喊道:
“云生,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放我出去,我要喝血,我要喝龙血,我要喝战神的血!”
云生道:“好的,我带你走!”
云生飞身入空,向东南方向而来,一步千里。
枪灵见状,大喝道:“我不去,我不再喝那些烂鱼臭虾的血,我要喝西方的龙血!”
云生不理,心意一动,一道百丈霹雳直击长枪,枪灵一阵惨叫:“你这个混蛋、骗子、屠夫,我要诅咒你一辈子!”
云生来到五岭之中,那里有一座大山,名为磁山,高约百丈,一面悬崖,犹似明镜。
云生来到磁山之下,枪灵见后,心生畏惧,颤抖着说:“云生,你要干什么?放老子出去,我不想死!”
云生再念咒语,一道闪电劈下,直击长枪,枪灵又是一声惨叫。
云生乘此机会,直直地将“长风”长枪扔向磁山。
枪灵努力挣扎,心中恐惧,转头望向云生,大声地喊道:“爸爸——”
声音未落,“长风”长枪便扎于磁山之上,枪灵又是一阵惨叫。
只见黑色的长枪颜色渐渐地变淡,长枪的身体慢慢地龟裂,一道鲜血从长枪的身体之中流出。
“爸爸——救我——”
枪灵大声地喊叫,不停地挣扎,鲜血越流越多,渐渐汇成一条小溪,又变成一条小河,沿着悬崖流下,将磁山染成一片红色。
“长风”长枪的颜色最终变为了灰色,枪身完全龟裂,枪灵的惨叫之声也渐渐停止。
一阵轻风吹过,“长风”长枪化作一团粉末,随风飘散。
云生走进老宅堂屋,屋中空空荡荡。
突然,云生依稀看见母亲和名珠二人走来。
母亲年方三十,双眉修长如画,双目弯曲如月,肤如白玉,指若柔荑。
名珠手执一把折扇,腰配一把宝剑,风流倜傥,眉若春山,眼似秋水,满面春风。
云生见后大喜,连忙上前拥抱。双臂划过,空无一人。母亲和名珠二人穿过云生的身体,随风而逝。
云生只觉一阵眩晕,心中一片凄凉:“原来都是幻觉,一切都结束了!”
云生心灰意冷,万念俱灭,走到床边,蜷身而卧,形只影单。
窗外乌云满天,雷电交加,霹雳裂空,狂风呼啸,大雨滂沱。
一道白光从云生的老宅之中升起,贯穿天地,一名少年悬浮于白光之中。
只见那少年面如温玉,天庭饱满;眉似峰聚,眼似乌珠;唇方口正,鼻若斧山。
少年随着白光徐徐升起,直向天穹飞去。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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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衷心地向我的编辑和众位书友说一声: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