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不同于学校,中午只休息一个小时,还包括吃午饭的时间。高达山自参加工作起,一直在企业工作,早就没有了午睡的习惯,回到酒店洗了个澡,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电视,待头发完全干了,穿戴整齐下楼,在酒店一楼的水吧点了一壶茶,悠闲地喝着茶水,距离两点还有十分钟时,给来应聘会计的赵敏发了一条短信,自己在酒店一楼的水吧等她。
高达山的电话马上响了,是赵敏打来的。
“喂,赵会计。”
“高总,我来了,现在在水吧的旁边。”
高达山站起来,看到一个举着电话四下张望的中年女人,应该是赵敏。高达山朝赵敏招手,赵敏放下电话走了过来。
“高总,你好,我是赵敏。”赵敏微笑着站在高达山的对面,不但穿戴严谨,眼神、表情、姿势也都严谨,给高达山的第一感觉,赵敏是一个严谨的人。
高达山微笑着说:“赵会计,你好,请坐。”自己先行坐下。
赵敏坐在了高达山的对面,高达山给赵敏倒了一杯茶水。
“谢谢高总。”然后把工作简历递给了高达山:“高总,这是我的工作简历。”
高达山看了一遍赵敏的工作简历,六二年生人,八五年参加工作,在福建工作八年,在上海工作八年。
高达山把赵敏的简历放在茶桌上,与赵敏做详细的交流:“赵会计,你一直都在做会计工作吗?”
“工作第一年做了半年出纳,以后都是当会计。”
“你现在住在上海?”
“住在上海,我家搬到上海八年了,我老公小孩都在上海。我们在上海买了房子,我现在是上海户口。”
高达山点点头:“赵会计,说说你的工作情况吧。”
赵敏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工作情况:“我参加工作就在厦门的一家服装厂财务室工作,我老公也在这家服装厂工作,跑销售。我在服装厂工作了八年,服装厂在上海成立办事处,派我老公来上海办事处当经理,我也跟着来了,在办事处当会计。服装厂的厂长是我家亲戚,服装厂改制后,厂长成了老板,家族型企业亲戚比较多,企业规模大了,不好管理,老板的意思是让我老公留下,让我离开。我在上海办事处干了一年,出来重新找工作,应聘到我现在的这个单位当会计,这个单位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
高达山看着赵敏的简历问赵敏:“赵会计,你在这家中外合资企业工作七年了,为什么要离开呢?”
“刚开始的几年比较稳定,虽然合资双方有矛盾,还影响不到我们这些普通员工,这两年就不行了,合资双方矛盾越来越大,公司的政策变来变去,有时候不知道听谁的,工作越来越难干,心里头一点都不踏实,想换一个能踏实工作的单位。”
“你看过我们公司的招聘信息了吗?”
“看过了,我有会计证,职称是会计师,有过工业企业和商业企业的工作经历。”
“你对公司的待遇满意吗?”
“满意。”
“你有没有其它要求?”
“没有。”
高达山笑了笑,对赵敏说:“都是我在问你,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赵敏也笑了笑,问高达山:“高总,公司的办公地点选在哪里?”
“选在张江开发区。”
“好啊,张江刚通了地铁。”赵敏说完又不说话了。
“赵会计,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接着问我,我现在有时间。”高达山鼓励赵敏:“包括想了解大修那边的事情,也可以问我。”
赵敏微笑着看着高达山,真诚地说:“高总,我没问题了。”
“那好,赵会计,今天就到这,我们电话联系。”
赵敏站起来:“高总,再见。”
高达山也站起来:“再见,赵会计。”
刚刚两点半,时间还早,高达山没有回房间,又坐下来,一个人继续喝茶。明天的面试地点有着落了,后天的面试地点还没有着落,也选在一楼的水吧?高达山扫视了一圈水吧,水吧的顾客都在悠闲地喝着饮品,轻松地聊天,面试会计选在这里是为了解燃眉之急,没有办法的办法,已经勉为其难了,面试总经理选择这里不合适,那怎么办?得出去找找,干坐在这想是想不出来的。
酒店附近确实有几家咖啡店,高达山逐一询问有没有包间,答复都是都没有包间。要不回酒店租一个更大的会议室,太浪费了,会议室?会议室?高达山突然笑了,不一定非得租自己住的酒店的会议室呀,租别的酒店的会议室也行啊,高达山吹起了轻快的口哨,合着口哨的旋律,朝不远处的一个星级酒店走去。路旁的一块广告屏让高达山停下脚步,广告屏上只有六个大字:茶饮、咖啡、简餐,是一个茶楼,应该有包间。
高达山走进茶楼,询问服务生:“请问,这里上午几点营业?”
“先生,茶楼上午九点开始营业。”
“这里有包间吗?”
“有,请问您几位?”
“两位。”
“先生,茶室有四人位、六人位和八人位的,您需要预定吗?”
“预定一个四人位的,后天上午九点。”高达山把名片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名片:“高先生,您稍等,我现在给您预定。”服务生开始操作电脑给高达山预定茶室预订成功后,服务生把名片还给高达山:“高先生,您的名片。给您预留的茶室是201茶室,茶室保留到后天上午十点。”
“好,谢谢。”
“不客气。先生,您慢走。”
高达山走出茶楼,打了一个响指,解决了会议室问题,就没有大问题了,剩下的事情,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脸上又露出了自己特有的笑容。
下午五点半,高达山回到酒店,高奕和刘博已经在酒店的大厅等候高达山。高达山嬉笑着跟高奕拥抱,拍着高奕的后背说:“这家伙的,长壮实了。”
高奕嬉笑着回应高达山:“你直接说我长胖了不就行了吗?”
高达山放开高奕,把高奕上下打量了一遍,嘬了一下嘴角:“确实长壮实了,看起来还挺爷们。”
高奕学着高达山的样子,也嘬了一下嘴角:“你才发现啊,我一直跟你一样,是纯爷们。”然后指着刘博挑衅高达山:“这边还有一个更骨感的纯爷们。”
“呀,我说高奕,几年不见,也学会耍贫嘴了。”
刘博在一旁笑了:“哈哈哈,都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啊。”
高达山给了刘博一个熊抱:“还是那么硌得慌呀,哈哈哈哈。”刘博身高没有高奕高,但也过了一米七,只是人长得瘦。
刘博推开高达山,跟高达山说笑:“老高,咱们班的同学,包括秦老师在内,能把你镇住的,只有李冰洁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奕也跟着笑了起来,还用手点点高达山。虽然被刘博揭了短,成了笑料,高达山一点也没有难为情,反而满脸得意,跟着大笑,把调侃推向高潮,笑够了才说:“我把包放到房间,你俩在楼下等我就行,马上就去喝酒,我都等不及了。”然后又露出诡异的笑容:“跟你俩喝酒,我可以放开了喝,你俩要是推三阻四地不喝,那可丢纯爷们的脸啊,哈哈哈哈哈。”
刘博找了一家上海菜馆请高达山吃饭,大厅很宽敞,餐桌之间也有足够的间距,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三个人选在大厅就餐,没有去包房。高达山很高兴,不是因为餐厅环境优雅,菜品精致,而是因为见到了大学同学,心情既兴奋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