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怔忪地看着眼前英俊一身黑衣的男子,那是父皇。母后妙手丹青,将父皇画的惟妙惟肖,虽然从未见过父皇。却是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自己从出生便未曾蒙面的父皇。
若花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一抹头发,也是松松散散地垂着,低着水。若花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见到父皇的场景。可是没承想却在如此狼狈的时候见到父皇,父皇是不是会嫌弃自己这个不成体统的女儿。
想到这,若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裙,今儿穿着粉霞绣着蔷薇花的锦裙,锦裙遇水褶皱很是厉害。使劲拂平却怎么也拂不平。脸上更是局促不安,泛着羞红。
皇上看着女儿那一番动作,虽不理解是何意,但是莫名的心酸着。上前将女儿拥在怀里。
若花暗自用手掐了下脸颊,“嘶”,痛的龇牙咧嘴。
皇上低下头,疑惑地看着女儿,却见着女儿浑身湿透的衣裙。将桂嬷嬷手里的绘富贵花锦缎披风接过来,轻轻地为女儿披在身上。
直到回了寝宫。若花还是仍旧在梦中一般。衣服湿透,若花被念双和念真伺候着去更衣。自储物袋中拿出那一直舍不得穿的月华色鲛纱裙穿在身上,本来有些大的法衣,却瞬间变得贴身无比。
手巧的念双为若花挽了个公主髻,若花只让插了一对羊脂色茉莉小簪。
皇上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身月华色白裙仿若遗落在世的仙子,这眉目间的神态真的同瑾华很像。瑾华,你不会怪我这些年没照顾好咱们的女儿吧?
若花见父皇晃神,以为父皇还是不喜欢自己,很拘束地立在一旁。
皇上瞧着女儿如此拘束模样,心中更是酸涩,悔恨不已。感情亲疏急不得,只可循序渐进。
一晃七年过去了,又是一年花朝节。皇宫里很是热闹,各个宫房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
瑶华阁更是喜气洋洋,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忙个不停。玲珑一遍遍地查看今日公主及笄礼上要穿的三套衣裙、钗冠和罗帕。
一套是大红色繁琐宫裙,衣袖与衣领处都用金丝线细细地绣着展翅的凤凰。一套是素雅的流彩暗花月白色襦裙。最后一套便是紫罗兰色拖尾拽地对襟长裙,绣了九只金凤,看起来庄重却又华丽异常。
念真一遍遍催促着若花醒来,要不便耽误了吉时。若花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皇上驾到!”小因子高唱着。
父皇!若花陡然来了精神,施了法术,匆忙换好衣裙。
其实做了修士后,若花很少觉得困倦。但是自去年八月成功筑基,迈入筑基初期的门栏后,若花发现碧湖的湖底别有洞天。每逢月圆之夜,湖底都会有一个神秘空间对外开放。
每个月圆之夜,若花都会去那神秘府天。上一个月圆之夜却被留在里面了,像是过了一个幻境,在幻境中,有一个高山,她不断地攀爬攀爬,直到昨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踢出府天。困顿不堪,一直睡到现在方精神些。
“若儿,平日里你睡多少时辰,父皇都不管你。今日可是你的及笄礼,切勿不可耽误了吉时。”皇上一张俊脸难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