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贾张氏气急败坏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是不是和院里面谁吵架了?竟敢不把我贾张氏放在眼里了?”贾张氏撸了一下袖子,脸上的肌肉扭曲。
虽然她对于秦淮茹平时的时候,骂骂咧咧的,时不时的找个机会拿捏她一下。
但老话怎么说的,秦淮茹是她家的人。
兴她欺负,不能外人欺负。
贾东旭见这样,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眼睛里面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秦淮茹,你倒是说啊?敢欺负老子的女人,看我不弄死他!”
病房里面的众人此时也全都看向了秦淮茹。
一个个也投向她鼓励的眼光。
秦淮茹低着头,局促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只能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虽然有的地方有简略,但其中的大概,贾张氏还是听出来了什么。
脸一下子变了,眼睛死死的盯住秦淮茹,
如四合院里面的其他人一样,
脑子里面出现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也觉得儿媳妇和易中海其中有什么猫腻。
“啪!”
贾张氏咬着牙一巴掌甩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鲜红的手指印瞬间出现在了秦淮茹的脸上,鲜艳欲滴。
几秒钟之后,肿起来老高。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东旭还在床上躺着,你就这么着急把火的,你想干什么?”
“你们秦家对得起我们贾家吗?我就说易中海那老东西怎么对你这么好,又是给你送棒子面,又是送白面的......”
贾张氏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往外吐什么。
秦淮茹被这一巴掌直接给打蒙了,捂着肿起来的脸,不知所措。
眼泪潺潺的在眼眶里面打转。
而贾东旭也是一脸的阴沉,他也听出来怎么回事儿了。
“狗日的易中海!这老梆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媳妇的头上了?”
此时也不称呼易中海师父了,一口一个老梆子,一口一个畜生。
贾东旭的目光冰冷刺骨。
还接济咱家?
怎么接济不行?非得跑到地窖里面?关键还被院里面的人给堵住了?
秦淮茹这一波,不仅丢的是自己的脸,更是丢贾家的脸,以后他贾东旭出去,所有人都往他的头上看。
看他戴的帽子是什么颜色。
“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和一大爷是清白的......”秦淮茹泪眼磅礴的喃喃辩解道。
“清白?你说的倒是轻松,但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让这院里面怎么看我们贾家?怎么看东旭?”贾张氏咬着牙,阴狠的说道。
丢人又现眼!
“不行,我回去找易中海这老杂毛去!”
贾张氏那张胖脸气的扭曲的,和贾东旭说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医院。
只留下立在病房里面泣不成声的秦淮茹,以及黑着脸的气的发抖的贾东旭。
秦淮茹拿起地上的脏衣服还想和贾东旭说话,可一个嘴巴还没有张开,就听着贾东旭指了指门口。
“滚!”
之前总是帮着秦淮茹说话的一个大妈,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来。
病房里面的众人看着这情况,一个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之前对于秦淮茹眼睛里面尽是同情,但今天的目光却变的不一样了。
......
......
而在四合院里面,这一夜也不消停。
先是易中海的屋子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动。
似乎是一大妈和易中海在争吵什么。
全程几乎只能听到一大妈的骂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期间易中海倒是说了几句,但声音都比较低沉。
似乎在解释着什么,但回应的却是一大妈的吼声和啜泣声。
刘海中的家里,
刘海中靠在窗户边上,听着那边的动静,笑嘻嘻的和二大妈说道:“听听......那边又打起来了,啧啧啧,易中海这下算是栽了。”
“也不知道是谁敲的铜锣,我真得感谢一些他。”
二大妈却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刘,你以后可不能向易中海学,离着秦淮茹那妮子远一点,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呃......”刘海中嘴巴动了动,“那必须的,我以后指定离她远点。”
“不过还好,咱家也不怎么接济贾家。”
二大妈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反正以后,你给我理她远点。”
阎埠贵家,
阎埠贵和三大妈现在也没有睡,三大妈对着阎埠贵说道:“老闫,以后你离着贾家那狐媚子远一点。”
“嗯!”阎埠贵摇着头感慨道:“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易中海是这样的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着又是接济这个,又是接济那个......道貌岸然啊!”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说着易中海,你怎么就扯到我头上了?”
“咋地?真的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和秦淮茹说话的那德行?”
阎埠贵:“......”
同样的,
傻柱家里,他也是辗转难眠。
“不睡觉去外面待着去!”钱凤霞见他这样,一脚将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你......”傻柱从地上起来,想收拾这娘们,但看到钱凤霞狗熊一般的腰背,一下击穿了他的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是真的打不过。
但傻柱也是真睡不着。
秦淮茹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虽然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最后发话了。
但傻子都知道,这借口漏洞百出,一想到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地窖里面......他整个人就如同被摁住了咽喉。
难受的无法喘息。
秦淮茹怎么就会和易中海进地窖?
真的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
......
晚上发生的事儿,院里面大多都没有睡着。
都在家里小声的议论着。
“你们说一大爷他真的只是在接济秦淮茹?”
“你信吗?单单接济,至于跑到地窖里面?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一大爷明显的在掩饰地窖里面还有人。”
“要不是王平安后来又进去看了看,估计这事儿就被他给搪塞过去了。”
许家:“孩儿他爹,你以后离着贾家远点!”
赵家:“我要是再看到你和秦淮茹说话,别怪我不让你进门......”
郑家:“老四,离那狐媚子远点,要不然你就一个人过吧!”
“......”
正当大家聊得差不多,刚想睡下。
贾张氏回来了,
“易中海,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给我出来!”
这一嗓子,
再次把大院里面的人全给惊醒了。
没一会儿,各家屋子的灯再次亮了起来。
一个个再次出来。
刘海中、阎埠贵、傻柱、接着是其他人。
刘海中打了个哈欠,“老嫂子,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咱明天再说行不?”
贾张氏指着易中海的屋子,“明天?他易中海做的这丑事,还有这心睡到明天?”
“老杂毛,给我出来!”
易中海老脸乌黑,但他这时候还真的不能出去。
贾张氏属于人来疯,见不到他人顶多也就骂几句,要是自己出去了,恐怕她更来劲儿。
刘海中和阎埠贵耐心的和贾张氏说了几分钟,都没能让贾张氏回去。
看着人越来越多,她反而扑腾的劲儿更大了。
“贾张氏,你大半夜的胡闹什么?”
聋老太太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贾张氏的脸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气势上勐然间落了下来。
贾张氏咬着牙说了一句:“他易中海不是东西......”
聋老太太:“你是什么东西?你亲眼所见易中海和秦淮茹搞破鞋了?”
“那倒没有!”
聋老太太将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本来没有的事情,那你在这儿胡闹,丢的是谁的人?”
贾张氏的老脸憋的通红。
随着贾张氏被聋老太太镇压,终于算是消停了下来。
......
等到第二天,
易中海早早的便一脸铁青的来到轧钢厂上班,之所以这么早,就是趁着这时候的贾张氏还没有起来。
防止她再胡搅蛮缠。
虽然经历了昨晚的事儿,但他对于工作却还是很认真的。
将所有的任务分配给小组的员工之后,又对新手耐心的教导了一番。
其中有一个人,就是许大茂。
因为上次的事儿,这几天他也被要求到车间里面‘历练’。
暂时归易中海负责,但许大茂压根就没有干过车间里面的工作。
再加上细胳膊细腿的,而且昨天晚上院里面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好,所以也是能逃就逃,能多就躲。
看着许大茂在那儿磨洋工的模样,易中海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于是说了他几句。
谁料,
许大茂没好气的回道:“我又不像你一样,半夜偷偷的去接济秦淮茹,我那么认真干嘛?”
许大茂这一句,让易中海的脸倏然的变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直接就给了许大茂一脚,
将他踹了一个跟头。
“嘿,叫你一声一大爷,那是给你脸,你竟然打人?”许大茂气急败坏的从地上起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嚷嚷道。
推荐下,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干了这种事情,还不让人说了?”
易中海见他还说,还想继续揍,却见许大茂一边跑,一边大口的继续将昨天的事情抖搂了出来。
引来车间里面众人的纷纷驻足、议论。
“咦,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啊,听着意思,好像说易中海昨天晚上接济贾东旭的媳妇,被人发现了......”
“稀罕啊,易师傅竟然也干这种事情?”
“这有啥稀罕的,易师傅以前就一直接济贾东旭来着。”
“做好事不寒碜,但易中海这半夜三更的跑到地窖那黑灯瞎火的地方,这是什么用意?”
“要是问心无愧,你怕别人说什么吗?”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
可以说,这件事情,让易中海的名声一下子落了千丈。
而四合院内,
秦淮茹的名声也变的极差。
贾张氏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只要听着院里面有谁低声的说话,她都觉的人家是在说贾家。
更难受的是,以往的时候,还有几家会接济贾家一下,可这次事件之后,院里面的各家别说接济了。
全都躲的远远的,
甚至连话都不和她说了。
......
......
王平安这个始作俑者却是如常的上下班。
将手里完成之后,又检查了一下电渣焊的进度。
抽了个空从厂子里面出来,
“王科长,这边!”
厂子外面有一个人,蒋小超正等着他。
今天的蒋小超穿着制服。
“走!”
两人骑着车回到了四合院,只是王平安没有回锣鼓巷95号,而是拐进了隔壁的院子。
蒋小超则在外面等着。
进去之后,王平安看了看环境和布局,不得不说,这种独院的房子,对于人的吸引力要比大杂院好太多。
院里面有几棵树,刚抽芽,还有一些花盆,只是里面的花大多都已经死去,显然没有好好打理。
“平安,你怎么来了?”
从里屋冒出一个脑袋,愣了一下,冲着他打招呼道。
王平安笑着说道:“马爷,你这住的比我们自在多了呀”
老马,
原名马征,他脸的肉抽了抽,“哎幼,我这日子哪儿能和您比?”
“您青请进,喝口茶!”
说着将王平安让了进去。
王平安自然也是没有推辞,直接踏了进去,随即再次打量了起来。
他一眼看上去的就是这里面的家具,都是好东西。
黄花梨。
这年头的黄花梨还没有被炒起来,想想后世那离谱的价格,他的眼睛不由一热。
但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外面的屋子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了,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其中竟然有一个书房,里面也凌乱的不成样子,但却还有一方老砚台、笔洗、书桌、破碎的瓷器......等东西。
马征一路跟着,眼珠子滴熘熘直转。
心里在盘算王平安到底来干什么?
等王平安看着差不多了,他连忙给王平安倒了一壶“高碎”,“平安啊,你看着这房子怎么样?”
“房子是好房子,但现在可不让买卖。”王平安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
马征一脸的无奈,“这可愁死我了,啥时候也没有听说不让卖房子的这档子事儿啊。”
从有记载的时候,祖宅它就是私宅,能有买卖的权利,可到了这年头就行不通了。
偏偏他又着急卖钱,能不着急才怪。
王平安却是问了一句:“要说你也是公方经理,人家都混的风生水起,你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都到了卖祖宅的地步了?”
马征一听这话,脸不由耷拉了下来。
“我这个公方经理,他不是亏了嘛!”街道搞公司合营,他将自己的钱都投了进去,搞了一个绸缎铺子。
但人菜瘾还大,烂泥扶不上钱,他不是没有机会,能当上公方经理,那都是能折腾的人,一般人拿不到这名额。
但他拿到名额之后,整了一个绸缎铺子......这年头有几个人穿得起绸缎?
结果,亏的裤衩子都不剩。
他这人又好吃懒做,眼里只看得上大生意,但大生意就得有大本钱,所以就想着将四合院给卖出去。
看着王平安有听下去的意思,他将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事儿给全抖了出来。
王平安笑着听完,这才明白老马打的什么主意,这是准备上东北去开荒种地去。
“咋样?平安,我把这祖宅卖给你!”老马一脸谄笑的说道。
王平安喝了一口茶,却是笑呵呵的低头不语。
“平安,你是说句话啊!”这可把老马给急坏了,“我知道您有本事,救人如救火,我老马念你这份情。”
王平安挠了挠额头,一脸为难的说道:“实话实说,我倒是想买,但房屋不允许买卖的规定,这可是一条红线,谁也不能触碰。”
“平安,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有个秦叔在治安局里面是副处长,还是管着人事科,对于其他人来说难如登天的事儿,但对你来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马说出来之后,豁然感觉到不对,连忙闭上了嘴巴。
但王平安却是眉头紧蹙,目光如电的盯向对方。
“马爷,这些事儿你都是听谁说的?”
“没......没听谁说......”老马说这话的时候,语调突然有些不自然。
王平安却是冷冷的盯着他,继续问道:“别说你,就四合院里面都没有谁知道秦叔是管人事科的,你要是还这么说,那我只能将交给公干了。”
老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喉结滚动,咽了几口唾沫,极力避开王平安审视的目光。
见他这样,王平安目光便的冰冷,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蒋小超,你进来一下!”
“来了!”
在门外的蒋小超闻听,勐地从外面推门而进。
马征看着突然进来的蒋小超,特别是看到他身上穿着的制服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抖了一下,面如土色。
惊恐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平安,你这是干嘛?”
蒋小超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副手铐,走到他跟前,正色的说道:“马征,经查实,你涉嫌买卖私自买卖房屋,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咕都!”
马征死命的干咽了一口唾沫,腿肚子发抖,整个人委顿在地。
......
ps: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求下推荐票和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