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铭醒来之后就离开了温家,因为他走得早,反而让温慧空欢喜一场。
因为温慧还想着和张铭一起吃个家常的早餐呢,像自己人一样。
解决了温家的事情,张铭想着公司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到处走走。
悠闲!
重生刚开始,他是想要做出一点事情,好让苏敏君改变想法,等时移世易,现在的他,反而比较喜欢悠闲的生活。
只是,说是要悠闲,可一直以来,哪里有闲下来的时候?
不是这边有事了,就是其他地方需要帮忙,基于联盟的关系,他又不能拒绝,到今天,总算是空下心来。
看着天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马上快要出太阳,他便往郊区的一座山上走去,去看看日出。
此座山名叫绿龟山,山如其名,山比较扁平,到处都是郁郁葱葱,行走了几百步,快要到达山顶。
张铭尿急,便在路边放水,浇灌山林之后,刚一出来,就见一个身影在前面禹禹独行,那样子,看不出来是寂寞,也看不出来是欢喜,仿佛是行走的机器人。
只是,人影竟然颇为熟悉,张铭快步上前,顿时讶然。
郭月!
郭莹的姐姐,郭家的高手,她怎么在这里?
巧合?
向来,张铭是不太相信巧合的,沉思了两秒,他笑呵呵上前搭讪。
搭讪美女嘛,当然要真诚而热情。
“呀,美女,缘分啊。”
“我说你身份怎么这么好,原来经常爬山啊。”
“这么早,是来看日出?”
也是搭讪的经验不足,更重要的,张铭现在并不缺少美女,所以不是特别在乎,说话就有点流里流气的,好像小流氓一样。
他的眼睛往郭月身上上下打量,心里不由得感叹,练武的女生和普通的女生,果然是不一样。
郭月身材固然曼妙,可小腿肌肉结实,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绵延不尽的底蕴之力,给人一种不可欺侮的感觉。
“哼!”
瞥了张铭一眼,郭月冷哼,淡淡道:
“谁说上山就是要看日出了?我来看海。”
若是普通的女生被搭讪,要么觉得遇到了流氓拒绝,要么则是喜不自胜,像郭月这样,驴唇不对马嘴,风马牛乱说一通的,那是绝无仅有。
看海?
有毛病吧?这里是山,又不在海边,怎么看海?再说了,这里林木丰茂,人在其中,别说海了,就是远观也是不能。
性格果然古怪!
“看海啊,看海好。”
张铭也不去反驳,只觉得和这家伙没法交流。
就算郭月长得不错,张铭也没有继续搭讪的兴致了,转身就要走上另外一条岔道。
不想,郭月反而停下,叫住了他:
“张铭,你会下棋吗?”
“我带着棋盘和棋子呢,前面有个凉亭,要不要来一盘?”
明明是邀请,郭月还是那股子清冷的样子,好像她本身要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具体的目的性。
下棋?
和美女对弈!
“好啊,来一盘。”
不了解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张铭正想了解一下这家伙,下棋多少应该能看出点什么。
作为重生者,张铭之前也是会下棋的,水平还不低。
这也是很正常的,能够建立商业帝国的人,棋力通常都不会太差,加上他的经验和阅历,觉得肯定会赢。
棋局开始,各自排兵布阵,互相绞杀,郭月的棋看起来一点也不猛,好像并不愿意较真一城一地之得失。
往往张铭想要和她据地争雄的时候,她就去了另外一边布局,张铭只觉得打打杀杀的,对面却如同棉花一般的,不受力。
棋局慢慢进展,张铭由原来的自信慢慢变得有点着急,他杀子虽然多,可看场面,围住的地盘却不大。
等到棋局结束,点看各自占领的区域,张铭竟然输了三子半。
大败亏输!
三子半听起来不多,可会围棋的都知道,这属于打输,通常棋力相差无几的对弈,往往输赢都在一子半子之间。
我还会输?
一时间张铭都有点无法接受,一直以来,他可是极少输的。
正在茫然之际,郭月看着他意味深长道:
“张铭,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可以说是天意,也可以说是缘分,人力有时而穷。”
“你想要改变,那就需要强大的能力。”
“现在看来,你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你以为你可以,这才是现实。”
她说的有点弯弯绕,可里面意思却很多,有警告,有威胁,甚至也可说是一种提醒。
月满则缺,日中则移,胜败往往都是往复变化的。
说完,她起身就走,张铭上前拦住,坚定道:
“事在人为,谁能前知?”
“你说我能力不够,那咱们就等着看,总有一天,你会改变看法的。”
俗语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很多事情艰难困苦,张铭也不会放弃的。
商业斗争上更是如此,如果他之前没有奋斗下去,如果他之前被打败了,现在说不定多么凄惨呢。
“哦,你还挺自信的,那我就等着了。”
“应该不会太久,也许一周之后我们就会再次见面。”
“不过,那时候应该是在你的葬礼上了。”
说了又神秘又不吉利的话,郭月闪身错过张铭,缓缓而去,听的张铭一阵后脊梁发凉。
这个女人怎么有一种摄魂的精神力?
不是说她用了媚术什么的,而是她有一种坚定感,这种坚定可以让别人动摇。
不简单啊!
张铭眼神阴翳,听到之前的葬礼之说,心情都跟着不好了。
烦躁之下,他也没有心情继续爬山看日出了,一个电话,他打给了厉婉如: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到银隆商场。”
“我刚才被那个郭月怼了一顿,心情不好,需要安慰,陈来,安慰我,让我开心。”
对厉婉如,张铭就不客气了,那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完全是把厉婉如当手下了。
光是这种语气厉婉如就接受不了,立马道:
“张铭,你对我做的已经够过分了,还要怎样?”
“我不去,我现在已经不欠你了。”
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厉婉如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整天的被张铭折腾,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宠物一般。
她很生气,可张铭马上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让厉家的股市再跌五个点。”
“听说你们厉家现在可是焦头烂额的,干脆,连根烂了吧。”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厉婉如银牙咬碎,最后却压抑住了性子,忍耐说道:
“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