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目前来说,是造不出来的,但颗粒火药,还是可以搞一搞的。
前身的嫪毐是个有野心之人,光门客就养了一千多人,始皇帝之所以会杀他,也跟他野心有关。
只是陈吉祥现在,没心情计较前主的不是,只想早点把眼前危机给渡过去。
回到自己府邸,立马召集所有宾客,在城中大肆购买。
同时还找来大量冶金工匠,有的是铸造青铜的匠人,有的是铁匠,这些对于陈吉祥来说,都可以帮上忙。
他打算制作一种,十多厘米长的小型炸药管,然后将它绑到箭矢上,那模样就跟窜天猴差不多。
至于这个发明,到底能不能用于实战,那还要等实验之后再说。
这一夜的雍城是鸡飞狗跳的,但这些对于陈吉祥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收集到了将近一千斤的硝石。
黑火药的。
昨晚做管子的工匠,已经通宵开磨具,制作出两百多根铁管出来。
时间紧急,今天是嬴政从咸阳出发的第六天了,距离太后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很可能在后天到达雍城,一切都要加班加点干了。
“砰!”
一声比二踢脚还要响的爆炸声,从嫪毐府邸传出。
府中众人皆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打雷要下雨了,慌忙跑房间,准备收衣服。
出来之后却发现,天朗气清,连一片云彩都没有,这哪来的雷声?
前院,陈吉祥站在十多只羊群中间,查看火药管爆炸效果。
绑着火药管的弩箭,射中一只羊的肚子,那羊只是肚子被炸出一个大洞,内脏流了一地。
四散的铁管碎片,击伤了三只羊,其中两只已经倒地,失去了行动能力,另外一只,正围绕着绑它的栏杆,发疯似的乱跑,唯有后退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才能证明它真的受了伤。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黑火药的爆炸威力,终究是有限,即使做成了颗粒火药,威力也没想象中的大,毕竟这不是TNT。
不过这爆炸效果,已经够用了,在这铁兵器都还没普及的战国,这已经是核武器般的存在了。
无视一切铠甲,还是有范围性杀伤,这种武器,在这个时代无法抵御的。
“所有人准备,把这三十支弩箭,全都射到羊群里,我要看饱和攻击是什么效果。”
“嗖嗖嗖!”
“砰砰砰!”
一连串的弓弦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羊群所在处,顿时尘土飞扬。
烟尘散去,只是剩下一堆的骨肉分离的尸体。
陈吉祥看着倒在血泊中羊群,哈哈大笑,看样子,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这些羊,全都赏给你们了!
吃好喝好,然后赶紧给我做火药去,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全部的,一千多斤火药。”
那十几个门客,听到羊肉都赏给了他们,激动的高呼长信侯仁义,长信侯仁义。
一千多斤的火药制作,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毕竟原材料都准备好了,人手也很充足,只要把那些东西都磨成粉末,再按比例搅拌均匀,最后加点水弄成颗粒状,就好了。
接着,他又去查看了铁管的制作进度,也下达了加班加点的工作要求,命令他们明天天亮之前,制作出五千根铁管。
威力不够,数量凑。
在陈吉祥看来,这一两根火药管,看着威力不大,可是如果几千支火药管爆炸,那足够将城头给炸平咯。
武器准备好了,士卒也是需要适当训练的。
他从太后那要来的五百亲卫,并不是拿来造反,干掉嬴政用的。
来自后世的他知道,凭借这五百人,加上刚发明出来的火药,干掉秦王应该问题不大,可干掉人家之后呢?
到那时,局面将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他总不会单纯地认为,自己干掉了秦王,依靠太后,就人能让所有人听自己的话。
就那吕不韦,肯定会昭告天下,自己弑君谋反,然后纠结大秦几十万军队把自己干掉,然后挑选出一个小孩,重新登位,而他自己则架空小秦王,继续当权臣。
这种损己利人的大无畏精神,陈吉祥是没有的,所以他不能干掉嬴政。
领着着五百太后亲卫,将其每三人分为一小组,其中两人装填弩箭,一人负责射击,这样就有源源不断的箭矢被射出。
而且射击的效率,比后世的三段射更高,这是他以前耍抖音时看到的。
所有事情,都在催促中,快速推进。
第二天,五千支炸药管制作完毕,陈吉祥也接到通知,嬴政的车队已经到达雍城外二十里处,明天准备进城。
第三天,陈吉祥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的队伍,默默握紧了拳头。
生存还是毁灭,就看今天了。
渡过这次危机后,他将叫做嫪毐,在这混乱的世道上,继续谋求生存。
雍城外十里,陈吉祥随着太后车队,默默等地秦王嬴政到来。
时近晌午,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一支三四万人马的队伍,浩浩荡荡朝这边走来。
不久双方相遇。
秦王车队中缓缓走出一人。
只见为首那人,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七,高高的鼻梁,细长的眼睛,胸口中间的骨头凸起,两侧塌陷,有点像老鹰的胸口。
看样《史记》中,对秦始皇形象的记下,是真实的。
“孩儿拜见母后。”
秦王身穿黑袍,躬身给赵姬行礼。
赵姬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吾儿长大了,这都要行加冠了,以后亲政一定要当个好王,带领秦国更加强!”
“谢母后教诲,等孩儿亲政后,一定外平敌寇,内安百姓,让大秦成为诸国中,最强大的存在。”
站在赵姬身后的陈吉祥,见状,连忙上前说道。
“大王果真是胸有大志向,下官最近刚好发明了一种武器,其声如六月惊雷,其威力,可摧山裂石头,称呼为镇国神器,也为过。
今日,遂准备将此物献给大王,以便为大王日后开疆拓土出力。”
闻言,年轻的嬴政眼睛微眯,强压胸中怒火,你在本王成人礼送东西,是把自己当成本王长辈了?
难道仗着与我母后有染,就敢趁着我加冠时,送个礼物,借机以长辈自居?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