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佛，佛即是我，我在佛心中，心中长卧佛，佛心处便是吾归处。”

法海说完，整个金山寺鸦雀无声，他们想过无数个答案，但是从来没想到法海会这么说，就连旁边的白胡子老和尚也愣住了，这个答案没有出乎意料，应该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偏偏成为僧人的他们没有想到。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法海说完摇了摇头，没有等白胡子老和尚宣布最后的结果，拿不拿这个第一完全没有必要了，一群人忙忙碌碌的在找辩题，可是已经忘记了初心。

“法明师兄，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师父一念禅师的消息了吧？”法海迫不及待的问道，一念禅师走了已经有一个月了。

“阿弥陀佛，师弟的一番论述，果然高屋建瓴，受教了！”法明说完转头就走，只是脸上的神色很难看，法海一下给愣住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咋还学会变脸了？

“算了还是直接去问一真方丈吧，应该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最近这段时间莫名的心跳加快，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唯一可能会出事的也就是一念禅师了。

“方丈，这件事真的不用告诉法海吗？毕竟那是他的师父，也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有长老主动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现在竟然要隐瞒一个事实，让他们很是羞愧。

“各位长老，我知道你们想告诉法海真相，可是法海是佛祖选定的人，容不得有半点马虎，金山寺得罪未来可全在法海一人的身上。”

“可是方丈，如今一念禅师生死未卜，我们……我们金山寺也没派人过去帮忙，如今山下的妖魔已经越来越猖狂了，听说西边出现了一个姓李的人，正在征战。”

不少僧人很是担心，吃斋念佛的人一向对于这些舞刀弄枪的事不是很擅长，除了武院的人。

“唉，一念师兄的事我也很痛心，但是妖魔肆虐，我们只能保留火种，如今的金山寺是为数不多的佛门重地，一旦失手，整个佛门都将万劫不复。”

一真方丈神色悲痛，其余僧人面色发苦，修心问道，到头来只能明哲保身。

“哈哈哈，好一个万劫不复，我想问问各位，什么是佛？佛是什么？”法海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大殿里的和尚都沉默不语，法海没等到任何人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佛讲求一个慈悲为怀，讲求一个普度众生，你们哪一点做到了？金山寺的山门不允许随意踏入，金山寺的武僧，还有那些所谓的得道高僧，下山降妖除魔的次数屈指可数。好一个明哲保身，我看你们都是怕死吧？

怪不得当年吾师一念禅师要走出金山寺，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么废物，连自家僧人都不能救，你们何谈普度众生？何谈修心养性？”

“来人给我拿下，关到禅房里去！”一真方丈脸色铁青，他只是个守护者，只能守陈，而不能创新。

“哈哈哈，不用这么麻烦，从今天开始我，法海自愿离开金山寺，从此以后我跟金山寺没有半点关系。”

法海随手脱下身上的袈裟，狠狠的扔在地上，在明知道一念禅师现在危险的情况下，这些人的无动于衷就是在谋杀。

“关进去，派人给我守着。”一真方丈发了狠。

“呵呵，这就是金山寺的嘴脸么？太丑陋了！我法海一定会出去的。”

法海面对这么多得道高僧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心中的郁结要是不说出来就不痛快了。

法明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离开。邋遢老和尚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瓶酒猛灌了一口。

禅师法会进行到最后，台上的人都主动下去了，没有人再去争所谓的第一，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第一。

禅房外，法明看着门口，这法海的勇气是他没有的，在顿悟的那天法明已经知道了前世今生，也明白了他存在的意义，但是他是他，他又不是他，是非对错无从定论。

“臭和尚，见死不救，你当什么和尚？你去当一只缩头乌龟吧，金山寺就是个笑话，参禅修佛，你们修了个屁呀！”法海骂了半天实在骂累了。

“法明师兄，方丈说了不让任何人接近法海，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阿弥陀佛，法海师弟虽然有错，但不该被禁足的！”

“法明师兄，这是方丈的意思，方丈也是为了金山寺好。”

法明不置可否，今日方知我是我，至于金山寺如何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法明师兄，你来了啊。快放我出去，我要离开金山寺我要去救我师父，金山寺不救我去救！”

“我跟法海师弟说说话应当没事吧？”

法明这样开口看守的两人也不好拒绝，毕竟法明也是一真方丈的亲传弟子，不会做出让一真方丈难堪的事。

“法海师弟，等！”

“法明师兄，我等不了，我师父现在生死未卜，我就是死也要跟我师父死在一起。”

这长路漫漫，传过来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现在的一念禅师如何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法海师弟，你越是这样师父越不会让你出来，金山寺需要一个佛祖认可的人，而你就是那个人，你要是走了，对金山寺来说危害太大了。”

法明这么一说法海明白了，这金山寺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佛讲一个缘字，这分明就是强啊！

“我明白了法明师兄，麻烦师兄转达一下一真方丈就说，我想闯藏经阁第三层。”

法海心里有了计较，藏经阁的功用不仅仅能藏书，还能检验进去藏经阁僧人对于佛经的参悟程度，每达到一定程度都会讲僧人传送到下一层。

“法海师弟，你……看完了前面两层？为什么师叔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师父？”法明难保持镇定。

当年的他在藏经阁参悟，也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这法海有一个月吗？

“法明师兄，我没时间了！师父如我父母，不可不去，望师兄成全！”法海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法明心中微动，立刻抽身离开。

法海闭上双眼，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投影一般的面板，上面分门别类的记载着一本本佛经。

“狗系统，你不是说不是系统吗？都学会自动分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