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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集蔡丽的爱

大家都走了,陈刚也与蔡丽月光下亲切地聊天。

月亮像镰刀,弯弯的,这使陈刚想起一首歌,他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弯弯的月亮的歌曲:“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我童年的阿娇。”

蔡丽听了,也很开心地笑了,说道:“弯弯的月亮是有,小桥、小船、阿娇可是没有的。”

陈刚却辩解道:“山间小路就是我们的小桥,小草屋就是我们的小船,你就是我的阿娇呀。”蔡丽一听,一阵沉默。陈刚看到蔡丽似乎不高兴,却盯着蔡丽看着,看得蔡丽脸红红的,有点害羞。蔡丽转向看着弯弯的月亮,又哼起了苏东坡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陈刚一听,迫切地问道:“这词怎么唱都有一点伤感、无奈与豁达的味道,你现在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蔡丽神色严峻,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陈刚更是心痛,又迫切地问道:“姐,怎么了?是工作不开心,还是生活不如意?说出来,我帮你,舍弃我的生命我也要让你开心。”

蔡丽疲倦地靠在陈刚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陈刚的手搭在蔡丽的肩膀上,怕她从自己身上滑落,然后和缓地问道:“姐,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你上次说有,怎么还不带出来让我们参谋参谋。如果有,你去龙封上班,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蔡丽很忧郁地说:“唉,这事一言难尽。”

“到底怎么了?”陈刚急切地问道。

“小刚,我原来以为老实本分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会诚实可靠,会与我同心协力,白头到老,没想到那个体育老师,在龙新中学教书的那个体育老师,是个妈宝男。”蔡丽看到陈刚的急切心情,干脆和盘托出,将事情原委说出来。说着说着,蔡丽竟然哭起来了,陈刚立即给她一张纸巾。

蔡丽抽泣着,继续说道:“来龙封上班前,我去了他那儿,想他去我家提亲,然后我就去他家,把亲事定下来。可是这个渣男,却说她妈不同意,说我一个女人,没钱没势,怎么能坐到常委级干部?当上镇委书记已经很厉害了。更何况董海是个老色鬼,他的秘书会与他很干净吗?我听了很气愤,问他什么态度。他说,他听他妈的。”

蔡丽哭得更伤心了。陈刚坐到她的身边,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人,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不知道珍惜。”

蔡丽一边哭,一边说:“我原来以为他不多事,很腼腆,很乖顺,很听我的话,也顺我的眼,就选了他,还是我追的他。看起来,爱情还真的要三观一致才行。要门当户对才行,要有真情实感才行。”

蔡丽的眼睛哭红了,哭肿了。陈刚立即拿一条温水洗过的毛巾给她轻轻地擦了擦,温和地说:“姐,别哭了,不是还有一个人暗恋你,你选择他吧,他一定会对你好的。”说完,陈刚把蔡丽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地哭。

过了一会儿,蔡丽恢复状态,从陈刚的怀抱里抬起头,盯着陈刚一会儿,陈刚也盯着她,一动不动的。蔡丽从陈刚的眼睛里读出了热爱,陈刚从蔡丽的眼神里读出了接受。

陈刚把蔡丽抱得更紧了,蔡丽也把头靠在陈刚的怀抱里,久久不动。突然,陈刚抱住蔡丽的头,把嘴巴往蔡丽的嘴巴上贴去,蔡丽也把嘴巴往陈刚的嘴巴上迎去,两个人久久地亲吻。陈刚把他的初吻给了蔡丽,蔡丽把她的初吻给了陈刚。

很久很久之后,两个人才松开。

“刚,你不后悔吗?我们两个人不能结婚的,没出五代呀。”蔡丽忧虑地说。

“不怕,只要我们相爱,不结婚也没关系,没后代也没关系,让我姐抱一个过来,叫她多生一个。”陈刚坚定地说。

蔡丽又有点不放心,说:“法律也不允许的。况且姑姑姑父、我爸我妈会同意吗?”

陈刚又抱住蔡丽亲了一下,坚定地说:“只要我们两个人相爱,他们会祝福我们的,他们不同意,我们反复劝说,他们会想通的。姐,别担心了,有我呢。至于法律上允许不允许,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又不争财产,不分财产,又不生小孩,不开结婚证,只要我们相爱就行了。”

蔡丽在陈刚胸前打了一拳,说:“还叫姐吗?叫姐就不与你交往了。”

陈刚一听,又激动起来,紧紧抱住蔡丽说:“好的,好的,叫什么?亲爱的丽。”

“肉麻,”蔡丽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又抱住陈刚深深地亲了一口。

深夜了,月亮西下了。蔡丽与陈刚依依不舍,走向各自的房间睡觉。一会儿,陈刚抱着被子过来了,蔡丽将他推出房间,陈刚不愿意。

蔡丽一边推他,一边说:“不行,最宝贵的东西新婚之夜给你。不是随便可以的。”陈刚则一边往里挤,一边说:“我只想与你在一起,我不动你,我不会侵犯你,我也要把我最宝贵的东西新婚之夜给你。你盖一床被,我盖一床被,互相不侵犯,但是我们的心就隔得更近,行吗?”

蔡丽看到坚毅的陈刚,相信了。

“丽,我想买一辆奥迪车,方便送你上下班,”睡不着觉的陈刚说出他的打算。“那天送你去龙封的那辆奥迪车是借朋友的。”

“可以,我把我的钱给你,不够就问爸妈借一点,以后还给他们。”蔡丽答应了。

“钱我这里差不多够了。这样,以后周末或我有空,我就到龙封来接你。你也不应去坐中巴车了。”陈刚用关切的眼神望着蔡丽说。

“这样你太辛苦了。我坐中巴车回来也行的。”蔡丽也心痛陈刚。

“没事,我来接吧。虽然公家有车接送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贪这点小便宜,还是我来了吧。上次龙城镇派车想送你来龙封上任,你都没要,你选择坐我借的奥迪车去。所以,我想我们有自己的车,接送你方便。也不远,三十多公里,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来回才一个多小时,这点时间,这点路程,那不是事。”陈刚深情地说。

蔡丽说:“好吧。那些领导都是公车接送,我不要公车接送,已经是鹤立鸡群了,已经是出头的椽子了。竹秀林风必吹之,堆土于岸浪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人家都用公车,我不用,没有充分的理由,人家一定会妒忌我。你会来接我,我也就不需要去解释为什么不要公家的车接送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当作异类了。只是辛苦你了,要天天来接我。”

“没事,只要我们相爱,再苦再累也是甘甜的。”陈刚充满激情地说,又亲了蔡丽一下。

“对,我们不顾世俗,同甘共苦,携手到老,永不分离!”蔡丽也久久地亲陈刚。

睡到深夜,蔡丽梦见龙新中学那体育教师的妈在骂她:“你也不照照自己,还想勾搭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儿子什么都听我们的,你想抢走,不可能的。像你这样的女子,只会赔领导喝酒、吃饭、睡觉的小姐,送给我儿子都不要。”

梦中的蔡丽极力辩解:“我从来没有与领导睡觉,我现在还是处女。我现在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能到这个位置。可能是我做事认真吧,我的确不是靠特殊手段当上常委的。我知道现在社会上有些风气不怎么好,但是我的确是出淤泥而不染。举世有浊而我不浊,众人皆醉而我不醉。《屈原列传里说:‘举世皆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这个我做不到。我的原则是:举世有浊,我不随其流也不扬其波?但我的脚会在其水流中洗洗脚;众人皆醉,我不哺其糟也不啜其醨?但我会倒些酒在我的身上。我是有底线的,但我不能完全孤立自己,不能让自己鹤立鸡群,我也得生存,我也想为老百姓做事。别人全身污了,我全身不能污,但我的衣服也会有点泥浆,这就是我的原则,这就是我的底线。”

那体育教师的妈说:“骗谁呀,现在有钱,什么东西做不到,更何况是那个膜。”

蔡丽继续说道:“阿姨,你要这样说,那么不相信人,我也无语了。我是真的爱他,你不要拆散我们。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是干净的。”

“滚,什么干净的,当官的有多少是干净的。不要污染了我家的清白。那么多贪官,那么多腐败的人,你不腐败你能坐上那么高位?干净,谁信?滚!”那体育教师的妈一点也不信她。

突然,蔡丽梦见那体育教师的妈,将她从山顶上往下一推,蔡丽“啊”的一声,突然惊醒。

蔡丽做一个梦,想到那前男朋友妈说的话,她突然惊醒。

蔡丽正准备吵醒陈刚来聊聊天,突然一阵激烈的摩托车声音传来,接着一阵敲门声吵闹声传来。蔡丽赶紧叫醒陈刚,叫他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龙封一中到蔡丽家的养猪场,虽然不是同一个县,但是也只相隔三十公里,开车很快就到了。

陈刚打开场门一看,只见陈车间与秦寿生被绑了一个麻花,嘴上塞了袜子,一伙男男

女女在一个女人的带领下,要冲进场门。陈刚用手拦住,他们拼命往里挤,陈刚用大力把他们往外一推,全部都倒下了。

陈车间老婆何智慧一看这男子这么有力气,立即嚷道:“给我砸掉这狐狸精的家。”

说完,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想往场里扔,陈刚忍无可忍,往前一个连环腿,把她的石子踢到空中,再砸到何智慧身上。

何智慧撒泼式的又哭又喊:“打人了,大家反抗呀。不反抗就得被这个野男人打死了。”

站在后面的人不明事情,立即往前冲,捡起石头往陈刚身上扔。陈刚一生气,一个马步一蹲,双手突然发出一个大气浪,将这一伙人全都震倒了。只听见一片的“哎呦哎呦”声。

听到这声音不对调,蔡丽马上出来,一看情况,大声吼道:“谁私闯民宅,有本事冲我来。”

女人就得女人治,蔡丽一声大吼,大家都立即哑了,不敢出声了,连掉根针的声都可听得见了。

混乱中,陈车间嘴里的袜子掉落了,但陈车间还是双手被绑,他趁她们注意力没在他的身上时,立即往蔡丽前边一站,低声喊了一句:“蔡常委,对不起。”

陈刚一看蔡丽出现,也马上站到她的侧面,防止他们伤到她。

陈车间面向大家喊道:“老师们,家属们,你们这样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大家一听,有些老师后退了。但是陈车间的老婆则不许他说,立即喊道:“陈车间不许你胡说。打倒勾引陈车间的蔡丽。”

家属们也跟着喊:“打倒勾引陈车间的蔡丽!”“打倒蔡丽!”“打倒蔡丽!”

蔡丽严厉地看了一眼陈车间,又望了一眼秦寿生,似乎有一股寒气直冲秦寿生则来,秦寿生眼睛一晃,不敢与蔡丽对视,人也往后退了一步,怯生生地望着蔡丽,怕她严惩自己。

蔡丽又望一了眼大伙,看到大家沉默了,却脸含怒气,心里大致明白了。她很大方地扫射了一眼大家,向陈刚说了一句:“小刚,放他们进来。法制社会,谁要乱来,法律不容。”

在暗暗的月光下,大家听到蔡丽的话,一下子也蒙了。一是没想到敢直接让大家进来。二是法律不容。老师们自然知道是违法的,所以不敢往前。家属们则有点理直气壮的感觉,雄赳赳,气昂昂,昂首阔步进了院子。

蔡丽坐了下来,陈刚则像一个卫士一般,守在她的旁边。陈刚的高大威武,功夫神勇,大家亲眼所见,所以不敢胡来。

蔡丽没叫大家坐下,院子里凳子也不够。她瞟了一眼陈车间,斜睨了一下秦寿生,底气十足地说:“说吧,什么事!”

那时,陈刚已把陈车间与秦寿生的绳子解开了。陈车间往后一扫,看到她老婆何智慧,将她拉了过来,左右各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让她立即跪在蔡丽面前,并且骂道:“死三八,你想死,别拉着我,回去就跟你离婚。”

何智慧想起来,陈车间又用手往她身上一压,让她又跪下了,并且说道:“跪着说,没说清楚,我现在就打死你!”

何智慧正在气头上,也不甘示弱,大声骂道:“你敢与这个野女人在一起,难道我就不敢打断她的腿。要死,也要这个坏女人一起陪葬。”

陈车间这才明白,这次是他们县教育局与龙封一中八个领导班子人中有人故意中伤蔡丽与自己,是故意制造事端,想出自己与蔡丽的洋相。他又生气了,又打了何智慧一巴掌。何智慧又挨了打,更气愤了。站起来就要往蔡丽身上撞去,陈刚立即挺出,将她的脑袋深深地用气功吸在肚子上,无法出来,痛得她哇哇直叫。直到她脸色不太好,没有什么血色了,才将她松开。

何智慧落到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哭了起来。陈车间大骂道:“活该。自己找死。说,为什么要闹事。”

何智慧这才老实,将手机信息给陈车间看,陈车间看了,立即给蔡丽看。蔡丽看了,给陈刚看了一眼,又给秦寿生看。

秦寿生没想到蔡丽敢把信息给大家看。他脸色一变,想删除信息,蔡丽一把夺过,要何智慧将信息内容念给大家听。

何智慧念完,蔡丽又叫秦寿生把今天下午开会情况与来蔡丽家农场的详细过程详详细细地说出来。说完后,蔡丽又叫陈车间将他今天下午的经过复述一遍。

大家一听,立即傻眼了,纷纷跪下,请求蔡常委的原谅。蔡丽与陈刚立即扶起大家。何智慧更是跪着不起来,无论陈刚与蔡丽如何拉她,她都不起来。她自己拼命打自己的脸。她好后悔呀,老公的前程就这样被她毁了,她能不后悔?没有他老公这个校长在罩着,她的小店能在龙封一中开吗?能有那么那么好的生意?如果有人要抢她的老公,她肯定不肯,但是今天下午的事是个误会,她心里就难受死了。

蔡丽看到事情水落石出了,也就释然了。叫大家吃点皇帝柑,润润喉咙,算是吃宵夜吧。

大家一脸的感激与愧疚,默默地骑车回家,没有一丝的激情,也没有一丝的语言。

陈车间后来派人去查信息来源,因为是大众卡,没登记名字,无法知道是谁发的。但是他知道有两个人发了,吃一堑,长一智,他知道今后说话处事要小心了。有狼呀。

经历过风雨的蔡丽对此淡然处之,陈刚则内心不平,蔡丽劝了他很久,才放下。

阳光下的东西,一晒出来,谣言不攻自破。

龙封县的老百姓本来不熟悉蔡丽的,这事一传出,大家都佩服她的智慧与品德。都希望她能给龙封县带来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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