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来了三个挑战者,而武藏重伤未愈,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打败了小次郎,武藏一夜之间名噪日本,所有武士都以打败他为最高目标了吧……”老钟一脸无奈。
“那怎么办才好?武藏的伤势不允许他出手的……”阿通惶恐不安道。
“我去处理吧……”阿沐拎起木棒就往外走。
“阿沐!”谢柔吃了一惊,望着阿沐,心中有千言万语竟说不出一句,只说,“……小心点……”
阿沐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
“阿沐君,太感谢您了!请一定多加小心!”阿通连连欠身。
“小心点……”老陈也拍了拍阿沐的肩膀。
“会小心的,”阿沐笑道,“绝不出手过重负全责。”
阿沐出去直面挑战者,自称是武藏的师弟,装腔作势说你们三个无名之辈想挑战宫本武藏要先过了我这关云云。
对方见阿沐只拿了根木棒,觉得被严重藐视,话没两句就急不可耐开打了。
第一个上的满脸胡子,一身横肉。他大喝一声就刺了过来,阿沐轻轻转身避开,待大胡子擦肩而过时挥了一棒子,大胡子脑袋中了一闷棍,倒地不起……
“阿中!”,“中哥!”……其他两个大惊失色,嚎叫连连……
第二个,鹰钩鼻,恶狼眼,脸如刀削,神色冷硬,杀气腾腾。
鹰钩鼻定了定神,一步步向阿沐逼近,突然一个箭步,举刀要砍……
刀未下落,阿沐已经飞步近身,一“剑”刺中鹰钩鼻的下巴,鹰钩鼻后仰栽倒,不省人事……
“太郎!太郎!”仅剩的场外选手惊恐呼号着……
最后这个是大胖子,哇哇乱叫着什么,乎乎乱舞着长剑,直向阿沐杀来,阿沐先虚晃向左,紧接着右闪避开来剑,棒子一挥打在大胖子手上。
“嗷!”的一声,大胖子疼得剑掉地上,正待弯腰去捡,被阿沐在颈背敲了一棒,也昏了过去。
阿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转身往店里走……
“真不知道这三剑客是来决斗还是来占车位的……”老陈看这仨躺了一地也是摇头叹气。
“阿沐!”谢柔伸出了大拇指向他眨了眨眼。
“阿沐!”老钟伸出了食指向他直瞪眼……
鹰钩鼻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举着长剑背后偷袭阿沐,站店门口观战的一众个个大惊失色……
阿沐猫腰一转身,顺势抡起一棍,打在鹰钩鼻的脑袋上,鹰钩鼻白眼一翻,倒地不起……
阿沐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向众人示意不必担心:“没……”
“阿沐!呜呜……”谢柔已经抱住了阿沐哇哇大哭……
“那鹰钩鼻要是有谢柔这身手,估计阿沐就小命不保了……”老钟长舒一口气笑道,又奇怪地看了看老陈,“你还愣着看什么?”
“这种时候没有中川跳出来还真有点不习惯,”老陈左顾右盼道,“没中川我们得七手八脚抬走这仨,有中川我们是抬走这仨的七手八脚……”
“管他们死活,不劳我们处理。收拾行李,快撤吧!”老钟当下就做了决定,“不知还会来多少挑战者,不是个个都像这三个笨蛋那么容易对付的……”
“荒郊野外也能找上门来,又没欠他们钱……”老陈满腹牢骚……
“我从你们几双眼睛的视线就能基本锁定那鹰钩鼻在我身后的位置啊……”阿沐一面安抚一面拉着谢柔回去……
大家很快就收拾好了行装,不等晚饭,打包了一些饭团结了账就匆匆上路,走到荒凉无人处,众人穿戴上飞行器,星夜飞离……
繁星满天,孤灯黑地,群山逶迤,海波旖旎,六人一行在空中顺风飞翔,一座座山被抛在身后,乡愁滟滟漫延到天际,阿通吹响了宛转悠扬的笛声,融入晚风,如漫天樱花飘零,星光噙泪闪烁,沧海愁云连绵……
“老钟叔,我们真的现在就要飞离日本吗?”阿沐看着大海有些茫然。
“是的,这里随时都会跳出魔怔的挑战者,离开日本才能安心。”老钟语气坚定。
“喂!老陈,现在没有卫星定位,你这是让我们飞到哪啊?”谢柔觉得心里没底。
“我用的地图等比定位,差不到哪去,几个小时就能飞到江浙一带……”老陈倒喝起了热酒,胸有成竹。
“还酒驾……喝那么多路上又没厕所,你是准备人工降雨吗?”谢柔眼看老陈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没法心安,“贸然飞到江浙我们不会被戚家军击落吧?”
“我倒是期待戚家军出动神机营枪炮齐鸣来一场焰火欢迎仪式,”老陈很不以为然,“问题是你有那么大面子吗?”
“没准沿海百姓见了还摆上供品,焚香跪拜我们这几个飞仙哪!”老钟抢过酒壶也灌了一大口,“喝再多,我们俩的这点圣水,哪够底下举着的一片锅碗瓢盆分呢?”
“你们两个老酒鬼够恶心的……”谢柔白了老钟一眼就不搭话了。
“钟上仙说得对!哎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老陈又来了诗兴……
飞了好几个小时,大片陆地映入眼帘。很快又飞入江南夜空。灯火万家似燕群,水如翡翠山如黛,好一派温柔山水乡!
老钟老陈指指点点商量了很久,六人乘着夜色,大概在常州地带的某个城郊着陆。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夜路,终于找到一个挺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一个个倒头就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店老板娘为他们准备了颇为丰盛的早餐。
“等武藏养好伤我们又要穿越去哪啊?”老陈一边问,一边就着早点韭菜蛋饼和豆腐花喝起了温热醇和的女儿红。
“天机不可泄露。”老钟也是嚼几下葱油饼喝一口热酒,龇牙摇头魂欲消。
“跟我说不算泄露,早说晚说不都得说?”老陈百无聊赖自然要八卦到底。
“早和晚区别可大了,泄得太早问题就大了!”老钟歪嘴一笑,冲走过的谢柔点点头,“早!谢……姑娘后面两个字几乎只有口型而没声音”
“滚!老痞子,大清早就灌马尿耍流氓……”谢柔没好气道。
“嗯……时辰到了,走,咱出去逛逛吧!”老钟把酒放一边,拉老陈一起出门,“嗯……对……西南方向……”
“去哪啊?……行行行……我还有一口豆腐花,”老陈很是无聊,也就跟着走了,“难怪你一大早让我换了这身行头……”
“什么行头,这可是当今高富帅的最潮时装,”老钟低头打量着自己这一身苏绣直裰,颇为得意,“早市开了,咱俩去赏赏江南春色。”
“咱江南四大才子一块去呗?”老陈还想叫上阿沐和武藏,“带上他俩万事有个照应,这人生地不熟的……”
“哎呀,怕什么,你的九段空手道只要别遇上九阴白骨爪,完全够用了!”老钟很不以为然,“他们两个再拖着两个女的,跟我们出去多有不便……”
两人衣冠楚楚,自以为潇洒倜傥,悠然穿行在晨光早市间,左顾右盼,啧啧称赞江南女子清秀水灵婀娜多姿……
老钟掐指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转入一个巷子:“老陈,这边。”
“那边不是更繁华更多秀色吗?”老陈指着远处,绸缎庄前多有美女出入……
“这边柳暗花明又一村……”老钟执意走进了小巷。
“潘少爷!使不得啊!邢家的公子三天前已经教媒婆来给我们家小荷下了聘礼……”一个民居里一帮人闹哄哄,一位中年男子似在苦苦哀求一个带头来闹事的恶少……
“什么狗屁邢家公子?就一个小小货郎!能跟我们家公子比?你少不识抬举!”恶少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根本不管户主的那一套,破口大骂起来……
“婚约已定,使不得啊……”户主极力劝阻……
“光天化日,你们这样还有王法吗?爹爹……”一个年纪20左右的女子在几个恶奴的拖拽下奋力挣扎,哭声连连……
“王法?小姐有所不知啊,”胖子恶少皮笑肉不笑,“你爹爹欠我的款子半年不还,利滚利,算起来都100两银子不止了,你若不从,全家为奴也还不清。”
“走吧,别惹祸上身,不是鲁智深就别刷这种狗血剧……”老陈拉着老钟催促快走,却无意间往里瞟了一眼,在人头攒动中,看到了那位女子转过来的脸……老陈呆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洒家要走,可这满腔正义之火不许啊!”
“无耻恶徒!放开那女子!”老陈大喝道,老钟拉住他催促快走,老陈用力甩开老钟的手,走进屋里,“她父亲所欠款项我来偿还!”
老钟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对旁边百姓叫道:“快报官!快去报官!”
恶少哪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就喝打!几个家奴扑向老陈,老陈血气上涌,怒盛力猛,三拳两脚,把这一个个酒囊饭袋打得嗷嗷惨叫,四脚朝天。
“嚯!”老陈一拳伸到恶少面前,恶少吓得裤子都尿了,目瞪口呆,老陈翻转拳头,摊开手,一锭金子在掌上,“这锭金子足够还你的100两银子了!拿了快滚!”
恶少拿了金子带着几个家奴连滚带爬落荒而逃。小荷与父母自然对老陈感恩戴德千恩万谢,老陈摆摆手,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这当然是他跟老钟一贯的泡妞策略使然——“将欲歙之,必故张之”,果然,没走出去几步,小荷就追了出来要送老陈,老陈暗喜,向后摆摆手示意老钟不要跟过来打扰……
老钟一愣,呆在原地,很快憋了一肚子火,瞪着看客们叫道:“看什么看?我叫你们报官啊!抓了这个重色轻友的情场骗子狗头铡伺候……”
未知老陈与小荷何去何从,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