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队对垒,比拼的谁的阵型排列的紧密,而阵型排列的越加紧密,对方的武器破坏力越强,到时一轮密集箭雨过后,我方必定阵型散乱。
到时人家一通冲杀,我们必败无疑。”
听了这通分析,楚王连胸口的疼痛都忘了,手扶额头,这头疼才是真的!
这时,项燕又接着道。
“大王,我们联合其它诸国,一起抵抗秦国吧,不然楚国灭亡,就在眼前了。”
“人多就能打得过秦国?
秦国有如此厉害武器,岂非人力可以抵挡?”
项燕想了想,道。
“人多总是多点胜算的,再说了,打仗比的可不简单是军队战斗了,比拼的更加是国力。
只要我们几国联合出手,避免和秦军正面交锋,只要硬耗,也能消耗的秦国后方补给供应不上。
再强大的军队,只要没了粮草,那失败也只是几日的功夫。”
楚王沉吟许久,一咬牙道。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了其它选择,如果秦灭了我楚国,寡人与诸君不是身死,便成为奴隶,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所以,此次战也战,不战也得战。
项燕、宋末接令!”
二人其声音道:“在!”
“寡人命你二人共同出使,齐、赵、燕、魏、韩五国,共同商议联合抵抗秦国之事。
即刻启程,不得拖延!”
二人齐身领命:“是!”
六国的联合是困难的,但有了吕不韦送的那箱子震天雷,就不太一样了。
其余五国先是震惊,接着是恐惧,联合的意向很快就达成了,但谈及具体行动,各国却都是态度暧昧。
首先对于这种武器在战场上出现,它究竟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这是没有统一结论的。
魏国和韩国,他们国力偏弱,又与秦国接壤,他们觉得这武器是颠覆性的,自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他们不断给其它国强调,你们要赶紧备战,一旦秦军过来,你们就要立马驰援自己。
不然他们很可能坚持不到来年的春天。
赵国得益于当年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拥有一支数量不错的轻骑兵,在他们眼中,觉得这震天雷虽然厉害,但凭借自己骑兵的高机动性,拥有着很强的战场主动性。
你的弩箭虽然厉害,但这战斗打不打,还是自己说的算的。
毕竟我四条腿,可是他们两条腿跑的要快的,只要我不想打,就能随时撤离。
到时候,还能凭借自己快速机动能力,进行对秦国后勤骚扰。
所以,有着一定反抗能力的他们,即使与秦国接壤,表现的也比韩、魏两国家紧张。
而剩下燕、齐两国,则因为距离秦国较远,危机感表现的并不是很强烈,态度更是处于暧昧的观望中。
对于联合,他们明确表示支持,但谈到如何出兵,如何支援粮草时,却又含含糊糊,始终不清晰表态。
对此,楚国表现极为着急,但却很无奈。
秦国在这段时间,整兵待戈,大规模调动粮草,抓紧时间做着最后的战争动员。
黄彪营。
陈吉祥看着王贲指挥两支五百人轻骑兵,结队奔跑,心中充满了自豪感。
经过孙伯连续三月的拼死加班,终于把一千五百人的武器铠甲,赶制完成了。
前面练习冲锋的是一千人轻骑兵队伍,他们每人配备一把环首刀,一张强弩,还有两袋弩箭。
只是他们们穿的铠甲,比较简单。
头戴铁片捆扎成的头盔,身上穿的是一个铁片捆扎成的背心,至于肩臂,大腿,都只用了轻便牛皮材料。
这样,既把最重要的部位保护住了,同时也能保证比较好的机动性。
当然,即使这样的防御,已经可以称呼为,这时代的第二防御力的铠甲了,至于第一防御力的铠甲,当然是陈吉祥身后的五百重骑兵。
他们在铁甲背心、头盔基础上,又加了一层胸甲,肩甲、护臂、战裙,也是铁制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坐下马匹,也披挂上了重甲。
可以说,这五百重骑兵出现在战场上,那就是相当于二战时期的坦克,一般攻击手段,对付他们根本无效。
除非像炸坦克履带一样,把马腿割了,让重骑兵从马上摔下来,再一群人围攻上来,不然根本没有其它对付他们手段。
“军师,你穿这身铠甲,觉得重吗?”
陈吉祥将铁质面罩推了到头盔里,转头看着边上吉墨问道。
吉墨抖动了下肩膀上的肩甲,听着贴片相互碰撞的叮当声,道。
“吉墨也是常年习武之人,这点负重,对于我来说,问题不大。
不过将军是如何想出如此铠甲的?
这铠甲穿上身,重虽然重了点,但从这防御力来说,怕是让敌人彻底没了办法吧?”
陈吉祥点点头道。
“是啊,这样的重骑兵冲锋,简直就是战场噩梦。
但,其实这重骑兵,缺点也是明显,那就是他铠甲太重了。
重骑兵在作战中,只能放在中军,作为之重要的压箱底的力量,只能在双方战斗到最关键的时候出击。
如果随便使用的话,最多两轮出击,将士们就没了继续作战的体力了。
不过还要,现在各国还没什么像样的骑兵部队,重骑兵即使体力消耗完了,在步兵面前,也有足够离开的机会。
只是我听闻,赵国也是有骑军的,不知他们有何等战斗力。”
吉墨闻言,哈哈一笑。
“赵国自汉武灵王,胡服骑射,是训练出了一支骑兵队伍。
只是他们的骑兵,一没有马镫,二没有高桥马鞍,就连骑马射箭,那也只能把马停下来,站到地上射击。
这样的骑兵与我们的相比,只能算是骑马的步兵了。”
陈吉祥皱眉,提醒道。
“你作为军中军师,是不该看不起敌人的,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我们的高桥马鞍和马镫,不像环首刀,并没有多大制作难度,只要他们在战场看过一会,最多半个月,他们也能组建出一支拥有,马鞍和马镫的骑兵。
而且,人家可是在马背上训练多年的骑兵,骑术要比我们好很多。
你要多想想,到那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吉墨低头,认错道。
“君侯教诲的是,吉墨知错了。”
陈吉祥点头,道。
“你带着这五百重骑,去与他们拉扯一下,感受下重骑与轻骑兵的不同耐力。”
吉墨领命而去,远处呼啸的三支五百人队骑兵,相互拉扯,绕圈追逐,好似三只嬉戏顽皮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