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门口。
四匹骏马拉着一轿子,后面紧跟着黑甲军铁骑。
此行浩浩荡荡,一看这就是个大人物啊!
“吴才,这是从长安来的哪位大人?”张文远也是好奇了,其实,雍州和长安之间的联系。
根本就不是张文远来做的,一切都是靠着吴才!
如果不是吴才的话,那么雍州城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机会和长安联系上。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吴才做的。
“大人,是长安的那位皇子。”
“排行老三,被人称之为,目盲皇子。”
“大人,可要记住一点,可千万不要说目盲二字,这位皇子很忌讳!”
吴才好心提醒,其实,现在来看的话,他和张文远是一条船的人。
不管怎么样。
还是要一起去走剩下的路,再说了,背叛北岐的罪名可也是不小的。
如果可以两个人一起的话,说起来的话,也是胆子大了一些。
至少不会那么的...
“明白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等着那位皇子的到来吧。”
“希望一切都可以顺利。”
张文远很忐忑,他十分的不安,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
亦或者是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如果可能的话,当然也是需要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去发展。
“是啊。”
“快到了。”
吴才抬起头来,他看着不远处尘土飞扬,心中有数,那是铁骑到了。
哒哒哒,轰轰轰。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轰隆的声音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他们纷纷朝着声音的源处看去。
“乖乖,不愧是长安的铁骑,太帅了啊!”
“这一身黑甲。”
“看起来这些人就很厉害啊。”
将士们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他们抬起头来,这一刻,甚至是在希望。
如果坐在马背上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话,那么该多好啊?
可惜。
他们根本就做不到!
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更是不会有这样的未来。
长安城的铁骑,将会是他们的仰望。
“驾。吁。”
“停下!”
一声令下。
马车缓缓的停下来,紧跟其后的黑甲军铁骑,纷纷停下来。
为首的人坐在马背上,他策马缓缓上前来,大汉浑身爆炸般的肌肉,身后背着巨剑,剑柄还用铁链子拴住,这人正是北漠楚家,楚天河。
而在马车的顶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袍,满头银发的男子,他撑着一把漆黑的油纸伞,整个人都透着诡异和神秘感觉。
这两个人颇有高手风范。
如果细细看去,这黑袍人之前去过洛青阳的府上,还独自一人去了云澜城,找到了箫古云。
黑袍人与箫古云还是十六年的老相识,只不过,立场不同两个人是敌对的关系。
“三殿下到!”
“雍州城,官员,还不速速迎接?”
“何人在此?”
楚天河策马上前来,他一人一骑,来到了雍州城门前,朗声道。
如今,三皇子驾到,若是城中没有官员出来迎接的话,算是怎么一回事?这点面子都不给的话,还真的是没有牌面啊。
可绝对是不行的。
“下官,雍州师爷,张文远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的,参见殿下。”
张文远和吴才两个人齐齐上前来,行之跪拜大礼,正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恭敬。
而在镇守城门的将士,没有愣着全部都跪在地上。
这齐齐行之大礼的场面,还真的是比较有牌面啊,让人感觉这就是面子。
“起来吧。”
目盲的三皇子李羽,虽然看不到,但是也能感受到,来至这些人的恭敬。
随即,李羽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小的时候,他因目盲在皇城中,经常就被人欺负。
甚至还有人怒骂,三皇子李羽就是一个瞎子废物!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这些话在李羽的心中,深深的烙印,别人越是觉得,他做不到的事情,那么他就要偏偏去做。练武也是一样!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瞎子还能练武,还可以拿剑。
可是,李羽做到了,他七岁练剑,如今二十七岁,整整二十年,剑术也算是小有所成,更是有了听风辩位的本事。
一个人,是一个瞎子,可这不妨碍,他可以练武。他可以看不到,但是可以听得到!
李羽的听觉十分的过人!
“起来吧。”李羽吩咐了一声,他听到了黑袍人的呼吸声,可是,并未多言。
他也知道,黑袍人就在马车顶上。
其实,如果是别的皇子,那么一定是不会让属下坐在马车的车顶。
可是,李羽不一样,他对这些无感,更不会觉得,头顶上有人会不舒服。相反他会觉得心安,有高手坐镇,这一路上,才会是顺利许多。
“多谢殿下!”张文远和吴才两人缓缓起身,他们好一个恭敬。
其实,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放弃了旧主,现在却是要用尽一切的手段,来讨好新的主人。
也算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了。
“下官,久闻三殿下的大名!”
“于是,备下厚礼特意来迎接殿下。”
“还请殿下收下!”
张文远低着头,弯着腰,好一个恭敬的样子,他上前来,站在了马车前。
虽然是还没有见到三皇子,但是对于张文远,他可以相信。
三皇子就在马车内。
一定错不了!
“张大人太客气了,我早就听说,张大人治理一城有方,也想要见一见。”
“今日一来,虽然看不到,但是从张大人的话中,却可以感觉到。”
“很真诚!”
“好,礼物收下。”
李羽点点头,他很满意。
这是一种重视的感觉,这一刻,还算是不错。
“好的,殿下。”
“来人啊,上厚礼!”
“送上来!”
张文远喝了一声,可是,这一声后并未得到回应。
这一幕。
张文远狠狠吞了口水,他真的有些懵逼。
为什么没有人送厚礼上来?
人去哪里了?
“送厚礼!”张文远见着没有人应,他又喊了一声道。
可一旁的吴才,却是额头冷汗直冒,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先是让自己平静下来,“大人,这什么情况?怎么还不送上来?总不能是出事了?”
都已经说了要送厚礼了,可是,厚礼却不送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
岂不是要搞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