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清一把抓起江辰,好生查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把他扔给了已经乘坐另一个元能飞盘上来的夜流砂:“这小子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夜流砂拉过江辰,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下,也是放下了心,不过还是紧张的问道:“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江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夜婉清,突然放声哀嚎了起来:“你们夜家欺负人啊!我才刚来你们家不到半天,就被刺杀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这一声哀嚎,惊的一众夜家族人虎躯一震,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我一个紫府境!”
江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我不过是一个紫府境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夜家两个灵海境巅峰来杀我?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直接自爆了啊?我有这么天妒人怨吗?我招谁惹谁了?至于这么狠吗?”
另外一位法相境大能,也就是那位一头红发的俊美青年厉声喝道:“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是我夜家人指使的?”
江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摊了摊手。
“那两个人,可都是你们夜家的成员啊,还是你们家的外围管事啊!”
顿时。
夜家一众长老,在场的族人们都是脸色大变,连夜婉清,还有那位红发青年也是脸色微变,无比震惊的望着江辰。
夜家的管事刺杀江辰?
那这件事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胡言乱语,我们夜家的外围管事,那最少都是在家族里工作了十年以上,并且有卓越贡献的!他们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刺杀你江辰?!”
红发青年冷声喝道。
夜婉清却没有理他,而是淡淡的对江辰道:“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江辰也不废话,直接挥手,一副巨大的光幕就出现在了空中。
那光幕之上,正是罗管事与那妇人的影像。
看到那两人,下方顿时有认识的夜家族人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两人,不是罗玉厚罗管事,还有他的内人吗?怎么他们怎么会刺杀江辰呢?”
红发青年脸色铁青,低头盯着刚才说话那人,冷冷道:“你确定,这两人,真的是你口中的罗管事夫妻吗?看清楚点!”
先前说话的那夜家族人紧张的说道:“罗管事与我熟识,他都在家族里工作了快二十年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夜家族人一片哗然。
有人确定了,那就说明,真的是他们夜家的管事刺杀的!
这件事儿要是传出去
那夜家就麻烦了!
江辰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哭诉着。
“一个外围管事,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自爆来杀我?”
“为什么他们只杀我,而把流砂给扔到了一边?”
这两句话,顿时让不少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什么呢?
一个对夜家忠心耿耿的人,他为什么要去刺杀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呢?他俩为什么让夜流砂远离战场呢?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夜家高层,想要杀江辰!
不然的话,罗管事夫妻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江辰?
当然是因为他们两个对夜家忠心耿耿,所以才会听从高层的命令!
如果说江辰的这两句话还只是让夜家族人们深思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句,就彻底的让他们大吃一惊了。
“为什么,在他们死的时候,还传音给我,说这是夜齐澜的命令?”
这句话说出来,那就是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夜齐澜?
所有人都知道,夜齐澜想要追求夜流砂,但是现在江辰成为了夜流砂的道侣,那么夜齐澜会不会因此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比如说派人刺杀江辰之类的?
很有可能啊!
红发青年登时瞪大了眼睛,愤怒无比的指着江辰怒喝道:“小子,你可别血口喷人!齐澜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一旁的夜婉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阳炎,我记得,夜齐澜就是你的嫡系后代吧?你对他好像很好的样子?”
好死不死的,夜齐澜这闲得蛋疼的人也跑过来凑热闹了!
听到江辰这话之后,夜齐澜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呆在原地,周围数以千计的族人纷纷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看到夜齐澜,江辰愤怒的冲他喝道:“夜齐澜!我江辰自认为没有招惹到你吧?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派人暗杀于我?”
夜齐澜张了张嘴,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那些狐疑的猜忌的目光,无力的摇了摇头,“不,不不是我啊,我没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罗管事啊,不关我的事啊!”
天可怜见!
从小到大,夜齐澜哪里被栽赃陷害过?他哪里知道怎么应对?
夜齐澜承认,他的确是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他哪里敢啊?!
可是,面对着这么多质疑猜忌的目光,夜齐澜心里的底气一点点的磨灭,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偏偏没有自信!
这副姿态,在其他人看来,当然就成了虚心的表现了。
江辰冷笑了一声。
“没有?不是你做的?你的意思是罗管事陷害你咯?”
夜齐澜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江辰摇了摇头,啧啧感叹道:“那就是说,罗管事他们夫妻用命来陷害你啊?你夜齐澜的面子还真大啊!”
夜齐澜哑口无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被江辰坑了!
证人已经死了,只有江辰一个人。
罗管事死前说了什么?
谁知道?
这不是任由江辰随便说吗?
但是其他的夜家族人们可不会管这些,不断的用微妙的目光打量着夜齐澜,私底下不知道在怎么说他呢!
“够了!!”
红发青年怒吼了一声,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夜齐澜一眼,心中恨不得把这个不成器的子孙狠狠的打一顿,然后重新塞回他娘胎里去,省的他出来给自己丢人现眼!
要杀江辰,他不反对。
但是,你怎么能在夜家的地盘上杀呢?还用的是自己家的人?
这也就罢了,反正那两个人也死了,死无对证,谁也怪罪不到夜齐澜的身上。问题是,谁知道那俩刺客也是蠢猪!
哪有人会在死之前,特意告诉被刺杀的人自己是谁派来的?
这不是猪是什么?
红发青年一脸阴沉,他真的以为罗管事两人是自己这不成器的子孙派去的了,心底正考虑着该如何把这件事摆平呢!
“姑姑,您要为江辰做主啊!”
夜流砂眨了眨眼,也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夜婉清若有所思的看了江辰一眼,很怪异的笑了两声,“当然!江辰是我夜家的客人,可是有人想要对我们的客人图谋不轨,这种事情,我们当然不能原谅!”
“查,必须要好好查!”
“查这两人到底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他平日里跟哪些人关系最好,查他最近跟谁有来往,又受到了什么样的好处!”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夜婉清非常刻意的看了瑟瑟发抖的夜齐澜一眼,“万一真查出来是我们当中某个不成器的子孙做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到这充满针对性的话语,夜齐澜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他无助的看向了红发青年,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刚才江辰也听夜流砂说了,这红发青年就是那位阳炎老祖!
“哼,谁让你运气不好呢?”
望着那像是被暴风雨打过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夜齐澜,江辰心中冷笑不止,“谁让你之前要挑衅我呢?刚好碰上了这档子事儿,那我就只能让你出出血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阳炎老祖冷冷的盯着江辰,冷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要怎样,你才愿意放过齐澜?”
刚才,阳炎老祖已经传音问过了夜齐澜,他发毒誓说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阳炎老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这后代不可能敢骗他,只可惜现在罗管事已经死了,不可能帮他作证。
所以,江辰说什么就是什么!
阳炎老祖也不是什么蠢蛋,直接跟江辰挑明了,我知道你是在诬陷夜齐澜,但是我拿不出证据,所以拿钱消灾!
江辰顿时喜笑颜开,他就喜欢这样的明白人啊!
好人啊这是!
连连点了点头,江辰笑道:“这个嘛给个五百万元石,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可以吧?这个数字应该不多吧?”
阳炎老祖派系的一位长老大怒:“五百万?你这不是敲诈吗?”
江辰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啊,我刚才小命都快没了,那不得狮子大开口吗?真以为我好欺负的啊?”
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一众夜家族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阳炎老祖也不讨价还价,随手扔给了江辰一枚空间戒指。
江辰扫了一眼戒指里的内容,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了。
夜流砂抿嘴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江辰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