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集 余力求情(1 / 1)余翰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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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义德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书记。

宣布上任第一天、第二天,他忙于感谢上级的领导,请他们吃饭、唱卡拉OK、按摩。第三天比较空闲,他打破平时只叫余力来家辅导儿子的惯例。在儿子不在家时专门单

独请余力到他家吃饭。

以前余力去他家做家教,是每个周六或周日的上午九点到11点,辅导完后,就在他家吃午饭。如果司机在,就会叫司机送她回龙德一中午休。如果司机不在,余力又不想孙义德送她回学校,或者遇到下雨天,路上行走不方便,或者遇到孙义德有事没法送她回去,就叫余力在她家睡午觉。

孙义德告诉她三楼那个小房间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她随时可以来这里睡午觉或者晚上来睡觉。

孙义德的房子在龙江边,是一个独栋的别墅,有一个大大的院子,房子四周都有树木与绿化带。

以前,孙义德是和同事们一起住的,但他觉得与同事们住在一起不方便,与其他领导交往容易让人诟病,所以就在龙江边找了两块地,建了两栋小别墅,一栋是书记楼,现在董海书记住;一栋是县长楼,是孙义德县长住。两栋楼没有建在一块,相隔有五百多米;也不同路,所以方便各自与部下联络,不至于撞车。

两栋楼的外表设计与层数是一样。外围与里面的装修则由各人设计。

县长楼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客厅,每一层都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房间是住人,另外一间是学习或娱乐房。每一层楼都有厨房,每一层都有餐厅,每一间房间都有卫生间。

一楼的学习或娱乐房是钢琴室,二楼的那房间是书房,三楼的那房间是乒乓球室。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很大很大。

县长楼的楼顶还有个羽毛球场。上面、四周全被铁丝网拦住,羽毛球绝对出不了外面。

孙义德住在二楼的大房间,孙义德的儿子就住在三楼的小房间,但是他只有周末才由县政府的车去龙州市美加学校接回。余力就住在三楼的一个小房间。虽然说是小房间,只是与大房间相比而言,其实也是不小的,有二十多平方米。

二楼的两个小房间一直锁着,不知道什么人住。

一楼的小房间有一间是保姆的休息室,另一间是杂物房。一楼的大房间约60多平方米是孙义德在家办公的地方。一楼的大厅是客厅,客厅旁边是厨房。

余力去孙义德家辅导他儿子孙一栋都是在三楼的大房间辅导。大房间里有一张大大的办公桌,有电脑,有电视,有卡拉OK、VCD,有舞台灯光。开个小party还是不错的。

这个别墅坐北向南,在一楼正南面有个大门,大门的两边各有一个小狮子。一走进大门口,看到的是矮矮的草坪,整整齐齐的小草,长得绿绿的。围墙周边,是些小花,有高的,有矮的,有红的,有黄的,非常美观。有的剪成了方形,有的剪成了圆形,有的剪成了五角形。别墅正后方有个小门,别墅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小门。东西两边的小门比较隐蔽,因为有高大的树木遮挡,所以平时一般人都不知道它是门。

二楼三楼也有个后门,有一个小楼梯可以直通后院。

当了县委书记的孙义德,非常高兴,单独请余力吃饭。孙义德的姐姐早就回老家去了,保姆都打发走了。菜乃是保姆煮好的。保姆煮好以后把菜放在二楼餐厅,就离开了。

孙义德开了一瓶茅台,给余力倒了一点点,一小杯,约有五钱。余力本来不想喝的,但是经不住孙义德的热情相劝,加上有事要请孙义德帮忙,所以,还是喝了。喝了一小杯后,觉得那茅台还真的好喝,所以她也就放开胆子与孙义德喝。

喝到一定程度,余力感觉有点醉了,可又不敢不喝,就只好喝一口,就用厚厚的手帕擦一下嘴巴,就把酒吐到手帕上了。

孙义德是个酒坛高手,一瓶茅台对他的来说不在话下。

孙义德没有喝醉,只是喝的有点兴奋。

今天余力有事求他,她决定再争取一下,希望孙义德能放过朱飞一码,不要太伤害朱飞。所以,余力暂时也不想孙义德喝醉。

余力想:如果孙义德不答应她放过朱飞,她准备以举报他的名义来威胁他。或许威胁不一定有用,但是起码也要争取一下为自己所爱的朱飞尽一份力。

什么叫爱情,爱情就是付出,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

余力在孙义德家经常进出,也多少知道一下孙义德的肮脏事。

自从孙义德的姐姐去了他姐夫那里以后,孙义德的儿子孙一栋也送到了龙州美加学校学习。

孙一栋这个纨绔子弟,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花钱却厉害。有一次,余力在辅导他的时候,孙一栋就告诉余力他在学校是如何来炫富的。

孙一栋说他在美加学校的开支是每个月由县综合科去结账的。昨天,县综合科的孙志坚主任去了学校结账:三万多块钱。

余力听了,大吃一惊,一个月开支那么多,还县综合科来结账?

余力用吃惊的眼神望着孙一栋,问道:“你一个月用三万多块钱,你老爸知道吗?”

孙一栋有点自豪地说:“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其实我每个月到底用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去刷卡就是,同学们需要买什么,有时也是我去请客刷卡,我大方呀。这次也是孙主任来接我回来,在总务处结账时,我才听到是三万多元的。”

乖乖,小孩子开支由县综合科去结账。这是怎么一个腐败啊?余力心里想到。况且,孙一栋去美加读书好几年了,县政府到底付了多少钱只有综合科才知道了。况且,综合科也是变通着来结账的,过久了,连孙志坚可能都会忘记了到底结算了多少。

余力还发现,她睡午觉的那个房间,还有其他女人来住过,她看到那里掉的头发是很长的,而余力的头发没那么长。

她想孙义德在追求她的同时,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人与他睡过……

余力一边想着,一边又与孙义德聊着聊着,喝着喝着。

孙义德脸红红的,眼睛红红的,有点激动。他几乎是脸贴着余力的脸说:“余力呀余力,我们接触了那么久了,我追你这么多年,冰也会融化了,你什么时候接受我呢?你怎么就还不接受我呢?”说完,像喝醉了一样,就往余力身上靠去。

余力把他扶正,靠在椅子上,往他杯子里又倒满了一杯酒。她劝孙义德说:“我非常感谢孙书记瞧得起我,让我来你家当家庭教师,赚点外快,解决家庭经济紧张的局面。可是孙书记,爱情不是理性的,我感性的。我努力去接受你,可我的心始终安定不下来。所以,现在,我在恭喜你荣升书记的同时,也向你表示歉意:我真的没法嫁给你,请你原谅。我心中已经有人了。他就是朱飞。”

孙义德一脸的惊讶,半天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注视余力半天,确信她没说假话,他说道:“为什么是他,我哪方面不如他?况且他有老婆了。”

余力立即回答:“孙县长,不,现在要叫孙书记了,你哪方面都比他厉害。但是,我就是喜欢他。他是有老婆,我跟他也是清白的,但我暗恋他,我心里有他。只要他有老婆,我就不向他告白。”

“耻辱,奇耻大辱。我居然输给了朱飞这个乡巴佬,这个野蛮人。我不服。我要惩罚朱飞。好好的学校,出现什么集体不上课事件,差点断送我的前途。”孙义德失控了,胡言乱语。

余力就怕他打击报复朱飞,听到孙义德说出那话,立即关切地说:“你准备如何处理他。”

喝了酒的孙义德忘记了有关规定,毫无顾虑地说:“先免除校长职务,等候处理。董书记时期已经在选校长了,不是也去龙德一中搞民意调查吗?郭局长坚决要求更换龙德一中校长,我们也觉得可行。老郭厉害呀,有市长作后台,想风就是风,想雨就是雨。你要是没有大树,你就得有资本。没有资本,你就得不停地奋斗,不停地贡献,你才能有好的地位,好的收入……”

余力看到他喝了酒,没完没了地说,立即中断了他的胡言乱语,她在孙义德耳边悄悄地问道:“朱飞免职怎么安排,还不是你一句话吗?”

孙义德立即反问道:“什么叫我一句话,是集体。看他的忠诚,他的认错态度。一个校长,一个直得不会拐弯的朱飞校长,过年过节,不去领导家走走,有事就知道找你。这怎么让领导放心?我这里不来没关系,董书记那里总要去走走吧。郭光局长那里去去没坏处吧。他不去吧。就会教书,就会高考。什么狗屁校长,免了。当教师吧。没长没少的人。”

余力一听,是让朱飞降职当教师,她心里非常难过。倒不是当教师不好,朱飞本来就是优秀教师,只是面子过不去,没贪没抢没赌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直接降为教师,太狠了。纯粹是报复吧。

余力又给孙义德倒了一杯酒,又敬了他一杯。孙义德一口干,嘴上还说着:“感情深,一口闷我追求你那么久,可以说感情深了吧。喝了。”

余力抓住机会,说:“喝了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答应了,我陪你喝完这一杯。”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有条件办到,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办到。”孙义德的手几乎搭在余力的肩膀上,酒气早喷了余力一脸。

余力心里不满,可脸上还是充满微笑的,嘴上还是甜甜地,她小声地说:“能不能不免除朱飞的校长?”

“不行,这没得说的,一定要免。这是原则。不能稳定大局的人,不能做官。”孙义德语气坚定地说。

“求求你了,孙书记,不就你一句话。”余力几乎是哀求了。她的脸几乎靠在孙义德的面了。

孙义德闻着余力的女人气息,一下子血液快速流动了,呼吸加快了,他心里很不服气。想到这,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朱飞敢抢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跟你走,除非我先得到她。想着想着,他盯着余力,用激动的语言说:“校长必须要免,如果你做一晚我的老婆,我可以考虑让他降职使用,做副校长或副局长。”

余力盯着他半分钟,确信他没说胡话,就说:“行,今晚我舍命陪书记一晚,让你再做一次新郎。但是我有二个要求,你必须做到,否则一切免谈:第一,你一定不能让朱飞降为教师,让他至少做龙德一中副校长或龙德县教育局副局长。签字为证。第二,今晚睡觉时,不能开灯,不能讲话。”

“成交。这事,天知你知我知。”孙义德立即答应。余力立即拿出一张A4纸,一支黑色签字笔,孙义德一口喝完了酒,马上拿起笔,签上了:“朱飞调任龙德县教育局副局长,主管教育教学工作。孙义德。”写完,他歪歪斜斜地走进了二楼的大房间。

一会儿只听见二楼大房间的卫生间传来了洗澡声。余力收好孙义德签名的纸条,本想上三楼休息,后来还是在想要不要叫他写一张保证,保证不让朱飞受委屈。可一想,写了不就表示今晚的行动有证据了?为了朱飞,她可以精神上献身,但是得在保密的情况下呀。

她有点烦躁,要知道,她还是处女。她喜欢朱飞,愿意为他献身,可是她也没有把身子给他。粟阳经常追她,她尽量躲他;粟皮总是无赖一般地跟踪她,弄得她今天来这里还转了几次车。最可恶的是粟皮,总是派部下跟踪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可恶之极。

今天,她面临着人生的选择。她愿意牺牲一切,来确保朱飞的如意。她无怨无悔。可是,又要达到目的,又能保护自已是最好的了。

想着想着,突然听到孙义德叫她的声音。在孙义德的大房间里的卫生间,孙义德在洗澡,但是忘记了拿衣服,忘记了拿浴巾,所以他大声喊:“余力,帮我拿一下衣服与浴巾。”余力听到后,有点为难,拿没问题,如何送进去?她忽然想到办法,她为自已的果断与聪明有点得意,于是快步进了孙义德的大房间。走得太快,她在孙义德的床头拿衣服时,一不小心,往前一倒,手抓在红木床头上的一个小佛像上,可能是余力用力太猛,佛像竟然转动起来,一会儿,衣柜也开始往两边移动,衣柜中间立即出现了一个房间,余力很好奇,走进去一看,里面放了一排的电脑,最醒目的是居然可以看到孙义德正在冲凉。余力立即闭眼,不敢看。她想立即出去,可转身之时,她发现她睡午觉的那个房间的一切包括卫生间的一切,都可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她迟疑了一会儿,但是恐惧害怕紧张让她内心有极大的愤怒。但转而一想,这又是她反败为胜的证据。她环视了一下,她初步认定,这个房间可以看到这栋楼任何一个房间包括卫生间的情况。变态!真是变态!!

她不愿再看,不想再看,毕竟那个男人在洗澡的镜头还是清清楚楚地闪现在眼前。她脸红了,害羞了,心跳加快了。她强迫自已,冷静,冷静,为了朱飞,她得与人斗争,尽量将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得罪一个君子没关系,得罪这些小人,会没有好果子吃的。

她退了出来,往佛像上压了一下,她知道,开关都应该是一个东西。衣柜自动关闭,一切都消失了。神奇。这么大的房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可知。

她拿了一张椅子,放在卫生间的门口,把衣服放到椅子上,大声说了一声:“衣服在门口,自己出来拿。”说完,把房门一关,快步离开。

今晚如何度过。已入虎穴,如何得到虎子?她在思考。她在防备万一自己计划失败如何保护自己。

她立即上了三楼她睡过的房间,把房间的灯关了。毕竟是秋天,她把带在身边的长袖衬衣穿上,把包里刚刚买的六双连体丝光裤袜全穿上了。把包里的口罩也戴上了。

自从她发现那个监控之后,她心里有一丝的恐惧,不知道那监控拍摄了她多少情况。毕竟她在这换过衣服、睡过觉、上过厕所。但是现在,她必须要提高警惕,不能让今晚的事情拍摄成视频。黑暗中,一切都会看不见。她必须不让人看到她的脸,她的身子,而且要想法设法,不让自己失身。虽然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能智取成功那是最好的了。

如何智取?没有婚姻,没有恋**验的她很恐惧,很担心,但是义无反顾。她查了互联网,了解了一些应付的策略,早做了一些准备,她希望今晚能成功。

为了保险,她将一条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并且用浴巾中的带子外加一根绳子将自己的身体与浴巾紧紧地绑住。

那晚的黑暗中,余力又与心急火燎孙义德喝了三大杯酒。喝醉酒的孙义德很满足又精疲力尽,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得很沉。余力趁着黑暗,她在床上和衣睡下了。那套防备的装束依然穿着,她不敢有丝毫的麻痹与松懈。过了几分钟,她观察了一下环境,又看到孙义德依然沉睡着,她就在那套防备的装束外穿上风衣,带着包,立即逃离孙家,回到学校宿舍。

当晚,余力那颗紧张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为自己能为心爱的人做出牺牲而感到高兴,又为自己巧妙施计摆脱纠缠而自豪。余力心里想:古人说:“红颜祸水”,还真有点道理,如果自己长得丑些,就没有那么多的苍蝇来围着。余下的路怎么走?别想那么多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人生的快乐就在于忘记不愉快,多想快乐的事。她想:只要她深爱的朱飞过得快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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