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掐死我,那姑娘的性命就在你手中,你尽管杀死我吧。”石宫生一脸骄横的说道,他把头仰起来让脖子更长的呈现在聂老二的面前,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面对死亡。
“好汉,你放手,我师父的解药还在他手上呢。”
白面老二挣脱掉手中的绳索,扔在地上,他快步上前,准备去搀扶楚蝶,却见戏子已经将师父扶在了一旁坐下休息。
见他奔来,戏子翻了他一个白眼,他只得作罢,转身过来,想将聂老二拉开。
却不想聂老二毫不客气,反手一巴掌击打过来,眼看着就要落在白面老二的身上,被他闪身躲开。
“好汉,这是为何?”白面老二不解。
石宫生脸上通红,虽然被聂老二死死的掐住了脖子,但是好在聂老二并不想置他于死地,他还有口喘气的机会。
石宫生憋着一口气嬉笑道:“淫贼,刚才那会子,你怎么不充当英雄站出来救你师父,现在等我把大家都放了,被人钳制住了,你现在倒跑出来当好人,真是虚情假意,你把大家当傻子啊,刚才你那一脸的痴想痴念呢?”
“你!”白面老二被石宫生说的哑口无言,他低头瞥了一眼楚蝶,见聂老大和聂老六在她身旁照料,像是并没有听到石宫生说的话,心里放下一块石头。
他见楚蝶的额头冒着细汗,想必刚才石宫生抓她的时候使了劲力,疼的她冷汗连连,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楚蝶的身上,就连戏子老三也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挥动着大戏袍扇风降热。宝儿一家也在旁边为她端水递毛巾。
大家似乎并不在意这边的状况。
不过只有白发老四自顾自的躺在草地上,看着他们三个人,像是看一场大戏一般悠闲。
“老四,你过来帮忙啊。”白面老二摇手招呼他。
老四摇了摇头,“那个汉子武功不高,你们完全可以应付,不需要我动手,我只想看下那个贼,最后会有个什么下场。”
聂老二忽然一发力,将石宫生像扔东西一样狠狠的扔到地上,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便又扑了过去,将石宫生的身子一把抓住,双手一托高高举在头顶上,想往更远的地方扔去。
吓得石宫生害怕起来,大叫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
“那个小姑娘已经说要和我一起去襄阳城,你摔死我的话,你就违背了她的命令。”
聂老二不理会。
“别听他的话,一个小贼,摔死他,摔死了之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白发老头嘴里咬着一根青草根说道。
他是看戏不嫌热闹,期待着聂老二将石宫生摔死过去。
白面老二也附和着喊道:“对,摔死他,他居然敢用迷药迷晕我们。”
聂老二再次将石宫生狠狠摔在地上,又扑过去,将他抓了起来,再高高举起。
石宫生被摔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连声告饶。
如此这样又反复扔摔了几次,石宫生被摔得七荤八素,趴在地上一直呕吐,聂老二见状才停了下来,放过了他,扔他在原地,自己转身走向草屋。
石宫生小声的骂道:“草包,摔得你爷爷要死了过去。”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将口中的腥血吐了出来,还没爬起来,就见白面老二又笑嘻嘻的向他走来,看他摩拳擦掌的模样,似乎要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怎么,你也想打一架?”石宫生冷笑道。
“不行吗?你还能站起来不?要是站不起来,我就不强人所难,落井下石。你就跪在我的面前磕三个头,道声歉就可以了。”白面老二拍了拍石宫生的后背说。
“你们别得意,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群狗,我不怕你,只要我手里有解药,你们就不敢杀我,想摔几下,没事的,我顶得住。”
“我现在可不想杀你。”白面老二走到石宫生面前,弯下腰来,笑着说道:“我对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说是吧。”
“对,你我虽然……”石宫生还没说完,一颗药丸就被扔到了口中,他连连咳嗽几声,想把刚才吞到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但为时已晚万,药丸已经落入肚子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比你给我师父吃的东西好多了。”白面老二哈哈大笑。
“老二,你不会给他吃那个东西吧?”白发老四问。
“什么东西,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大力丸”白发老四告诉石宫生。
“什么大力丸?”石宫生惊恐不已。
“让你重振雄风的药丸,这是老二独门研制的秘药,他可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白发老四颇为得意的对石宫生说。
“对,杀了你很容易,但是现在我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服了我的大力丸,如果三天之内不发泄出来,就会腹内流脓死掉。”
“如果发泄出来呢?”
“发泄出来,七窍流血,立毙当场。”
“好恶毒的人!”石宫生气愤至极,“我本念你与我有些瓜葛,不想揭你老底,可是你竟然如此恶毒,那我也对不起旧人。”
“哦,难不成我还有把柄在你手中?”白面老二笑道。
“你敢说没有吗?你的右手腕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隐姓埋名来到襄阳城作恶。”
白面老二一惊,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手腕,他的右手腕上的的确确有一块胎记,不过为了防止被人看见,他常年穿着长袖,用腕带将手腕遮盖着,旁人是看不到的,连其他三鬼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到过这块胎记。
“你怎么知道的?”
石宫生拍拍身上的尘土,扶着腰身,往一块青草茂盛的地方走去。
“我还知道,你姓薛,怎么样,我猜对了吧,告诉你,淫贼,我掌握着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白面老二一愣,不动声色的笑道:“我,我能有什么秘密。倘若你真的知道我的秘密,不等药力发作,我一定会立刻杀死你。”
“我不是吓大的,你杀了我也没事,只要我死了,一定也会有其他人,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老二,你有什么秘密?”戏子正在往他们这边走来,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问道:“是不是你又奸杀了哪家的良家妇女,现在案发了?”
“不可能!”白面老二大笑道:“如果是这,我倒也不怕,我都半年没有沾花惹草了,老三,你又不是不知道。”
戏子笑道:“对啊,你只是这半年没有,那如果是以前的事情呢?”
“更不可能!”白面老二肯定的说,“在我的面前,没有人能够活着去告状的。”
“是不可能,你犯下的罪,罄竹难书。”
“你是不是有兄弟姊妹死在老二的手上?”戏子笑道。
“哼,杀人夺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杀人方式,而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个老二,身上背负着弑族灭门的万世骂名。”
犹如晴天霹雳,白面老二一时无言,面色全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河北薛家庄的人。”石宫生顿了顿,停了一会儿,见白面老二死鸭子嘴硬,不肯接话,继续说道:“我所说的秘密,不是你的采花烂事,而是,关于你的弟弟。”
他话音未毕,就见白面老二飞身出掌,凌厉的掌势成剑气状向他飞来。
石宫生危急时刻,反应迟钝,眼见着被掌势击中必死无疑之时,白发老四将白绫推了出来,卷住石宫生,将他拉到一旁,避开了掌力。
那一掌直接冲出去,击打在一棵十年之龄的桃树上,桃树立刻炸开了碎片。
“老二你好狠啊,怎么使出这么毒辣的招式。”戏子见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