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傻。”
韩杰自嘲道。
他闭目,睡了过去。
第二天。
韩杰起得很早。
踏着早步,吃了口面包,边吃边走去工作。
或许,因为高中的习惯,韩杰更愿意五点起床。
他吃饭边走边吃,十五分钟吃完。
打开手环,寻找可接的任务。
上面任务不多,第一个任务便是‘暴躁的赌徒’。
上面多了行小字——
“非韩杰不许接。”
噗……
韩杰傻了眼,怎么有项任务指名道姓要自己去?
他没有退缩,而是非常果断地接下任务。
韩杰没有犹豫,一如疯子般,连着接受其它几个任务。
……
“零零零……”
闹钟响个不停。
天宇拍了拍,关闭闹钟。
他颇为烦躁地大喊:“又是早起的一天!!啊!”
他看了眼时间。
“卧槽,快八点了,要开放收容单元环形区了。”
天宇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刷牙,漱口……
在细致整理之后,他忽的发现制服有个小洞口。
他记起来了,是昨天的时候,跟那个叫“韩杰”的家伙一起去收容所工作,然后,因为‘暴躁的赌徒’失控,释放灼热能量,不凑巧有几个火星子跳到衣服上,碰巧烧穿一个小洞。
“说来也是恐怖,那个叫韩杰的家伙,明明是个新手,怎么那么恐怖,比疯子还疯子。”
他拍拍衣服,平复衣服凸起的地方。
他照着镜子,微笑道:“就是这样,这才符合我贵族的风尚。”
天宇跳着出了房间,来到大门前。
至于为什么有大门,因为,有些收容物过于诡异,且活跃在半夜。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每到晚上六点,1、2、3、4号管辖区均会被关闭,将其与员工活动区隔离。
此时。
大门前堆积着七八十名员工。
他们等待着大门打开,前去各自的收容单元去完成任务。
天宇挤进人群,挑了个好位置。
突然。
某个人窜出来。
“喂喂,天宇,今天气色不错啊。”
天宇:“龙哥,你太抬举我了,你吃早餐了没?”
龙哥:“没,看,我这不正着急去“找死”。”
说完,龙哥呵呵笑起来。
两人又聊了些琐事。
忽然,龙哥话锋一转,“天宇,你看了今天榜单了吗?”
天宇:“没有,怎么了?”
龙哥:“有个家伙,不知道起了多早,接了6项任务。”
6项任务???
天宇清楚,一般情况下,员工是不会选择接太多的任务,先不说时间来不来得及,一个人接6项任务,连实力强横的三级员工也会厌烦,更不要说实力弱小的三级以下的员工,他们恐怕连保命都做不到。
通俗讲,一二级员工,往往选择A级任务;三级员工,选择B级任务。
到目前为之,普通的一二级员工接A级任务的历史记录是5项。
而且,还是以前,处于一二级员工的玛利亚小姐所创造的记录——
一个上午接受五项任务,最终,五次工作成功完成,业务能力堪称同水平员工圈子里的顶尖水平。
当然,现在,玛利亚小姐已经升为三级员工。
简而言之,一二级员工根本不可能真的完成6项任务,即使最妖孽的玛利亚小姐在同水平时期,也仅仅一口气完成五项任务。
虽然,三级员工有能力接如此多的任务,但普通的三级员工根本看不上A级任务的奖金,那些钱还不够还武器的贷款。
就算,三级员工真想接,人家接三次以下管理‘橙色级’的B级任务不就行了?一次B级任务不比4次A级任务工资高?
在天宇猜测中,估计是某位三级员工喝酒,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接6项任务还债。
天宇询问道:“是哪位三级员工大佬,难道是‘狂手’大佬。总不可能是雅格主事吧,雅格主事只喜欢研究武器。”
龙哥瞪大眼,压低声音道:“是个新人,而且特别自大,他真觉得自己能无敌!”
天宇:“叫什么啊,是谁?”
龙哥:“好像……叫韩杰。”
什么!
年轻人惊奇得如五雷击顶,电流贯入体内,直打冷颤。
韩杰的名字又一次触动他的内心。
他想起昨天,那韩杰跟鬼一样,把‘暴躁的赌徒’赢得突破收容,那副场景他仍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心惊胆战。
天宇:“他是疯子吧,怎么这么恐怖,敢接6项任务,不怕被收容物手撕?”
天宇打开手环,插开其中的信息。
众所周知,卡列夫卡的任务是需要在一定期限内完成,否则任务逾期会给予员工不小的处罚。
刚好。
手环上有张排行榜,恰巧显示着众多员工在某一天内所接受的任务数的榜单,接受任务数越多的人,排名越靠前。
所以,韩杰的大名和信息摆在单独的榜单的最前面,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孤独感。
突然。
天宇只看到最前面,韩杰站在最前面。
同时,他身旁有一位“大佬”——
那人满头红色长发,身穿瘦长大衣,手缠绷带。
面部和能露出的一切体表,隐隐可见些微的疤痕。
男人眉宇间传递出一股子懒散、怠意,仿佛一切运筹帷幄,又好像今天与以往没什么不同的,‘平常一天’。
“哎,没什么竞争对手诶。”
狂手自从来到第十区,找了份稳定工作,便没了以往的激情。
突兀的枪声响起。
黄毛男人拄着墙,朝他开了一枪。
“嗷呦嘶嘶嘶斯。”
狂手正在思考时,吃了一发子弹,不过,他摸摸头皮,连连喊疼。
黄毛正是4号管辖区的主任,比尔森。
比尔森:“狂手,是不是寂寞了,今天怎么精神这么差。”
狂手结实而精壮的肌肉,匀称而健美,给人一种很狂野的感觉。
“你怎么回事,比尔森,手枪是玩具?”
比尔森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但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
“你不是没事吗,狂手,干嘛生气,以你的脸皮,这种玩具怎么可能伤到你。对了,我们区可是来了一位——你日后的对手。”
狂手没有笑。
切……他嘀咕一声,深知比尔森总会时不时讲一些冷笑话,冷得人头皮发麻。他听得出来,这句话,不过是在调戏自己而且他——
倏地,有股冷风从身后窜来。
那是充满冷漠、绝望感的东西。
他当即浑身冒冷汗,并下意识地挥拳,朝身后打去。
一拳轰出。
只见。
身后。
男子身穿高领外衣,冷漠之色尽显于表,眼里透着奇诡的幽寒。
他忽的,化作黑影似的浓墨水,凑巧躲开这一击,让狂手这一拳打空。
“什么!”
狂手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