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已经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再不有点收获,他们今天恐怕要一直饿下去。
这一次,方向与之前完全相反,三人直接由另一侧穿越贫民区,向着真正的初云城内走去。
……
内城区。
是初云城占地最大,也是居民最多的区域,至少有八成以上的人们生活在这里。
其整体呈环形划分,街道四通八达,连通着整座城池。
“我听说,佣兵公会要大量招收小孩,还给钱呢!”
“好像是什么创立不久的修炼宗门,需要新人弟子……”
“修炼宗门?!那还给个什么钱,早该被抢破头了吧!”
“是啊,怎么会让佣兵公会插手呢?”
……
街边的一处小酒馆内,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正在肆意闲聊着,这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平日里,做些见得不人的违法勾当后,再偷偷带去黑市销赃,只要能换得些许钱财,便立即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随意点上几道最为廉价的酒菜,而后开始高谈阔论。
在这些地痞混混的嘴里,上到城主驻军、世家子弟,下到穷苦百姓,甚至是街边的乞丐,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说是这么说而已,有几个能成为宗门弟子的?”
这时,一名身形壮硕的混混撇了撇嘴,像是很清楚其中的缘由。
“对啊!虎子以前不就是佣兵公会的吗?快给咱说说,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有人提醒,混混们纷纷来了兴致。
这位知道的可是真消息,比他们道听途说的水牛皮强多了!
那被称为“虎子”的混混随意一笑,也不着急,而是先端起酒杯满饮了一口。
随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一个创立不久的修炼宗门,如果没什么根基和名气,谁会愿意主动前去拜师呢?或许连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所以说,他们选择委托佣兵公会也没错,只是降低了门槛,想要多收一些人罢了。”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耐心等待着下文。
“不过,天赋测试之后,那些无法修炼的小孩,就只能成为杂役了,算不得真正的宗门弟子。”
话到最后,虎子似乎有些不忿。
他当初便是因为天赋不足,而没能成为一名修炼者。
后来加入佣兵公会,整天被安排守卫巡逻,实在是太过憋闷,才选择了退出。
一名混混忽然兴奋地追问道:“那你觉得,佣兵公会这次能赚多少啊?公告上说人数不限,而且给的钱也特别多!”
“应该也没多少吧,反正那些吃穿不愁的有钱人家肯定舍不得,哈哈!”虎子嘲笑道。
修炼天赋有多难得,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就算用百里挑一来形容,那也毫不为过。
这样的概率,除非家里遭难,或是孩子过多实在养育不起,否则谁又舍得小小年纪就送去给人做杂活呢?
这时,坐在众人之中,像是领头的混混不耐烦道:“问那么多干嘛!废了半天话,到底给了个什么价?”
只见他光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剥着花生,显得痞气十足。
“每个人整整五十金呢!老大!”
“什么!?五……五十金!”
朝彰惊呼一声,差点没坐稳摔在地上。
一旁的几名混混连忙搀扶,“老大你慢点。”
“妈的!什么小孩能值这么多钱?确定是金币吗?你小子不会是看错了吧!”
还不等稳住身形,朝彰立刻质问道,他实在难以相信,手下小弟所说的消息。
而原本一副内行模样的虎子,也是神情错愕,大为出乎意料。
要知道,普通人辛苦忙碌一整年,也不过四、五枚金币的收入,再减去当年生活所需,还能剩下多少呢?
五十金,那绝对是一笔相当不菲钱财!
“绝对错不了啊,老大!”
那名混混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保证,随后继续道:“张贴出来的公告我可看了好几遍呢!虽然有些字不认识,但围观的人们都这么说!”
朝彰默然不语,看样子应该是不会有假了。
“还有没有具体要求?”
这时,一名略显瘦小的混混忽然发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是动了什么心思。
前者被问得一愣,随后皱起眉头想了想,才答道:“好像只说什么不限男女,但要身体健康……”
“噢对了!还有个前提,他们只招收年满六周岁的小孩。”
“果然!真被虎子说中了,不愧是在佣兵公会混过的人啊!”
众人纷纷出言称赞。
虽然修炼者的世界常人难以触及,但年满七岁后的天赋测试,却是众所周知的。
而作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他们自然也都曾亲身经历过……
“呵呵!我觉得,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那瘦小而精明的混混再度开口,随后附身凑到朝彰耳边,眉飞色舞地嘀咕着什么。
说话间,他还伸手指向窗外,引得朝彰等人也随之看去。
只见在那街口一侧,有着三道衣衫褴褛的幼小身影,正沿路边结伴而行。
“那可真是太好!嘿嘿嘿嘿……”
当即,朝彰便和他一起奸笑起来。
看到这一幕,酒馆老板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他知道,眼前这些地痞混混,肯定又在计划着如何作恶了。
可惜,他一个小酒馆的老板,也不愿招惹这么一群祸害,只盼对方能够少来几次,别再影响店里的生意就好。
这时,朝彰猛地一拍酒桌,高声道:“就这么干!咱们走!”
“老板!还是记账,放心吧,很快就能全部结清了!”
……
入城的一路上,七玥和卫空不断向末良介绍着周围,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贫民区和垃圾场,皆设在最为偏僻的城郊,自然没有几个外人会去。
而大家都是落难的穷苦人,所以一切还算正常。
可如今进入内城,像他们这样的拾荒小孩,都会被称之为“乞丐”!
毫无身份地位可言,也是最最低贱的存在,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有时,也会因为令人厌恶而受到驱赶,甚至无端的打骂,处境格外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